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琨盯着他看了几眼,突然一拍桌子笑道:顾思鸣!咱们宿舍最后一位兄弟。江苏人,从小侠肝义胆,为朋友打架受伤、多次转学。老师和家长都对他不抱希望。三年前竟奇迹般考上省重点高中,还宣布要自力更生,当时可没少人笑话。
陈琨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顾思鸣平日靠卖文具零食为生,假期独自背着行囊往返义乌、广州进货,从最基础的小商品买卖做起,不仅承担了自己的学费生活费,两年间还为家里盖了新房,资助了贫困学生。后来以理科状元的身份考入天京大学,两个月前还应邀去教育局做经验分享。他常说:男人的才华往往与长相成反比。
徐飞和张龙惊讶地望着这个怪人,顾思鸣同样震惊地看着陈琨,三人异口同声喊道:哥们,厉害!徐飞和张龙佩服的是顾思鸣,而顾思鸣佩服的则是陈琨。
陈琨得意地晃了晃笔记本,笑着说:只要有这台电脑,任何公开合法的信息我都能立刻查到。随即补充道:就算是保密资料,只要我想知道也能弄到。
顾思鸣激动地抓住陈琨的手,两眼放光:兄弟,咱们合作把天京大学一半的生意拿下怎么样?保证半个月回本,一个月盈利,两个月利润翻番。
陈琨苦笑着指向徐飞和张龙:顾思鸣,我算什么。这两位才是真本事——张龙是湖北省理科状元,你知道湖北考生多、分数高,能拿状元多不容易;旁边这位徐飞更了不起,是经过军政特批入学的特殊人才。你要发展商业版图,少了他们可不行。
顾思鸣看看张龙又看看徐飞,突然一声夸张地跪倒在地,身上物品哗啦啦散落一地,激动地说:老天开眼让我遇到你们!没想到这十几平米的宿舍里卧虎藏龙。
徐飞和张龙连忙上前搀扶他,还没开口,顾思鸣就不好意思地挠头解释:没事,就是累的。今天跑了大半天,几次路过宿舍都没进来,就想趁着各宿舍区安保完善前多赚点零花钱。
张龙好奇地问:这半天赚了多少?
顾思鸣坐在床边整理着随身物品,干脆地回答:营业额3750元,净利润2100元,扣除人力成本后净赚2000元。
“两千块?”张龙和陈琨同时惊呼,“这不可能吧?”
徐飞笑着帮顾思鸣算账:“就拿锁头来说,学校超市卖五块钱一把,顾思鸣这里便宜五毛,成本不到一块五,每把能赚三块。一早上跑三十间宿舍,卖个百来把就是三百多利润。其他商品也差不多,算下来赚两千完全有可能。”
顾思鸣瞪大眼睛,竖起大拇指:“兄弟,我本来觉得自己够厉害了,今天算是开眼了。不愧是特批生,果然名不虚传。”
“都说才貌难两全。”顾思鸣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徐飞,今天我得为你破例改改这句话了。”
徐飞暗自欣赏顾思鸣的商业头脑。这小子既有创业热情,又善于抓商机,将来必成大器。他琢磨着要是能把顾思鸣拉进屠鳄帮,对社团发展肯定大有帮助。不过这事急不得,得看缘分。毕竟不是谁都愿意走江湖这条路。
在众人帮助下,顾思鸣很快铺好床。他往床上一躺,感慨道:“现在不拼命赚钱,以后就得拼命赚钱喽。”
徐飞想起张东鼎的话,随口道:“没骑过马的人,怎知马背上的滋味。”
“精辟!”三人齐声称赞。
“哎,徐飞你怎么没带行李?”顾思鸣突然发现徐飞床铺空荡荡的。
徐飞无奈一笑:“还没想好是住校还是走读。”
“当然住校!”顾思鸣把没卖完的枕头、床单、蚊帐一股脑扔给徐飞,“咱们天京四少今晚必须好好聊聊!”
顾思鸣收拾完东西,立刻凑到徐飞身边,二话不说帮他铺起床来。张龙贡献出一条保暖毯子,陈琨则甩过来一双新拖鞋。没过多久,徐飞的床铺就焕然一新,显得格外舒适。
徐飞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这多不好意思,我明天从家里带过来就行。
都是自己人,别这么见外。顾思鸣顺手扔给徐飞一包瓜子,太客气就没意思了。
张龙咧嘴一笑,凑过来说:开学第一晚,我们可不想放你走。
不醉不归。陈琨在电脑上快速搜索着,网上有家酒吧评价不错,听说他们的竹叶青特别香,就是位置有点远。
徐飞心中一动,难道是那家酒吧?
酒吧名字叫xx酒吧。陈琨接着说道。
顾思鸣已经躺回自己床上,嚼着张龙给的牛肉干:远点没关系,不是有出租车嘛。他拍拍钱包,再说了,咱们又不缺钱。
这顿我来请吧。张龙伸了个懒腰,你赚钱也不容易,别太浪费。
顾思鸣摇摇头:钱是赚来花的,不然哪来的动力赚钱?我可不想当守财奴,要做就做儒商。
徐飞赞许地看了顾思鸣一眼,笑着说:还是我来吧,这家酒吧我有点股份。
刚进xx酒吧没多久,徐飞就发现三个室友并非表面那么单纯。他们很快就如鱼得水,熟练的眼神和话语显示出他们都是酒吧常客。
徐飞笑着摇头:还以为你们是老实人,没想到都是老手,真是世风日下。
这年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张龙打开竹叶青的瓶盖,酒香四溢,为了让姑娘们喜欢,只能学着变坏了。
陈琨像猎犬一样嗅着酒香。
顾思鸣深深叹了口气,环视酒吧里成双成对的男男 ** ,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要是我说我来酒吧只是为了喝酒,你们信吗?”
