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锋摇头:“没有,我不知道,但是国家情报网肯定知道!而且国家对那些隐匿的势力和不轨的势力没什么办法。这次就由我们两个出手解决,能卖国家一个人情。毕竟你我这次都杀了不少人,虽然我们占理,可这毕竟不合乎国家的法律法规。我们帮他们解决这些麻烦也就没人追究我们的事了!我们也能过我们自己平静的日子!对了,我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惹到你了?让你不顾一切的大动干戈?”
南宫燕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刺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她沉默良久,才用带着刻骨恨意的声音说道:“他们……害死了我妹妹。”
北冥锋心头一震。他只知道南宫燕是为复仇而来,却不知具体缘由。涉及到至亲性命,难怪她如此暴怒。
“我妹妹南宫雨,性子比我活泼,不喜拘束,常偷偷下山游玩。”南宫燕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半月前,她传讯于我,说在西南一带发现了一些有趣的古墓遗迹,可能与我家失传的一些传承有关。她本想探查一番便回。谁知……那竟是她最后一封传书。”
“我久等无讯,心知不妙,立刻下山寻她。根据她最后留下的线索,我找到了一处隐秘的山谷。那里……已被布下邪阵。我妹妹她……”南宫燕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才能继续说下去,“她被我发现时,已气息全无,周身精血几乎被抽干,像是……像是成了某种邪术的祭品!现场还残留着几种不同门派功法的痕迹,其中一股,阴寒歹毒,我绝不会认错,是西南‘五毒门’的‘化血掌’!还有一股,带着海外异域的气息,我怀疑与活跃在东南沿海的‘海沙帮’有关!他们定然是发现了我妹妹的身份,觊觎我南宫家的传承,或是想用她的血脉来完成某种邪恶仪式!在我全力追杀他们的时候总有官方势力插手,所以我见人就杀。他们也是一路向北逃串,我猜想他们是想寻求官方的庇护,或者他们本身就有官方的后台。毕竟官方连续狙击我几次了!”
北冥锋听得面色凝重。杀害古老世家的直系血脉,这已是不死不休的血仇,更何况是用如此残忍的手段。他沉声道:“所以,你一路追杀,凡是参与此事或可能知情者,皆未放过?理解……!”
“不错!”南宫燕猛地睁开眼,眼中杀意凛然,“所有与此事有牵连者,一个都别想活!五毒门、海沙帮,我必灭其满门!还有那布下邪阵、身份不明的第三方,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至此,北冥锋彻底明白了南宫燕为何会掀起如此滔天杀劫。这已不仅仅是个人恩怨,而是涉及到了古老传承、血脉禁忌和杀妹之恨。他之前的提议“明处由官方清洗”,对于南宫燕所承受的丧妹之痛和滔天仇恨来说,确实显得有些轻描淡写了。官方处理,讲究证据和程序,未必能达到她想要的“彻底”和“痛快”。
北冥锋沉吟片刻,冷冽道:“我明白了。既如此,之前的方案需稍作调整。官方层面的清洗依旧进行,这是给你一个交代,也能清除大部分外围爪牙,避免我们被琐事缠身。而对于核心仇敌——五毒门、海沙帮,以及那个布阵的幕后黑手和官方插手此事之人,我陪你,亲自去讨这笔血债!用他们最恐惧的方式,让他们付出代价!不杀绝他们誓不罢休!”
南宫燕紧紧盯着北冥锋,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出这番话有几分真心。当她看到北冥锋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同仇敌忾的决然时,紧绷的神色稍稍缓和。她知道,北冥锋做出这个决定,意味着他将彻底站在国家规则的对立面,与她一同踏入血海深渊。
“为什么?”南宫燕问,“你本可不必如此。只需帮我稳住局面,让我无后顾之忧地去报仇即可。”
北冥锋看了一眼在远处熟睡的妹妹,声音低沉却坚定:“因为将心比心。若有人敢如此对待冬冬或雪儿,我的手段,只会比你更酷烈。守护家人,是底线,触之者,虽远必诛!这与祖训无关,与规矩无关,只与本心有关。”
这番话,说到了南宫燕的心坎里。她看着北冥锋,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超越家族利益和世俗规则的共鸣。那是一种基于守护至亲而产生的、最原始也最强大的力量。
“好!”南宫燕重重吐出一个字,不再多言。但这一声“好”,却比之前的任何承诺都更有分量。它意味着,两人开始向一种更深层次的、基于共同信念的同盟转变。
北冥锋:“你我两家人员不多,我家比你好点,到了你就知道了。我知道我这辈子不会平静,但我要让家人过平静的生活。我跟我爷爷说过,如果有一天有人触及到我的底线了,我会向你一样一杀到底。然后带着家人彻底隐居海外,从此世上再没有北冥家!”
南宫燕震惊的看着北冥锋用平静的语气说这些:“你不顾祖训了?”
北冥锋苦笑道:“现在北冥家有能力的只有我和冬冬、雪儿。你家只有你自己,就算等冬冬和雪儿成长起来了,加上你,我们才4个人。我们4个人能干什么?能起到守护的作用吗?而且现在的世界不是以前了,现在是科技时代,个人武力的作用将会越来越小。还有最重要一点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彻底灭绝了……!还管什么祖训啊?我们能让家里不断绝就算对得起祖宗了?可我们连这一点都无法保证!”
北冥锋的话语中透出一种深沉的疲惫和现实的冷酷,让南宫燕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她自幼接受的教导便是守护家族传承、恪守祖训,从未想过“断绝”二字会如此真切地从同为古老家族继承人的北冥锋口中说出。
她环顾四周,晨曦中的山林静谧而充满生机,但这份生机却仿佛与他们这些古老血脉的传承者格格不入。她想起自己孤身一人下山复仇的艰难,想起妹妹惨死时的无助,再想到北冥家虽然人口稍多,但真正的核心传承者也仅北冥锋和两个稚龄妹妹。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危机感攫住了她。
“所以,”南宫燕的声音有些干涩,“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所谓的守护者,其实早已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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