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矿洞的通气口,在“同心碑”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把碑顶“同心矿”三个字照得发亮——那是孩子们用昨夜新炼的“三域合金”补的刻痕,阳光下泛着银蓝、赤金、墨绿三色光泽,分别是东陆精铁、北漠玄铁、南陆青铜熔合的颜色。
“快看工具谱!”小丫头举着牛皮册子跑过来,辫子上还别着朵用矿砂染的三色花,“最后一页自己长字了!”
林野接过册子,只见空白页上多了行烫金小字,是用三域的金属粉混着写的:“同心之器,当刻同心之事。”字迹边缘泛着微光,像是矿石在发光。他刚翻过页,就见苏老板捧着个木盒走来,盒里装着件新完工的工具——把三刃凿,刃口分别淬了东陆的朱砂水、北漠的狼油、南陆的海水,柄上缠着三股绳,红的是东陆的丝线,棕的是北漠的兽筋,蓝的是南陆的渔网线。
“这是用昨儿发现的同心矿炼的。”苏老板把凿子往碑座的石缝里一插,“咔”的一声,坚硬的花岗岩竟被凿出个浅坑,“硬度是普通凿子的三倍,还不沾矿灰。”
巴特尔扛着卷新布帘跟在后面,布帘上绣着矿洞的全景图:东陆的冶炼坊冒着紫烟,北漠的锻造间火星四溅,南陆的造船厂飘着白帆,三条路最终汇向中心的“同心碑”。“孩子们绣了三天三夜,说要挂在工具房当帘子。”他把布帘往碑旁的木杆上一挂,风一吹,布上的金线银线闪闪烁烁,像把整个矿脉的光都织了进去。
林野突然注意到布帘角落绣着行小字,凑近了才看清:“三域的风,吹向同一个方向。”他想起昨夜矿道里的风,确实是从三个方向往碑心聚,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
“该填工具谱了。”陈老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拄着拐杖,手里拿着支狼毫笔,笔杆是三截拼接的——东陆的紫檀、北漠的桦木、南陆的乌木,“新工具得记上,新故事也得记上。”
孩子们立刻围了过来,小丫头抢着说:“我来说!昨天我用苏爷爷的‘巧合钻’,在矿灯座上钻了三个小孔,正好能插上三域的花!”她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东陆的牡丹、北漠的格桑、南陆的扶桑,往灯座上一插,正好组成朵三色花。
穿东陆长衫的男孩举着块矿石跑过来:“我和巴特尔家的小子一起,用‘精合凿’凿开了那块硬石,里面藏着水晶呢!”他手里的水晶被阳光一照,折射出的光在“同心碑”上拼出个小小的“合”字。
南陆的小姑娘拽着苏老板的衣角,指着布帘上的造船厂:“我爹说,等新船造好,就把同心矿的铜运出去,让三域的人都知道,咱们能炼出不生锈的铜!”
陈老爷子笑着把孩子们的话都记在工具谱上,字迹里掺了矿粉,干了之后泛着星星点点的光。林野看着他写字的手,突然发现老爷子的指甲缝里还嵌着矿泥,是昨夜去检查新矿脉时蹭的。
“该写咱们的了。”苏老板推了推林野的胳膊,布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上面的矿洞图在光下活了似的——冶炼坊的紫烟飘向锻造间,锻造间的火星落在造船厂的白帆上,三条路的光在碑心汇成一团暖黄,“就写‘三域同炉,其利断金’。”
巴特尔已经把三刃凿的图样画了下来,旁边添了行小字:“柄缠三绳,刃淬三水,击石如泥。”他画凿子的时候,特意把刃口画得闪闪发亮,像能劈开黑夜。
林野接过笔,蘸了点混着三域矿石粉的墨,在工具谱的最后写道:“同心矿的光,能照见三双手握在一起的样子。”写完,他把笔递给陈老爷子,老爷子蘸了蘸金粉,在字旁画了个小小的太阳,光芒正好罩住三个手拉手的小人。
风突然变大,布帘被吹得鼓起,上面的金线银线拼出的光落在“同心碑”上,把“同心矿”三个字照得通明。林野看着孩子们围着碑座追逐打闹,手里的工具谱被风吹得哗哗响,突然明白,所谓同心,不是抹去彼此的不同,而是像这工具谱上的字迹、布帘上的纹路、三刃凿的三股绳——东陆的细、北漠的韧、南陆的柔,缠在一起,才最结实。
远处传来冶炼坊的钟声,新炼的合金出炉了,据说能打造出更亮的矿灯。林野抬头望向矿洞深处,那里的灯还亮着,像串永远不会灭的星子,照亮了工具谱上新翻开的一页,也照亮了三域人踩着同一块土地,往同一个方向走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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