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丽本想劝阻,转念觉得袁海有理,便提议:“那先对水路 ** 试探再过来。”
袁海背起袁笑,持枪蹚水而行。行至湖心时,徐飞又见两侧泛起涟漪,猛然嘶吼:“当心!”
袁海听了徐飞的话突然停住脚步,正要开口骂人,忽然察觉水面上泛起阵阵波纹,有什么东西正快速向他靠近。他拼命向前跑,但两人的重量让他在水中寸步难行。刚跑出几步,水波已蔓延至身边,腰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袁海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可背上还背着袁笑,只能强忍疼痛继续往前冲。他猛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将袁笑朝徐飞他们抛去。袁笑像块石头般飞向张晓丽,宋宇和蒋寒连忙上前接住。
卸下重负的袁海顿时轻松不少,但钻心的疼痛随即席卷全身。他挣扎着游到岸边,还没爬上来就瘫软下去。徐飞一个箭步冲上前,戴着钢丝手套的右手抓住袁海衣领,猛地将他拽上岸。
袁海微微睁眼看了看袁笑,随即合上双眼。徐飞伸手探他鼻息,突然惊呼:没气了?
众人难以置信地望着徐飞,袁海身上明明没有明显伤痕。袁笑发疯似的吼道:胡说!我哥怎么会死?水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徐飞突然发现袁海衣服下有什么在蠕动。他让苏晓找来树枝,轻轻挑开袁海的上衣。
张晓丽、郑潇潇和苏晓同时发出尖叫,脸色惨白。
王教授等人也面露惊恐。只见袁海腰间密密麻麻咬着几十条惨白的小鱼,这些长着利齿的小怪物已经啃噬到内脏。鱼齿锋利如刀,但在用力撕咬时,碎裂的不只是血肉,还有它们自己的牙齿。血肉模糊的画面伴随着的碎牙声,吓得郑潇潇和苏晓紧紧抱在一起。
徐飞他们赶紧用树枝挑走这些怪鱼。奇怪的是,这些鱼一离开人体就动弹不得,只剩牙齿还在机械开合。袁笑拖着受伤的右腿,戴着手套一只只捏死这些白鱼,眼中充满仇恨。
杀光鱼群后,袁笑仍不解恨,从包里掏出一包以t字母开头的东西。张晓丽见状厉声喝止:袁笑!你干什么?
袁笑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吼道:我要炸了这群畜生!
他手中紧握的赫然是一枚威力惊人的**。
张晓丽厉声喝止:你疯了吗? ** 会惊动整座山的生物,我们还怎么前进?要炸也得等下山再说!
袁笑似乎对张晓丽心存畏惧,悻悻地将**塞回背包,转而取出分体式洛阳铲开始组装。他走到一旁挖土,众人都明白这是要为袁海准备安息之所。
宋宇和蒋寒也拿起工具帮忙。不多时,一个深坑已然成型。但袁笑并未将袁海放入坑中,而是采用平葬的方式——这是某些地区的习俗,认为深埋会让逝者坠入地狱,唯有平葬才能往生极乐。
待葬礼完毕,徐飞递来一块削平的木牌:刻个墓碑吧。
袁笑默不作声地接过,阴沉着脸开始刻字。
夜幕低垂,众人草草扎营。袁海的离世让气氛格外压抑,简单用餐后便各自歇息。值夜人员安排妥当,营地渐渐陷入沉寂。
徐飞与苏晓共用的帐篷略显拥挤,但对惊魂未定的苏晓而言,这份拥挤反而带来了安全感。山风呜咽,诡异的声响在夜色中回荡,不知是精怪作祟还是野兽出没,黑暗将恐惧无限放大。
夜半时分,徐飞突然惊醒。他敏锐地察觉到逼近的脚步声,立即攥住苏晓的发簪示意她噤声。帐篷骤然被利刃划开,满身酒气的袁笑持刀威胁:小子,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识相就滚出去!管你什么考古价值,惹急了现在就送你上路!
徐飞看着对方狰狞的面孔,冷笑道:不想见你大哥就赶紧滚,否则那个坑正好留给你自己用。
“操,老子瞧上你的女人是你的造化,你小子活腻了?”袁笑双眼充血,扬起手中的**,狰狞道:“先卸你一条胳膊,再当着你的面玩她,看你还狂不狂。”
昏暗的灯光下,袁笑的**狠狠劈落。
刀刃距徐飞仅三寸时骤然僵住——徐飞手中的簪子已刺入袁笑手腕,剧痛令他整条手臂瘫软。袁笑龇牙欲换手持刀,徐飞的右腿早已蓄力猛踹,袁笑如泄气皮球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向身后照明灯。“砰!”灯盏爆裂的瞬间,黑暗吞没帐篷,惊醒浅眠的张晓丽等人。众人抄起**端起冲锋枪,枪口齐指黑影晃动处。
袁笑到底是 ** 湖,哑着嗓子急喊:“别 ** !是老子!摔了一跤!”
张晓丽示意郑潇潇点亮备用灯。光影中袁笑满身酒气瘫坐在地,她强压怒火:“袁笑,值夜喝酒发疯?想害死全队?”