“信!”徐飞几人头也不抬地应道。以顾思鸣的长相,进酒吧只能让家长放心——除了喝酒,他确实折腾不出什么花样。
“靠,难道我真长得像‘外星人’?”顾思鸣自嘲地笑了笑,语气里没有丝毫自卑,反而透着股傲气,“好歹我也是个商业奇才,未来的国家栋梁。”
“谁说你像外星人了?”徐飞随口问道。
顾思鸣以为他要替自己说话,立刻指着陈琨,愤愤道:“就是这小子!刚才一路偷偷跟我说,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七十。我顾思鸣有那么丑吗?”
陈琨一脸无辜,拍了拍身旁的电脑:“又不是我说的,是电脑数据分析的结果。”
徐飞“责备”地瞥了陈琨一眼,安慰顾思鸣:“别理他,外星人可没你难看。”转头又对陈琨道:“琨,做人要厚道,不能因为人家像什么就说什么。”
张龙和陈琨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强忍着咽下后捂着肚子狂笑。顾思鸣一把拽住徐飞的手,故作“愤怒”:“你小子看着老实,其实最滑头!罚三杯,必须三杯!”
徐飞笑了笑,二话不说拿起竹叶青连干三杯——反正这酒醉不了人。
这时,宋纹彬亲自端了几碟小菜过来,跟张龙他们打过招呼后,神秘兮兮地拍了拍徐飞的肩:“老弟,今晚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徐飞捏着几粒花生米,疑惑道:“什么惊喜?”
宋纹彬笑而不答,目光转向酒吧的舞台。
悠扬的《加州旅馆》缓缓响起,沧桑的旋律透着孤寂。徐飞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滞——台上领唱的竟是苏晓。她一身西部牛仔装扮,头戴一顶略显破旧的帽子,飒爽中透着妩媚。左手抱着电吉他,右手手指在弦上灵活跃动,随性自然的唱法毫无拘束,纯粹而动人,直击心底。
苏晓的吉他弹得出人意料地好,音色充满魅力。徐飞心中泛起一丝愧疚,或许是他埋没了这位才女的才华。
苏晓,二十岁,十五岁考入燕京大学,三年完成双学位毕业,之后南下进入报社工作,连续两届获得‘优秀新闻人’称号。陈琨再次亮出他的宝贝电脑,得意地展示苏晓的资料,兴奋道:总结一下,她是个才女,不,是个内外兼修的美女。
哇,才华横溢、气质出众,再加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简直是极品。张龙略带兴奋,拍了拍徐飞的肩膀:徐飞,**酒吧能请到这样的驻唱,还愁没‘钱’途吗?
宋纹彬看了徐飞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老弟,她可不是我们的驻唱,而是徐兄弟的红颜知己。
这话一出,三人立刻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徐飞,眼神如滔滔江水般汹涌。
小子,这位置我要了,滚开!
一个刺耳的声音在徐飞身旁响起。徐飞抬头瞥了眼这个一米八几的红发壮汉——夸张的老虎纹身、嚣张的眼神,浑身上下都写着江湖帮会四个字。
壮汉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她们轻蔑地打量着徐飞一行人,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挑逗。
身后跟着一群张牙舞爪的小混混,个个满脸跋扈。
聋了吗?最后警告一次,再不让座别怪老子不客气!见这文弱青年竟敢无视自己,壮汉怒火中烧——两个女人的目光可都盯着呢,不立威今晚怎么抬头做人?
宋纹彬脸色微沉。换作从前,他早抄起酒瓶砸过去了。但如今开门做生意,只得赔笑道:兄弟,我是这儿的负责人,旁边还有好位置,酒水我请,如何?
少废话!老子就看中这儿了。壮汉吼完,盯着台上的苏晓,眼中燃起 ** ,改口道:不让座也行,叫那个主唱的**下来陪我喝几杯。
两个妩媚女子抚摸着壮汉的肌肉,酸溜溜地说:鱼哥,难道我们还不够好吗?
我金鱼眼说话时,你们别插嘴。壮汉瞪了怀中的两个女人一眼。
徐飞嘴角微扬,金鱼眼?这绰号倒是有趣。
徐飞,我们换张桌子吧。张龙观察着双方态势,担心冲突起来徐飞他们会吃亏,好心劝道:冲动是魔鬼。
顾思鸣和陈琨也点头附和,收拾着桌上的物品,拉着面无表情的徐飞走向隔壁卡座。徐飞轻叹一声,初来京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忍让为好。
他舒展了下身体,头也不回地朝隔壁走去。
徐飞,刚才怎么了?唱完歌的苏晓蹦跳着来到徐飞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我唱得怎么样?
很棒,很有韵味。徐飞温和地说:如果只有我夸你可能是奉承,但连我这三位同学都称赞,那就是真的好了。
是吗?谢谢夸奖。大家好,我是苏晓,叫我晓姐就行。苏晓向张龙他们伸出纤手。
张龙几人慌忙用纸巾擦擦手,紧张地与苏晓握手:晓姐好,晓姐真漂亮,简直是仙女下凡。
苏晓嫣然一笑,迷得几个男生神魂颠倒。她给每人斟了杯酒,随后依偎在徐飞身旁闲聊起来。
顾思鸣他们艳羡地看着苏晓挽着徐飞的手,暗自盘算回学校后要向徐飞讨教几招。
然而该来的终究躲不掉。金鱼眼见徐飞他们让座,正得意地向女伴炫耀哥的威风,转眼看到苏晓与徐飞亲密无间,顿时心头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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