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喜抿唇,“一口臭气熏天的大缸。”
“你该不会是在这胡说吧?”陆老婆子一脸狐疑。
“那臭豆腐虽然有个‘臭’字,但我闻过那味,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臭,怎么可能是用什么臭气熏天的大缸弄出来的?”
“不对。”陆大财摇摇头。
“那臭豆腐里头,确实有一股臭味,只是被香味掩盖住了。”
他们知道陆绾绾兄妹卖臭豆腐之后,就遣了人去偷偷买过不少回来,想看看能不能吃出里面的配方,最后臭豆腐全吃了干净,可里面究竟放了什么却根本没一点头绪。
不过他鼻子灵,却是将那股臭味记得清楚。
陆老婆子听罢,不满看向陆喜,“那劳什子大缸里的东西,你咋不装点回来?”
“装回来?”陆喜冷笑,“那口大缸被二姐姐她们锁屋子里,我难不成撬锁去偷?再说,就算是偷来一碗,又有什么用!”
“对呀对呀。”陆鹊点头,望了望众人的鼻子,“那缸里全是乌漆嘛黑的,你们一个个就算全长狗鼻子,也不可能闻出里头的方子。”
陆大财对上她落在自己鼻子上的视线,心头下意识一滞。
这死丫头!
他总觉得她是在骂他是狗。
陆老婆子三角眼转了转,“要不,趁着天黑,咱们直接将那缸弄回来?”
“一口缸的料又能卖多久?”陆大财知道她的意思,却是不赞同。
“再说了,恁大一口缸,要弄回来动静肯定不小,按陆绾绾和陆同河她们那一身牛力,咱们缸子没弄到,命都要被他们揍没去!”
陆老婆子听声,犹如泄气的皮球一下蔫了下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咋办?”
陆娇娇思忖半晌,视线幽幽然往陆喜姐妹俩瞥去,“按喜儿和鹊儿的意思,觉得现在该怎么才好?”
“我怎么知道!”陆喜两手一摊,“早知道有今日,以前就别干那些恶心事呗,净会端碗吃粮,放碗骂娘。”
这话一出,老陆家一众人脸都黑了。
陆老婆子更是气得一个仰倒,正要发作,又见陆喜身后的陆鹊怯生生嘀咕,“像家里先前那样对二姐姐一房人,我要是二姐姐,心里不知道有多伤心,二姐姐怎么可能会轻易信任我们?”
“伤心?她那是活该!””陆老婆子冷笑。
不过,只一想起陆绾绾几人在柳树村受的磋磨,她心头的火气竟诡异地平和了不少。
任她们现在多么风光得意,以前在她手底下可是连条狗都不如!
陆娇娇眸子却是亮了亮。
是啊,就像陆喜和陆鹊所说,因着先前种种,陆绾绾兄妹对他们一家,甚至是对陆喜姐妹都生了防备,所以,现在的关口是要让陆绾绾重新信任陆喜二人。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笑道:“我先前正好有几件上好的压箱底料子,等下晌你们回铺子,给绾妹妹捎上,就说是你们的一点心意,”
陆鹊疑惑,“为什么不说是你自己送的?”
“我和绾妹妹先前有误会,倘若知道是我送的,她兴许不会愿意收。”陆娇娇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头,“但鹊儿你们不一样,你们在她铺子里干活,送些礼去,以后在那儿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她和陆绾绾的关系已经彻底闹僵,现在若是突然送料子过去,反而会让对方生疑。
但陆喜和陆鹊却是不一样。
陆绾绾即便对她们有防备,也不会多,毕竟,当初三房人被赶出家门后,她还撞见二婶和陆喜陆鹊给他们送野菜,自来锦上添花不值钱,雪中送炭最难得。
如今,只消适时往里添上一把火,那薄如冰的隔阂就能烟消云散。
“呵!什么让我们日子好过些?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让我们去讨好二姐姐。”
陆喜直接戳破她心思,又语含讥讽道:“再说,按照二姐姐现在的财力,你觉着就你那些压箱底的老货,她能看得上?”
陆老婆子正心疼那些料子,闻声直翻白眼,“一个扫把星,娇娇送她料子已经是够看得起她的了,哪来的脸去挑挑拣拣?不要正好,留着娇娇以后慢慢穿……”
陆娇娇这些年的积攒,在逃荒路上弄丢了一些,但也剩下不少,只是成亲时并未都搬到老沈家去,一则两家隔得近,需要什么走几脚路回来拿便是,二则,沈家除了沈长清全是些吸血鬼,这些料子一旦搬过去,不消几日就得给霍霍掉。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该送的礼就不能小气。”陆大财皱眉,“至于那些料子、衣裳,陆绾绾先前在柳树村应该都看娇娇用过,她不会乐意收。”
“不如做些吃食送去?”周氏思忖道。
“女儿家心思细腻,与其花银子去外头买,还不如多花些心思来得巧妙,二弟妹手艺好,待会去南市买条鱼,割一条肉,做好给绾绾她们送去,这不比送些料子好多了?”
话音一落,陆老婆子立马点头,“这个可以!”
娇娇箱笼里的都是些好料子,一匹料子的钱都可以买十条鱼,几十斤肉了,她虽然也不愿给陆绾绾她们大鱼大肉,但老大说得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真是笑死人了,送鱼送肉?当二姐姐是收破烂的!”陆喜盯着周氏,小脸上全是讥讽,“还说什么与其花银子不如花心思,这种狗屁话你自己信么?
银子既然不重要,你和大伯和结亲的时候怎么要了三十两彩礼不够,又要镯子、耳环、簪钗。
难道是大伯对你的心思不够,你看不上他,要用银子来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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