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女子重新开门,用泰语朝外喊了一声。很快,又一名打扮艳丽的“女人”走进来——他是和义安公认的马王,四二六红棍大底,靓妖隗。
“隗姐,快看!我抓到这靓仔!”
“别听她乱讲,人是我抓的!”
压制细路祥的两人抢着报功。
“别吵,先办正事。”靓妖隗摆摆手,走到细路祥面前。“你就是东英的细路祥?”
“知道是我还不放人!”细路祥拼命挣扎,却挣不脱。
“放你?容易。告诉我,元朗还有多少东英的人?平时在哪活动?”
“死八婆!我细路祥死也不做二五仔!我跟乌鸦哥的!东英五虎听过没?不放了我,我大佬把你们统统斩成八段!”
“东英五虎?哇,好吓人哦。”靓妖隗故作害怕,随即冷笑。“可惜很快全江湖都会知道,五虎在我们和义安面前,只会变成病猫!”
“和义安?你什么意思?”细路祥愣住了。
靓妖隗不再多问,起身对那两人说:“他喜欢装英雄,看他能硬到几时。你们不是喜欢这型?交给你们了。”
“多谢隗姐!阿花你先帮我按住,待会换你。”
“又你先……”
“我是姐姐嘛!按紧点,待会他会扭的。”
靓妖隗摇头,临走前提醒:“别光玩,记得拍两张靓照,让他出出名。”
她走出包厢,靠门点了支烟,静静等着。
不久,房间里响起细路祥惊恐的叫声:“你……你想干什么?!”
“来找点乐子啊,靓仔!”
“啊!!和义安的 ,我x你们老母!我跟你们拼了!!”
一阵凄厉的惨叫过后,门内隐约传来啜泣声。
过了好一会儿,阿花整理好裙子,揉着发软的腿走出包厢。
“隗姐,他招了。”
靓妖隗点点头,再次走进包厢。
只见细路祥蜷缩在角落,抱着衣服躲在几个昏迷的手下后面,眼神涣散。
“告诉我,元朗还有多少东英的人,都躲在什么地方。”
面对靓妖隗的质问,细路祥僵硬地抬起脸,哆哆嗦嗦地问:
“是不是我说了,照片的事就能……”
靓妖隗脸上又浮现那抹甜美的笑容。
“你说了就不会有照片的事,放心,我们和义安做事,一向讲规矩。”
“强哥,靓妖隗的人送来的。”
俊升麻将馆里,卷帘门半掩,麻将桌上已经摆好了球棍和钢刀。
借着关公神龛映出的红光,华强看完纸条,随手在香火上点燃,低声说道:
“跃平,叫兄弟们带上家伙上车,准备动手。”
“明白,强哥。麻将馆这边怎么安排?”
“大海带几个兄弟看着就行,现在是和义安全面出击,东英哪有功夫反击。”
一把把钢刀被卷进报纸和衣服里,球棍拎在手上。
华强一声令下,三四辆满载的小巴启动引擎,驶向预定地点。
类似的场景不仅发生在俊升麻将馆,也在和义安其他地盘同步上演……
“才一天时间,元朗就被和义安扫了?我留你在那儿是吃干饭的吗!”
黑虎拳馆里,怒火攻心的乌鸦一脚狠狠踹在细路祥身上。
这一脚力道十足,细路祥当场倒地,半天爬不起来。
可乌鸦还不解气,抄起一把,骂骂咧咧再次上前:
“养你这种废物有什么用?不如现在就剁了你!”
“乌鸦哥,别冲动啊!”
“是啊,和义安来得太突然,我们也没想到。”
“大家都以为乌鸦哥你去谈判肯定没问题,所以……”
眼看情况不对,细路祥的手下们连忙围上来求情。
最后一句话却又戳到乌鸦痛处,他怒极反笑:
“哦?照你们这么说,守不住地盘还怪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乌鸦哥!”
“不是?不是你祖宗!”
暴怒之下,乌鸦挥刀劈向求饶的小弟。
“噗!”
鲜血飞溅,小弟惨叫着倒地,捂住伤口哀嚎。
乌鸦抹了抹脸上的血,一把揪住对方头发:
“再说一遍,是不是你们这帮废物没用才丢了地盘!”
“是,是,乌鸦哥,是我们没用,我们是垃圾……”
“操!”
乌鸦骂骂咧咧松开手,又补上两脚才扔下刀,摆了摆手:
“把这群废物给我扔远点,下次再让我看到,砍碎了喂狗!”
怒吼声中,拳馆里的拳手上前把细路祥和他的人全丢了出去。
站在原地缓了缓怒气,乌鸦朝旁边的拳手喊道:
“阿勇呢?”
“乌鸦哥,他昨天刚打赢比赛,今天放假。”
“放假?他当自己是公务员啊?叫他马上滚回来!”
“是。”
拳手正要走,乌鸦又补了一句:
“把吴志伟也叫来。”
“啊?乌鸦哥,喊他干嘛?”
“当然是商量怎么对付和义安啊,他笑面虎不是会用脑吗?快去!”
