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自古便是繁华之地,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酒肆茶楼里说书声、喝彩声不绝于耳。八人牵着马走在街头,看着鳞次栉比的店铺和熙攘的人群,倒有几分恍如隔世之感——自离开青云山,他们走过的多是荒原险地,许久未见这般热闹景象。
“名册上的这位前辈,化名‘石匠老李’,在北邙山附近开了家石铺。”严浩翔展开地图,“北邙山多古墓,倒是符合流沙帮和影阁的踪迹。”
“先找家客栈住下,打探清楚再说。”马嘉祺道,“洛阳城龙蛇混杂,不可大意。”
他们选了家靠近北邙山的“迎客栈”,刚安顿好,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穿着锦袍的公子哥正对着店小二发脾气,摔碎的茶碗碎片溅了一地。
“什么破店!连上好的碧螺春都没有,还敢叫迎客栈?”公子哥身边的随从狐假虎威地嚷嚷。
店小二吓得瑟瑟发抖:“公子息怒,小店只有毛尖……”
“毛尖也配给我家公子喝?”随从抬脚就要踹过去。
“住手!”张真源看不下去,走上前按住他的脚,“不过是碗茶,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那随从见有人敢管闲事,顿时火了:“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是洛阳知府的小舅子!识相的赶紧滚开!”
锦袍公子哥斜睨着张真源:“小子,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刘耀文撸起袖子就要上前,被丁程鑫拉住。丁程鑫笑着走上前,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递给店小二:“这位公子的茶钱,我付了。再上一壶最好的毛尖,算我的赔礼。”
他笑得坦荡,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度。锦袍公子哥被他看得有些发怵,又觉得在大庭广众下争执失了身份,哼了一声:“看在这位小兄弟的面子上,本公子不跟你们计较。”说罢甩袖上楼。
“多谢几位公子。”店小二擦着汗道谢。
“这知府小舅子在洛阳城很横吗?”贺峻霖好奇问道。
店小二压低声音:“何止横!听说他仗着姐夫的势,和北邙山的盗墓贼勾结,专门倒卖古墓里的东西,连影阁的人都要给几分面子呢。”
众人心中一动——影阁的人果然在洛阳!
当晚,月黑风高。八人避开守卫,悄悄潜入北邙山。山脚下的石铺黑着灯,看着像是没人。
“难道前辈不在?”贺峻霖轻声问。
刁刁却指了指石铺后院的柴房:“里面有动静。”
众人绕到柴房外,果然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丁程鑫撬开门锁,借着月光一看,只见一个浑身是伤的老者被绑在柱子上,正是名册上的石匠老李。
“前辈!”宋亚轩连忙上前解开绳索。
老李缓过口气,看到他们手中的名册和那枚刻着“卫”字的竹牌,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你们是……秦将军派来的?”
“是,前辈。”马嘉祺扶着他,“您怎么会被绑在这里?”
“是影阁的人干的!”老李咬牙道,“他们逼我说出北邙山古墓群的入口,我不从,就被打成这样。那个知府小舅子,就是他们安插在官府的眼线!”
严浩翔皱眉:“他们找古墓入口做什么?”
“听说影阁的阁主就在洛阳,想寻一件能号令前朝旧部的‘传国玉玺’,据说那玉玺就藏在北魏孝文帝的墓里。”老李道,“我知道入口在哪,但那墓里机关重重,还有流沙帮的人在附近徘徊,他们不敢贸然进去,才抓了我逼问破解之法。”
“传国玉玺?”刘耀文道,“他们拿到玉玺,是想名正言顺地复辟?”
“正是。”老李挣扎着起身,“我带你们去,就算死,也不能让玉玺落入他们手中!”
