而梧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长剑朝地上一扎,一道透明的,但是缠绕绿意的剑气便横贯地地下。
生生将他背上那片最厚重的甲胄,撕裂开来,被刺中的魇妖发出一声狰狞的嘶鸣,不是他不愿反抗,而是这个人类身上的杀意,是他平生所未见过的。
梧生,向来是个跳脱的人,就像是不羁的长风,从不为谁停留。
不为云挂,不为山止,后来遇见了灰河摆渡人的各位,他才停下了他流浪千里的脚步。
他不认为自己是行侠仗义的游侠,更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古道热肠,从前的从前他的每次出剑伴随着都是高额的佣金,亦或者生死相向的理由。
而这次他只是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名字,一个在自己面前微笑着去死的年轻人,那一刻,他是疑惑的,也是明了的。
君轻生死重一偌,我尽血剑全不平!
【鸾回青】,一声怒喝,插入地下生物身体内的光柱,逐渐形成了一只凤鸟的形状。
九尾四翅,灿若琉璃,随之而来的便是运动的天地法则共鸣这一方,百里之内,狂风乍起,天地之间无数硕大的龙卷,开始席卷这片土地上肆无忌惮的“猎狗”。
与此同时巨大的利爪抓住了地下还在挣扎的基围虾,把他拖了出来。
梧生看了一眼的嘲讽道:“长的真丑。”
也许对方能够听懂人类的语言,在空中胡乱的嘶鸣,想来翻译成人类的语言,对方应该骂的很脏。
剩下那些千奇百怪的眼珠触手,朝着空中的凤鸟缠去,但都为对方一一躲开,尖利的爪子逐渐撕开他的身躯,由风构成的尖嘴,开始品尝撕裂开来的血肉,那长得像基围虾一样的怪物,很显然的属性上不适合离开地面作战。
此刻,在空中只是徒劳的挣扎,鲜血随风洒的到处都是,却没有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扑,就这种水平吗?梧生皱着眉头盯着面前的东西。
“为这样的生物去死,太不值当了。”但是他随即便认出来了,这一魇妖应当是区别于五类的特殊个体,能这么肆无忌惮应该是有的,保命手段,但那又如何?
手上的令牌闪烁几下,又多了五个光点,这让他心中的焦躁愈发的明显指挥凤鸟的手段也愈发的犀利,甚至带上了一丝暴虐。
这些名字如果自己去看,此刻还在闪闪发光,并且流动着的只剩下来时的1\/3了。
这便是外围成员的生死簿上,仅剩下的幸存者,虽然只要名字依然存在,那便还有挽回的可能。
但是我们死铺上的名字无一例外全都如飞沙般消失,带着那么一丝毅然决然的悲凉,没有回头路,更无来时路。
梧生黯然,江辞雪交给他的任务,以后他就休息了一下午,随即带着自己托阿泽打造了两柄剑,赶往了那团神级烟雾阻碍的地方。
按理说,黄泉道因为与世界阴影有关,因此也被囊括在灰河的领域范围内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段黄间道却莫名其妙的暴露在了人间的范畴内。
而且还被这团烟雾困在其中,有被消磨殆尽的可能,梧生凭直觉察觉到了中间一丝丝的阴谋味道。
但他也知道避无可避,索性也不再避了,一路上他嚼着顺手从青澜药圃中薅来了几大把薄荷叶。
这两天店里甚至连口香糖都没有了,只能依靠这种相对原始的方法当做一点唇齿间的消遣,至于回去会不会挨起来骂,那就另说了。
化作清风,他绕山而行,本来以为速度已经足够快了,但依然赶不上那些生命逝去的速度。
空中划过不少已经入侵进来的生物,对空中的梧生的痕迹,大多都是抬头仰望以后,哼哼两声便走了。
少数,主动发起挑衅,就比如路上遇到一队骷髅骑兵,为首的拔剑,对着他的方向指指点点。
随后便是一顿弓箭齐射,但可惜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他也不忘了回击。
大风刮过,乱射出来的箭矢,被吹了回去,虽然对骷髅一下子造不成什么伤害,但看着他们身上插满自己射出去的箭矢,像刺猬一样,倒是很显滑稽,他向来性子跳脱,倒是不在意,所谓的因果纠缠。
虽说此行是为了了结他当年所谓的买清风,赠明月的一段缘由。
但他也不相信世上能有这么简单的事,正如他此行目睹的一切,即使自己都在见证,但总是那么无能为力,消失命运的四线,牵扯着让他只做见证者,而非改变者。
手上握着所有社员的名单,像这样相同的令牌一共有7块,分别代表灰河摆渡人在其他时代的所有势力。
那些拥有愿途者大都不愿沉默,因此他们的生存或者死亡很容易被人知晓,而这些在角落里默默付出的人,死了,大概也许真的就死了。
坟前或许有半碗酒,一束花便是来此人间的所有。
而正是这群阴影中的人的人撑起了,这个组织真正的脊梁。
可能只是某个报摊老板,街角的卖花女甚至,是王者破碗的乞丐,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忠诚于这个组织,或者说忠诚于那个愿望。
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到最后他们的眼眸中就只留剩下了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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