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
一声能刺穿耳膜的尖叫,硬生生划破了小巷的死寂。
凌风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狠狠一绊,整个人彻底失控,以一个滑稽又夸张的姿势向前扑去,肩头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名绑匪毫无防备的后心!
“唔!”
那绑匪胸口一闷,肺里的空气被这一撞给挤得干干净净,窒息感让他探入车窗的手臂瞬间软了下来。
也就在这股冲力下,他手里那瓶没开封的冰镇可乐脱手而出,在半空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噗!”
一声闷响,瓶底分毫不差地砸在另一名绑匪的太阳穴上。
那人眼球向外一凸,哼都没哼出来,身子一软,当场就没了动静。
电光火石之间,被撞的绑匪回过神,脸上青筋暴起,转身就想把这个坏事的杂碎一刀捅穿。
可他刚扭过来,就见那个学生正手脚并用地往起爬,满脸都是吓破了胆的表情,语无伦次地乱摆手。
“大哥,误会,误会!脚滑了……”
“误会你妈!”
接连两个手下被一个学生用这种可笑的方式放倒,光头头目双眼血红,彻底暴走。
他扔下奔驰车,双手抡起雪亮的砍刀,刀锋化作一道撕开空气的白光,朝着凌风的脖子横扫而来!
这一刀快得吓人,狠得要命,摆明了是想把他的脑袋直接砍下来。
周围的绑匪眼中,已经映出了血光冲天的画面。
然而,就在刀锋即将割破皮肤的刹那,凌风脚下又是一滑,像是踩到了一滩看不见的油,整个人以一个狼狈到家的姿势向后倒去!
锋利的刀刃,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呼啸而过。
那股刀风甚至削断了他额前的几缕黑发,带起一阵刺骨的凉意。
光头头目一刀落空,巨大的惯性让他身体前冲了半步,胸前空门大开。
也就在这时,凌风狼狈后仰的身体,手肘在慌乱中“无意”地向上猛地一顶!
不偏不倚,正中光头头目因发力而彻底暴露的肋下软处!
“嗷——!”
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在小巷里炸开。
光头头目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手中的砍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整个人弓成一只虾米,蜷缩着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嘴里涌出白沫。
在所有人眼中,这个学生简直是走了逆天的狗屎运。
先是脚滑躲开必杀一刀,又在摔倒时“碰巧”一肘子废了他们的老大。
凌风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顺着后仰的力道在地上滚了一圈,正好滚到奔驰车的门边。
他一把拉开车门,对着车里那双冰冷中透着惊疑的绝美眼眸低吼道:
“愣着干嘛,跑啊!”
慕倾雪眼底的世界,在那一瞬间骤然紧缩。
刚才的每一个画面都在她脑中飞速闪过。
那笨拙的撞击角度,那瓶可乐划出的致命轨迹,那次恰到好处的脚滑,还有那记慌乱中直击要害的肘击!
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巧合?
但她没有丝毫犹豫。
几乎在凌风话音落下的瞬间,她便提起裙摆,推门而出!
她的动作利落得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跟着凌风就向巷口冲去!
“追!给老子弄死他们!”
剩下的几个绑匪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捡起刀,发疯般追在后面。
凌风一把攥住她冰凉的手腕。
那触感细腻得惊人,却被他牢牢锁住。
一股灼热的力道从掌心传来,蛮横地将她从原地拽起,又奇异地没有弄疼她分毫。
她被动地跟着,脚下的高跟鞋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敲出一串急促又惊险的韵律。
身后的叫骂和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快被追上的瞬间,凌风拉着她拐过一个墙角,身体像是跑得太急,一头撞上一个半人高的生锈铁皮垃圾桶。
“哗啦!”
一声巨响,满桶散发着酸臭味的垃圾汤水冲天而起,降下一场污秽的暴雨,劈头盖脸地浇了追兵一身。
“卧槽!什么玩意儿!”
“呸!呸!妈的,是泔水!”
追兵们被浇得满头满脸,脚下被油污一滑,顿时人仰马翻,队形瞬间溃散。
凌风头也不回,拉着她继续狂奔。
又拐过一个弯,他像是没看路,“恰好”一头撞上一根横在两栋旧楼间的晾衣绳。
“砰!”
腐朽的绳子应声而断。
上面挂着的一张巨大床单和两床厚棉被,兜头盖脸地将后面追上来的几个绑匪罩了个结结实实。
“什么鬼东西!”
“看不见了!妈的,谁拉我一把!”
绑匪们在床单下乱打乱撞,彻底失去了目标。
靠着这一个又一个离谱的“巧合”,两人终于甩掉了所有追兵。
凌风拉着慕倾雪,一头钻进一个堆满废弃纸箱的死胡同。
巷子里,终于恢复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狭窄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剧烈的心跳声,和此起彼伏的急促喘息,在昏暗中交织回荡。紧绷的神经缓缓松弛,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种奇特而暧昧的气息。那里面混杂着他因剧烈运动而蒸腾出的灼热男性荷尔蒙,她身上高级香水被体温催化出的馥郁尾调,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别人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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