众人搀扶着老李,往北邙山深处走去。山路崎岖,两旁的古墓封土堆如同沉默的巨兽,在夜色中透着诡异。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老李指着一处被藤蔓掩盖的石壁:“就是这里,推开这块巨石,就是墓道入口。”
张真源和刘耀文合力推开巨石,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有瘴气,先等等。”刁刁从怀里摸出几个药囊,“这是苏眉姑娘给的解毒囊,贴身带着能防瘴气。”
众人戴好药囊,点燃火把,鱼贯而入。墓道两侧的壁画早已斑驳,画的是孝文帝迁都洛阳的场景。走了没多远,前方忽然出现一道石门,门上刻着复杂的八卦图案。
“这是‘八门金锁阵’,走错一步就会触发流沙陷阱。”老李指着图案,“要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的顺序走,生门是唯一的活路。”
严浩翔上前仔细观察:“前辈说得对,这阵是根据八卦方位布置的,生门在东南方。”
他率先迈步,按照八卦方位指引,果然平安通过石门。众人紧随其后,刚穿过石门,就听到身后传来“轰隆”一声,石门落下,墓道里瞬间弥漫起黄沙——若是走错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穿过几道墓道,前方出现一间耳室,里面散落着些陶罐碎片。忽然,耳室的角落里传来轻微的响动,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窜了出来,手中短刀闪着寒光。
“是影阁的人!”丁程鑫双匕出鞘,迎了上去。
黑影身手矫健,招式狠辣,显然是影阁的精锐。马嘉祺与为首的黑影缠斗,对方的刀法阴毒刁钻,招招不离要害,比玄字使的软剑更难对付。
“这人的刀法……”马嘉祺心中一凛,“像是‘鬼手刀’的路数,传闻影阁的‘幽字使’擅长此道!”
“管他什么使,看枪!”刘耀文一枪刺向幽字使后心。
幽字使反手一刀,逼退刘耀文,同时对其他黑影喝道:“拿下玉玺,不必恋战!”
黑影们立刻绕过缠斗的众人,往主墓室冲去。
“拦住他们!”宋亚轩长剑挥舞,拦住两个黑影。张真源双掌齐出,将另外几个震退。
刁刁则挥着破风刀,直追幽字使:“想跑?没那么容易!”
幽字使冷笑一声,忽然从怀里摸出一把毒粉,撒向刁刁。刁刁早有防备,挥刀挡开,却被他趁机窜入主墓室。
主墓室中央停放着一具巨大的石棺,棺椁上雕刻着精美的龙纹。幽字使直奔石棺,手中短刀就要撬开棺盖。
“休想!”马嘉祺赶到,长剑直指他的后心。
幽字使被迫回刀抵挡,两人在石棺旁激战起来。刀光剑影中,幽字使忽然一脚踹向石棺,棺盖“咔嚓”一声裂开,露出里面的骸骨和随葬品——却没有传国玉玺的踪迹。
“玉玺呢?”幽字使又惊又怒。
老李拄着拐杖,哈哈大笑:“早就被前朝忠良换走了,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休想拿到!”
幽字使知道中计,眼神阴鸷地看向众人:“既然拿不到玉玺,就拿你们的命来偿!”他忽然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球,往地上一摔。
“是烟雾弹!”严浩翔大喊。
浓烟瞬间弥漫开来,等烟雾散去,幽字使和剩下的黑影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扇打开的暗门,显然是从那里逃走的。
“追吗?”刘耀文问道。
马嘉祺摇头:“穷寇莫追。他们没拿到玉玺,定会再找其他古墓,我们有的是机会对付他们。”
他走到石棺旁,看着里面的随葬品,忽然发现骸骨的手中握着一块残破的玉璋,上面刻着“受命于天”四个字。
“这是……”宋亚轩轻声道。
“是传国玉玺的碎片。”老李叹了口气,“当年忠良怕玉玺落入恶人之手,将它敲碎,分藏在不同的古墓里,只留下这半块玉璋作为信物。”
严浩翔拿起玉璋:“看来影阁找的不是完整的玉玺,而是想集齐碎片,重新拼凑。”
“不管他们想做什么,我们都不能让他们得逞。”马嘉祺将玉璋收好,“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众人搀扶着老李,沿着暗门的通道返回。通道尽头竟是北邙山另一侧的悬崖,影阁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洛阳城的灯火在山下闪烁,如同无数双眼睛。八人站在崖边,望着远方,心中都明白,影阁的阁主已经浮出水面,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洛阳城酝酿。
“接下来怎么办?”贺峻霖问道。
马嘉祺看向手中的玉璋:“他们要找玉玺碎片,我们就比他们先找到。老李前辈,您知道其他碎片的下落吗?”
老李点头:“据说有一块在龙门石窟的卢舍那大佛里,还有一块在……”他顿了顿,“在影阁的总坛,也就是洛阳的‘无影楼’。”
“无影楼?”刁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看来我们得闯一闯这座楼了。”
月光洒在少年们的脸上,映出他们眼中的坚定。洛阳城的风,似乎更冷了些,但他们的脚步,却从未停歇。江湖路远,挑战在前,他们唯有握紧手中的兵器,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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