就在乌鸦紧锣密鼓地筹备时,安记茶餐厅内,和义安的诸位大底再次齐聚。
李文航翻看着每个人递来的消息,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次大家都把握住了机会,不仅赶走了东英仔,地盘也扩大了,做得很好。”
靓妖隗笑着率先开口:“这全靠航哥,我都没想过能请到和联胜的大d来撑场。”
奸人昌托着下巴,连连点头。
“请大d出山确实是步好棋,乌鸦这人嚣张,但大d比他更嚣张,根本不怕他。”
比起两人的乐观,李文航却显得十分冷静。
他点了根烟说:“大d最多镇镇场子,让乌鸦不敢轻易召集上千人搞大场面。真要打,还得靠我们和义安自己。你们最近出入都小心些,逼急了,乌鸦说不定会让人抽生死签。”
“有什么好怕的,航哥,就算乌鸦叫人抽生死签,就算他亲自出马,我也不怕。我早就想会会他这个拳王,看他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么厉害。”早就按捺不住的癫仔龙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和乌鸦打上一场。
李文航摇摇头轻笑一声,没理会跃跃欲试的癫仔龙,掸了掸烟灰。
“不管你们怎么想,话我已经说到了,出了事别怪我不讲情面。还有,新打下的地盘你们各自消化,月底要交够数。真想扩大生意,提前跟我说,社团借钱给你们,利息我会酌情少收点。”
“知道了,航哥。”
其他大底纷纷爽快应声,只有癫仔龙还有些为难。
不用他说,李文航也知道他的情况,直接做主道:“龙仔,你没兴趣做生意,就专心练拳教拳。地盘交给华强打理,你出的人他付钱,月底的数也由他来交,你不用操心。”
癫仔龙立刻松了口气,咧嘴笑道:“我就知道航哥你最懂我。”
“你啊。”
李文航笑了笑,转头看向士气正盛的众人:“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想做事、想出位,机会我给。但我不想再有人站到我面前说,我们和义安是夕阳社团。听到这种话,我真的不高兴。”
“没的说,哪个混蛋敢让航哥不高兴,就是让我们和义安所有人都不高兴,我癫仔龙第一个砍翻他!”
“我靓妖隗也一样,谁敢惹航哥,就是跟我宣战!”
“哇,你们说的什么话,航哥是龙头嘛,惹他当然就是惹我们喽。”
奸人昌摇头嗤笑,随后端起茶杯,朝李文航遥遥示意,一饮而尽。
其他人纷纷效仿,举杯以茶代酒,共饮一杯。
散会后,看着陆续离去的大底们,李文航扯了扯领口。
如今,曾经分散的和义安,借着压过乌鸦的势头,重新凝聚成了一股力量。
他藏在鞘中的那把剑,也初步成形。
心满意足地咂咂舌,李文航朝屋里喊了一声。
“细威,叫弟兄们今天早点收工,一起走。”
“好啊航哥,待会要不要我开车带你去吃宵夜?”
“都什么时候了还吃宵夜?回去我叫保姆给你煮碗面。”
催完细威,李文航一回头,惊讶地发现靓妖隗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
只见他快步走到面前,拢了拢耳边的发丝,有些局促地开口:
“航哥,其实我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李文航一愣,望着面前有些不自然的靓妖隗,心里咯噔一下。
该不会是对手下好感刷过头,要惹麻烦了吧……
“想向社团借钱?这事开会时直说不就行了。”
在元朗屏山的复式住宅中,李文航坐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
会议结束后,靓妖隗悄悄返回,他原以为对方有所图谋,结果只是想借钱扩张生意。
“航哥,人多时我还没想好,不方便开口。”
李文航接过保姆递来的茶,轻啜一口,看着神色犹豫的靓妖隗,微微一笑。
“没计划就来找我借钱?我说过利息少收,可没说不收。”
靓妖隗往前凑近,不自觉地露出妩媚姿态。
“航哥,你这么聪明,帮帮我嘛。”
“别来这套。”
李文航拍开他的手,扶了扶眼镜,正色道:“谁不想赚钱?但生意有风险,你连方向都没有,我怎么借你?”
靓妖隗低下头,不再言语。
一杯茶喝完,见他沉默不语也不离开,李文航放下茶杯,开口提醒。
“阿隗,你知道什么生意最赚钱吗?”
靓妖隗抬起头,眼中充满困惑。
李文航向后一靠,竖起一根手指。
“就拿渔网来说,一般人只想到捕鱼,聪明点的会改做网兜卖,但要是把渔网做成女人穿的情趣衣服,那你就是能赚大钱的天才。
——有这样的头脑,才算是能赚钱的生意,明白吗?”
靓妖隗皱眉思索,忽然拍了下大腿。
“我懂了,航哥!”
“好,我先借你五十万试试,免息三个月,到期还本金就行。”
听说不收利息,靓妖隗立刻起身道谢。
“多谢航哥!”
“真要谢,等你生意做大多交数,比说一万句谢谢实在。”
李文航含笑点头,并不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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