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安宁…”
颤抖的声音同时攥紧了两个男人的心。
看到安宁指尖搭在楼月白的衣袖上,低垂的羽睫下,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对楼月白的依赖,齐云舟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用刀划了两下,疼得厉害。
从前,这双眼睛里的软意只肯给他看,连笑时眼尾的弧度都只为他弯。
怎么如今,全成了别人的?
楼月白却是心尖一麻,像被羽毛扫过又烫了火。
当即手臂一收,将安宁往自己身前带了带,指节轻轻蹭过她肩头的纱料,带着明晃晃的宣示主权:“别怕,我在!”
这动作像根刺,狠狠扎进齐云舟眼里。
他脸色“唰”地沉下来,周身瞬间凝了层骇人的寒霜,连夜风卷过他玄色袍角,都似染上了冷意。
见他们二人终于不吵了,安宁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向齐云舟。
声音轻得像被夜风揉碎,却每个字都清晰地戳在齐云舟心上:“齐将军,既已和离,便不必再挂念了。”
话音落下时,她攥着楼月白衣摆的指尖悄悄蜷了蜷,衣料顿时被捏出几道褶皱。
眼底那点失落与黯淡被垂着的羽睫遮了大半,安宁整个人蔫蔫地往楼月白身侧靠了靠,像株被霜打了的花,脆弱得让人心头发紧。
楼月白扶着安宁胳膊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掌心温度烫得惊人,几乎要透过纱料渗进安宁的皮肉里。
他没错过她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黯淡,心口虽掠过一丝细微的醋意,但更多的是难以抑制的雀跃。
殿下选了他,并亲口对另一个人说“不必挂念”。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都比刚才软了几分,小心翼翼地托住安宁的膝弯:“殿下,我抱你去马车上敷药。”
说话间,动作轻得像捧着易碎的瓷娃娃,连呼吸都放得极缓,生怕稍重一点,就碰碎了怀里的人。
齐云舟站在原地,像被钉在了石面上。
安宁那句“不必再挂念”像把钝刀,一下下割着他的心口,疼得他指尖泛白,鬓边碎发被夜风卷着,连动都没力气动。
他看着安宁垂眸时的模样,看着她眼底那抹藏不住的失落,原本沉到谷底的心,竟又猛地窜起一丝不甘。
她不是真的想断干净,她眼底有难过,有不舍,她只是还在怨他,怨他从前伤她太深。
他忽然上前半步,声音嘶哑,几乎是带着恳求的意味:“安宁,我…”
“齐将军。”安宁抬眸打断他,眼底的黯淡早已消失,只剩下疏离的凉:“夜色深了,将军还是早些回府吧。”
楼月白没给齐云舟再开口的机会,小心翼翼地将安宁打横抱起,径直朝着停在街角巷陌深处的自家马车走去。
齐云舟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那抹鹅黄在夜色里格外刺眼。
到底是身强力壮的少年郎,即便抱着安宁穿街过巷,走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楼月白的呼吸依旧平稳,未见半分紊乱。
和先前那副克制守礼的模样不同。
像是被齐云舟打通了任督二脉般,此刻他圈着安宁腰背的手悄悄收了收,力道不重,却带着股近乎执拗的占有欲,仿佛要把怀里人揉进自己骨血里才肯罢休。
安宁索性把全身力气都卸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颈侧,呼吸间全是少年身上清冽的味道。
大抵是被抱着有些无聊,她指尖勾住他腮边一缕软发。
那发丝细柔,在指腹间缠来绕去,偶尔顺着他的脸颊滑到锁骨,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痒意。
她指尖转着发梢,眼尾弯了弯,语气懒懒散散:“楼公子的头发,比宫里的蚕丝还软。”
话里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可那指尖有意无意蹭过他皮肤的触感,却像羽毛搔在心尖上,勾得人浑身发紧。
楼月白身子瞬间僵了半截,手臂却没松半分,反而更稳地托着她的膝弯。
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喉结滚了又滚,却也没拦着她。
殿下愿意玩,那便玩。
哪怕脸颊上的痒意顺着血管往心口窜,哪怕心跳快得就要撞出来,只要她眼里看的是自己,不是齐云舟,怎样都好。
不多时,街角那辆挂着暖黄灯笼的马车便近了。
车内空间宽敞,铺着柔软的垫子。
楼月白将安宁小心安置在软垫上,自己则再次屈膝半跪在她脚边。
声音微哑:“殿下,让我看看你的伤。”
安宁轻轻抿住唇瓣,指尖无意识地蜷紧,迟疑片刻,才慢吞吞地将受伤的腿往他跟前挪去。
仿佛得了什么恩赐,楼月白的呼吸陡然沉了下来。
他喉结轻轻滚动,竭力克制着,终于伸手去撩她的裙裾。
每一个动作都极尽虔诚,宛如在神明面前朝拜。
他带着薄茧的粗糙指腹先是擦过裙摆的纱料,那纱软如云絮,又沾染了她身上淡淡的甜香,撩得他指尖酥麻,心口发烫。
裙裾缓缓上卷,轻纱不经意擦过她柔嫩的小腿,引得她轻轻一颤,腿弯不自觉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反倒将那截莹白细腻的肌肤送得更近。
车厢内烛光昏黄,晕染出一片暖色光景。
少女的小腿线条柔美,泛着蜜一般的光泽,脚踝更是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美得近乎虚幻。
此刻,那截如玉的腿就安静地倚在他滚烫的掌心之间。
膝头处,原本瓷白的肌肤上凝着一抹暗红血迹。
伤口虽不算深,但破皮处仍沁着细小的血珠,四周微微红肿,映在她霜雪般的肌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就像一块上好的美玉被人摔碎,又踩入泥尘,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意。
楼月白喉结重重一滚,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转身从马车暗格中取出常用的金疮药。
他用指腹蘸了清凉的药膏,动作比上次在马球场时还要轻柔谨慎,生怕弄疼她一分。
药膏触及伤处的瞬间,安宁轻轻哼了一声,腿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楼月白眼睫轻颤。
这伤于他而言,实在微不足道,甚至不值得特意上药。
可不知为何,见她如此娇怯的模样,他心头竟窜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燥热。
仿佛怀里揣了一团温软的火,她越是娇气,那火就烧得越旺,几乎要将他所有的克制都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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