袁笑阴鸷地瞥了眼徐飞,揉着青紫手腕辩解:“喝两口解闷,不小心碰倒灯。”
“要发疯滚远点!”张晓丽踹开脚边碎玻璃,“宋宇蒋寒接替守夜。”
徐飞轻笑,揽过苏晓躺回睡袋。帐篷裂口处,微型缝纫机正嗡嗡作响。
翌日天未亮,郑潇潇的尖叫撕破晨雾。众人抄家伙冲出帐篷,只见她僵立营地边缘,指尖发抖指向树丛:“那、那边……袁22海……”
袁笑原本走在队伍最后,听见郑潇潇提起自己兄长,立刻挤开人群冲到前面。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变了脸色——昨日掩埋袁海的泥土不翼而飞,只剩那具冰冷的 ** 孤零零横陈原地,仿佛从未入土为安。
他拖着受伤的右手扑到袁海身旁,膝盖重重砸进泥地,发出几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后,突然扭头瞪向徐飞:是你干的?昨晚老子不过一时糊涂,你竟敢对死人下手!他左手抄起洛阳铲暴起发难,阴险小人,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这番怒吼让张晓丽等人恍然大悟——原来昨夜袁笑并非醉酒摔伤,而是企图侵犯苏晓被徐飞教训。见袁笑要拼命,张晓丽急声阻拦:住手!她更担心徐飞受伤会影响后续探墓行动。
可袁笑早已红了眼,铲刃裹着潮湿的泥土直劈徐飞面门。徐飞嘴角微扬,侧身避过锋芒的刹那,右掌如刀劈在对方左肘关节。随着清脆的骨响,洛阳铲应声落地。
袁笑心头剧震,昨夜腕骨受伤还当是意外,此刻才惊觉对方实力深不可测。凶性大发的他竟如断头毒蛇般弹起双腿猛踹,却见徐飞倏忽贴近,双掌似缓实疾地按在他胸口。
袁笑像破败的沙袋倒飞出去,精准跌入昨日挖掘的土坑,与袁海的 ** 形成诡异对照。这记漂亮的太极推手震住全场,连王教授都瞠目结舌:这是...太极?
正宗太极劲。张晓丽颔首确认。王教授摸着后脑勺嘀咕:我当年也练过几年...话音未落就被坑底袁笑的 ** 打断。
徐飞上前一步,拿起洛阳铲,冷冷道:袁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敢放肆,就把你埋进自己挖的坑里。说完转身将铲子猛地插在土坑边沿,锋利的铲刃紧贴着袁笑脖颈。袁笑顿时冷汗涔涔——这一铲若再偏半寸,他当场就会血溅三尺。
今天不杀我,来日必取你性命!袁笑嘶吼着,你让我哥死不瞑目,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徐飞轻哼一声:实话告诉你,我从没动过你哥的 ** 。
那 ** 怎么会暴露?袁笑根本不信。
徐飞蹲在袁海 ** 旁,指尖捻起红褐色土粒仔细端详,又闭眼聆听风声。片刻后对张晓丽解释:这土含朱砂,质地松散。山腰风口整夜狂风,自然吹散了覆土。
张晓丽半信半疑地抓起把土,山风掠过,掌中沙土顿时消散大半。郑潇潇见状暗自惊叹,如此诡谲的现象竟被徐飞轻易勘破。
郑潇潇望着徐飞背影暗想:若非得你死我活,与他为友该多好。
袁笑在坑里徒劳挣扎,右伤左脱臼,脖颈还抵着洛阳铲,活像条垂死挣扎的鱼。张晓丽使个眼色,宋宇二人立即上前拔铲救人,顺手接回脱臼的胳膊。
袁笑活动着手臂,虽知兄长曝尸与徐飞无关,却仍怀恨在心。他急需发泄怨愤,而带众人来天都峰寻墓的徐飞,正是最合适的迁怒对象。
众人合力将袁海重新安葬,这次选择了深埋。起初袁笑有些抵触,但张晓丽一句话让他哑口无言:自古哪个 ** 不深埋?
袁笑不再多言,默默将袁海装入睡袋,放入深坑,填土夯实后堆起坟丘。
安葬完毕,众人简单进食饮水,收拾行装继续前进。由于袁海身亡、袁笑负伤,队伍调整了行进顺序:宋宇和嘎玛在前开路,袁笑与蒋寒负责后方标记。
天都峰的山路愈发狭窄,山风呼啸。所幸地面不再湿滑,但队伍行进依然缓慢——不仅因体力消耗,更因士气低迷。昨日折损一人,今日又将面临什么?无人知晓。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徐飞突然吟出这两句诗,在此情此景下显得格外苍凉。
当海拔升至2100米时,云隙间偶现阳光。手机仍无信号,金属探测器也毫无反应。但张晓丽等行家注意到土质逐渐干燥,更确信石棺墓就在山上——墓葬必选干燥风水宝地,而两千米以下过于潮湿。剩余六百米海拔范围内,只需沿唯一山道细致搜索,定位并非难事。
张晓丽和王教授体力不支再次休整,由宋宇担任警戒。袁笑沉默地啃着饼干喝水。
嘎玛精力充沛,进食后哼起民歌:九月九酿的酒是好酒,窖藏愈久愈醇香。这稻花与杜鹃香米酒,今日敬您定要接盏......
粗犷的嗓音赋予这首战国歌谣独特韵味。徐飞听一遍就能跟唱,袁笑却突然暴怒:嚎什么嚎!招来蟒蛇怎么办?你想死别拖累我们!
袁笑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洛阳铲插入土中。随着几声清脆的响,地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众人立刻围拢过去查看。昨天他们沿途用洛阳铲试探过许多地方都一无所获,今天却突然传来这样的声响,大家都不由得心生好奇。
袁笑顾不上抱怨,急忙拔出洛阳铲。铲头上没有期待的或,反而带出了一截白骨。这明显是人骨,根本不需要专业知识就能辨认。对张晓丽和王教授来说,发现人骨比找到金子更有价值,他们顿时兴奋起来,异口同声地喊道:快,大家一起挖开看看!
在众人合力下,不到二十分钟,徐飞他们就挖出了一个长两米、宽一米、深一米的土坑。坑底没有坟墓,也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堆白骨和些许破布。仔细辨认后,发现至少属于十个人。大家都感到十分困惑: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白骨?而且还埋得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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