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中某重点高校,晚十点半。
“三、二、一——上线!”
流萤团队把“校园百校同发”的版本推送出去。倒计时结束的瞬间,后台面板上的并发曲线像被拉满的弓,嗖地蹿上去。
“在线数破十万!”
“二十万!”
“五十万!”
“稳定,稳定,稳定……”
cdN的节点命中率在逐秒攀升,门户的“热点卡片”为流萤导来的首批用户做了账号打通,天书的“短语补全”在聊天窗口里悄悄出现,像一个聪明但不打扰人的朋友。
“弹幕太多了,看不见人说话了!”
“开‘智能降噪’。”少年张凡一把按下开关,聊天窗口瞬间清爽,每条信息都像被甩干了水。
“活跃留存?”
“d1留存68%,在线时长均值27分钟!”
“漂亮。”林杰轻声。
——
自习室里,一个戴着近视镜的女孩把“流萤盒子”往书架里藏得更深一点,又把延长线的线扣理顺。
她给远在外地的妈妈发去第一条消息:“妈,我这边能上网了,不花钱。”
半分钟后,妈妈的语音回过来,带着方言:“别看乱七八糟的,早点睡。”
女孩笑了笑,打开了“英语听力材料”的链接。
——
“有匿名账号在群里带节奏,说我们‘偷网’。”运营提醒。
“把‘校园通信协议’与‘校方白名单’公示出来。”林杰说,“我们合规,我们大声。”
同一时刻,另一个校园里,几个男生围着宿舍的旧电脑挤作一团。
“看这速度!不卡了!”
“还免费!”
“别忘了写作业!”
笑声在狭小的宿舍里来回弹。
——
媒体又来搅局。
“某些公司打着‘公益’旗号,占用校园资源。”一条短新闻语气阴阳怪气。
“正面回击还是继续上产品?”李军问。
“上产品。”林杰把一张列表推过去,“明天在十座城市同时开‘校园缴费’、‘图书检索’、‘课程表互通’三个功能。让怀疑的人,用一次再说。”
“我懂了。”李军笑,“用好用,打败难看。”
——
夜里十二点,后台同时在线数跃过一百万。
大屏幕上,代表各城市的点亮成一条星河。
“我们看见了谁?”林杰问。
所有人都沉默了三秒。少年张凡开口:“看见了我们自己。”
那一刻,所有疲惫都像蒸发的水,消失不见。
——
热搜爬升。
“#流萤盒子#”“#百校同发#”“#学生服务器计划#”三条话题同时进入前十。
“我们不买热搜。”李军强调。
“是自然的。”运营眼眶微红,“我们第一次靠‘好用’上榜。”
——
后台监控忽然出现一段异常脉冲:部分城市的校园网络出现丢包。
“把‘二级索引路由’打开。”少年张凡指挥,“让盒子优先通过‘宿舍—图书馆—校门’三段链路,避开拥塞段。”
“命中率回升!”
“投诉?”
“主要集中在‘寝室断电后’。”
“发应急通知:箱体内置电池可撑1小时,建议在自习室临时充电。给每个学院送十根公共延长线。”
——
教学楼外,冬夜的风从廊道吹过。
一个男生把围巾摘下盖在女孩肩上:“先别学了,喝口热水。”
“我怕跟不上。”女孩低头。
“有流萤呢。”男生笑,“你看,听力材料都能秒开了。”
女孩抬头,眼睛里有了光。
——
管理员室里,网管老师端着茶杯:“这玩意儿,规矩齐全,接口都给学校看了。比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靠谱。”
“那就签。”校办主任放下笔,“我们也得跟上时代。”
——
凌晨两点,匿名水军开始大规模带节奏:“偷网”“占资源”“搞垄断”。
雅典娜的监测系统亮起黄灯。
“不删帖。”林杰说,“把‘白名单’截图、‘带宽拨测’报告、‘合规函件’一并挂出来。谁质疑,就请他来现场测。”
三小时后,节奏自然熄火。
“谣言最怕的是光。”运营长出了口气。
“也是最爱光。”林杰笑,“爱到靠近光就会被晒化。”
——
清晨,一位教授在校广播台说:“从今天起,学校与流萤、门户、天书建立‘学习互助计划’。每个学院招募十名志愿者,帮助新生学会‘用网’——不是沉迷,而是用。”
后台曲线显示,十个省份的“教育应用”使用时长超过“娱乐”第一次出现交叉。运营把截图贴在墙上,下面写了一行字:
“我们不是管人,而是帮人。”
——
深夜,几个学生自发录制了一段Vlog:“从寝室到自习室,从自习室到图书馆,从图书馆到操场,流萤一直在。”
“谢谢你们。”
视频下面,有人留言:“不用谢,我们终将会成为别人眼里的光。”
——
一位视障同学在bbS发帖:“谢谢‘盲人朗读’团队,我第一次自己看完了一本电子书。”
流萤团队给他寄去了一台带有大按键的盒子,盒身上烫着一行小字:
“看见,不止一种方式。”
当晚,林杰把这句话写在自己的工作本扉页上。
“看见人,看见问题,也看见希望。”
窗外下雪了。校园的路灯把雪照得很亮,像无数只真正的“流萤”。
林杰站在窗前,看着雪落,忽然有一点想哭。
他想起少年时借来一盘生了霉的磁带,反复听,听见自己未来的影子。
他对自己说: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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