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心中,最爱的那个人。”
“啪!”
叶听白猛地出手,一把打掉了她手中的药丸!
两枚药丸骨碌碌滚落在地,不知所踪。
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她。
“不准吃!”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神医苍老而平淡的声音。
“老夫的药,可不是白给的。既然侯爷不让公主吃药,那便替老夫做一件事,权当诊金吧。”
叶听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躬身:“神医请讲,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老夫的小徒弟蓝泽,半月前在临真寺上香时失踪了。”
神医的声音不疾不徐。
“老夫这段时日行踪不定,也是在寻她。几位贵人若能帮老夫找到她,解药自当奉上。”
一个在香火鼎盛的寺庙里,失踪的活人?
裴玄策来了兴致:“寺庙是清净地,怎会让人凭空消失?报官了吗?”
“报了,”神医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官府查了半天,只说人是自己走的,便没了下文。”
叶听白立刻道:“我这就调集人马,把那寺庙翻个底朝天!”
“不可。”
荷娘终于开口,声音清冷。
她看向叶听白,眼神里带着一丝讥讽:“侯爷是想打草惊蛇,还是想让神医的徒弟彻底没命?”
叶听白身形一僵。
荷娘转向陆羽和裴玄策:“临真寺香客众多,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地去,只会让藏在暗处的人有所警觉。不如,由我假扮成香客,先进去探探虚实。”
“不行!”叶听白想也不想地反对。
“太危险了!”
“不可!”
三人异口同声的拒绝!
荷娘转身,打算捡起那解药。
三人竟然话锋一转。
大概都怕自己是荷娘最爱之人吧。
叶听白表示,你们俩,似乎过于自信。
“有我们三个在外面守着,谁敢动公主一根头发,本王就把他的头拧下来。”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荷娘换上了一身朴素的衣裙,用布巾包了头,扮作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妇。
三人将她送到临真寺的山门外,看着她汇入络绎不绝的香客中,消失在朱红色的门后。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从日上三竿,到夕阳西斜。
寺庙里上香的人渐渐散去,山门也变得冷清。
可荷娘,还没出来。
叶听白焦躁地来回踱步,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刀冲进去。
裴玄策靠着一棵大树,看似悠闲。
但手指却一下下敲击着腰间的佩刀,暴露了他内心的不耐。
只有陆羽还算镇定,但紧锁的眉头也显示出他的忧虑。
“不能再等了!”叶听白终于忍无可忍,转身就要往山门走。
就在这时,陆羽忽然抬手,指向寺庙的另一侧。
“看!”
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寺庙的侧门悄悄溜了出来。
正是荷娘!
三个男人心中一松,刚要上前。
却见荷娘并未朝他们走来,甚至没有朝山下走。
她低着头,脚步有些虚浮。
径直朝着寺庙后方,那片幽深昏暗的山林走去!
“荷娘!”
“荷儿!”
裴玄策和叶听白同时出声喊她。
可那个身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毫不回头。
一步步走进了被暮色笼罩的山林,身影很快便被黑暗吞噬。
不对。
一定是出事了!
三个男人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荷娘是被一个小和尚带进来,引见了无我大师。
那小和尚愁眉苦脸,说寺中近日怪事频发,前院的主持也不知为何。
他将荷娘带到一处僻静的禅院。
那俊秀的高僧,名叫无我,便从一棵菩提树下转了出来。
他眉心一点朱砂,目光澄澈,仿佛能看透人心。
“施主,贫僧知道你的来意。”
无我双手合十,声音温润如玉,“你想找神医那位失踪的小徒弟。”
荷娘心头一跳。
“贫僧也一直在暗中追查,此事恐与寺中某些败类有关,不宜声张。”
他看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
“施主若信得过贫僧,请随我来。那孩子,就被关在一条密道之下。”
荷娘心中警铃大作。
她想拒绝,打算出去和叶听白他们商量。
“若此刻出去,必然打草惊蛇。那孩子……恐怕就再无生机了。”
一句话,掐住了荷娘的软肋。
她是为救人,决不能因自己的胆小,反而害了人。
无我的眼神太过真诚,他说的话也合情合理。
最终,她点了点头。
密道入口藏在一尊佛像之后,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刚走下几节台阶,荷娘只觉后颈一痛。
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
房间飘着淡淡的熏香,可手腕和脚踝处传来的粗糙触感,却让她浑身冰冷。
她被绑住了。
这里不是禅房,而是一间精心布置的绣楼。
隔壁,隐隐传来女子压抑的啜泣声。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俊秀的高僧走了进来。
只是身上那件庄严的袈裟,已换成了一身轻浮的华贵的长衫。
他眉心的朱砂痣,此刻看来竟有几分妖异。
是高僧,无我。
他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目光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
“啧,这身段,这皮相,比前几日送来的那个烈性子强多了。”
他俯下身,轻轻挑起荷娘的下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邪气。
“小娘子,听话,才不会受苦哦。”
荷娘没有挣扎,也没有尖叫。
她那双清亮的杏眼里,水汪汪一片。
就在无我的手即将碰到她衣襟的瞬间,院外忽然传来一阵粗嘎的女人叫骂声。
“无我!你个死秃驴,滚哪儿去了!老娘的腰都快让你折腾断了,还不快滚过来伺候!”
无我脸上的邪笑瞬间僵住,闪过一丝不耐烦。
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
回头给了荷娘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快步走了出去。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陪着笑脸迎了出去。
“心肝儿,怎么亲自过来了,仔细脚下。”
很快,仅一墙之隔的房间里,便传来了床榻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以及男女混杂的喘息。
荷娘闭上眼,将那污言秽语隔绝在外。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终于停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新来的那个瞧着不错,可别弄伤了,张员外可是指名要个干净的雏儿。”
“放心,我有分寸。”
是无我的声音,“等调教好了,够卖个天价。”
佛门清净地,竟是藏污纳垢的人间炼狱!
这些人,披着慈悲的皮,干的却是猪狗不如的勾当!
她堂堂一国公主,竟也落入这等腌臢之地。
可想而知,那些被拐来的无辜女子,又该是何等的绝望!
此时此刻,千万不能被愤怒和恐惧,冲昏了头脑。
她开始冷静地扫视整个房间。
手脚被绑得结结实实,门窗都被锁死。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床头那只小巧的铜制熏香炉上。
炉内,炭火正发出幽幽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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