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锋:“第一次泡药浴都有这种感觉,效果也是最好的,以后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宝哥点头。
郭大爷:“小锋,听你们说还挺神奇的,我们能泡吗?”
北冥锋摇头:“不能了!这药浴对你们来说就毒药,你们身体受不了。”
徐大旺:“是年龄大的原因吗?”
北冥锋点头:“对!你们本身,身体恢复能力就不如年轻人。泡药浴不会被身体吸收,反而会堆积在身体。你们想想是药3分毒,这药堆积在身体能好吗?”郭大爷和徐叔摇头叹气。
北冥锋:“练练强身健体也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郭大爷:“小锋今天跟我在广场和候车室巡逻吧!”北冥锋点头。
几人收拾一下,就出了办公室。北冥锋先是跟着郭大爷在站前广场溜达,然后又进了候车室。一上午就这么毫无波澜的过去了,中午在办公室休息了两个小时。北冥锋:“我出去转一圈!你们歇着吧!”其他3人点头。
北冥锋就是闲的无聊,走到站前广场找个无人的角落,坐下来看着熙熙壤壤的人群。看着人群北冥锋忍不住的想“这个时代是真穷啊……!”因为北冥锋很少看到有不穿补丁衣服的人。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补丁。
北冥锋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到一声喊‘救命’的声音。北冥锋站起来向传来声音的地方望去。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
北冥锋快步走过去,走到人群边上高声:“都让让……!警察……!”
人群瞬间让出一条路,北冥锋就看到一个全身补丁30多岁妇人和一个看起来能10岁左右的男孩扶着一个老头。北冥锋皱皱眉头走进去,蹲下摸摸老人的脉搏,用意识探查了一下老人的全身。心里暗暗叹口气“饿晕了!”
北冥锋对妇人说:“去候车室给老人打点热水喝!饿晕了!没啥大事!”又对围着看热闹的人群喊道:“都散开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北冥锋帮忙把老人扶到候车室,妇人去打热水。北冥锋等妇人回来想想走出候车室到不远处的国营饭店买了10个窝窝头 。走回候车室,这时老人喝了水已经醒过来了。北冥锋把用纸包着的10个窝窝头递给妇人:“捏碎了泡热水里给老人喝点就好了!”
妇人流着眼泪说:“谢谢公安通知!谢谢公安通知!虎子给公安同志磕个头。”那男孩立马就要跪下。
北冥锋赶紧拦住:“你们也知道我是公安,给我跪下像什么话?赶紧给老人弄吃的吧!”
北冥锋扶住男孩的胳膊,没让他跪下去。“新社会了,不兴这个。”他的声音不高,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赶紧照顾老人家要紧。”
妇人含着泪,连连点头,手忙脚乱地开始撕扯那粗糙的窝窝头,把它们泡进温热的水里,化成一小碗糊糊。男孩则小心翼翼地扶着老人的头,眼神里充满了惶恐和一丝因为得到食物而燃起的微光。
老人颤巍巍地吃下几口食物后,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浑浊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北冥锋,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北冥锋摆摆手,没让他开口。他目光扫过这祖孙三代人身上层层叠叠的补丁和干瘦的面颊,心里那声关于“这个时代真穷”的叹息又沉甸甸地压了下来。他从兜里又掏出几张皱巴巴但分量刚好的粮票和几毛钱,塞到妇人手里。
“拿着,应急用。”他的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妇人看着手里的钱票,眼泪更是止不住,哽咽着说:“我弟弟去找我男人去了,我男人是当兵的,等他来了一定会好好谢谢的小同志!”那男孩看着北冥锋,眼睛瞪得大大的,把这位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的模样死死记在了心里。
北冥锋点头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候车室。身后的千恩万谢似乎被隔绝在了那喧闹的空间里。
他回到站前广场,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照得地面上尘土都清晰可见。他依旧找了个角落坐下,人群依旧熙攘,穿着补丁衣服的人们为生计奔波忙碌。但刚才那一家三口的面孔,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饥饿、贫困…这些词语对于曾经的他而言或许只是概念,此刻却有了具体而微的重量。生在这个时代真的很不容易啊……!
胡思乱想一会儿,北冥锋站起来,不想了,想多了也没用。自己遇到了伸把手就当助人为乐为家人积福了,溜达一圈进到候车室。
北冥锋四处看看没什么事就走向修鞋大娘,因为北冥锋看到那个叫囡囡的小丫头正在呲牙咧嘴帮修鞋大娘扯修鞋的线呢。北冥锋看得直好笑。
北冥锋放轻脚步走过去,故意咳嗽了一声。囡囡吓得手一松,线轴“啪嗒”掉在地上,她回头看见是北冥锋,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吐了吐舌头,赶紧弯腰去捡线轴,小脸上还带着没褪去的红。
囡囡:“哥哥!是你呀!你忙完来看囡囡吗?”
北冥锋点头:“嗯!哥哥忙完了,过来看看囡囡!囡囡真乖,都能帮你娘干活了!”
修鞋大娘抬起头,手里还捏着没缝完的鞋帮,笑着开口:“小锋啊,你过来啦。这丫头非要帮我扯线,力气没多少,倒把线扯得乱七八糟,刚才还差点把手扎着。”
“我没扯乱!”囡囡不服气地小声反驳,又偷偷瞄了眼北冥锋,又拿起线轴,学着大娘的样子,慢慢把线理顺,“我就是想帮我娘快点修完,好多帮娘你看看有没有人需要补鞋的。”
北冥锋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看着囡囡认真理线的模样,指尖还沾着点鞋油的黑印子,忍不住笑:“行,那你可得小心点,别光顾着快,把手扎了可就不好帮你娘了。”囡囡认真的点点头。
正说着,囡囡突然指着候车室门口,小声喊:“叔叔你看!是刚才那个阿姨!好像在找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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