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脚下云海翻腾,浩渺无边,如同波涛汹涌的白色海洋。远方的山峦在云海中若隐若现,宛如仙岛。一轮红日正从云海尽头喷薄而出,万道金光穿透云层,将整个云海染成了金红色,壮丽辉煌,难以用言语形容。金顶道观群的琉璃瓦在朝阳下熠熠生辉,与这天地奇观融为一体,真如置身于神话传说中的天宫仙境。
“好……好漂亮啊!”冬冬张大了嘴巴。
雪儿也看呆了,喃喃道:“哥哥,我们是不是到天上了?”
北冥锋看着这壮丽的景色,心中也是波澜起伏。此地的灵气,比少林寺更为浓郁和精纯,带着一种清净无为、自然流转的意蕴。他深吸一口气,感觉体内的力量都活跃了几分。
就在众人沉醉于日出美景时,一位身着青色道袍、须发皆白的老道长,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正含笑看着他们。老道长面容清癯,眼神澄澈,气息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若非他主动现身,恐怕无人能察觉他的到来。
北冥锋心中一动,感知到这位老道长绝非寻常人。他轻轻放下妹妹,上前几步,恭敬地行了一礼:“晚辈北冥锋,携家人游历至此,惊扰道长清修,还望见谅。”
老道长拂尘一甩,对北冥锋、两个小丫头、南宫婉还了一礼,声音温和而悠远:“无量天尊!老道见过北冥3位少主,南宫少主!4位少主能于此刻登临金顶,见证这云海日出,便是与道有缘,何来惊扰之说。”他的目光尤其在北冥锋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和了然。
冬冬:“道长伯伯你认识我们呀?可是我们不认识你呀!”雪儿点头。
老道长笑道:“老道自然知道4位少主?”
老道长此言一出,冬冬和雪儿瞪大了眼睛,北冥锋和南宫婉并不意外。毕竟他们前面的事闹的太大了!
北冥锋眼神微凝,上前半步,语气依旧恭敬,却多了几分警惕:“道长认得晚辈几人?不知来见我等几人所为何事?”两个小丫头好奇的看着老道长。
老道长面带笑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岁月,看尽因果。他拂尘轻摆,指向那浩瀚云海和璀璨朝阳,声音空灵:“云聚云散,自有其缘法;日升日落,皆循其轨迹。老道在此山修行一甲子,观星望气,静参天机。近日紫气东来,星辉交汇,老道便知有贵人将至。而四位少主命格非凡,气息独特,尤其是北冥小友,身负龙凤呈祥之象,更有……逆旅重光之痕,在这茫茫人海中,便如暗夜明灯,老道又如何能不识?”
他这番话玄之又玄,却字字句句都敲在北冥锋的心坎上。“逆旅重光之痕”,这几乎就是点明了他重生者的身份!北冥锋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竭力保持平静。这道长的修为和相术,恐怕已至通玄之境。
冬冬听得半懂不懂,歪着头问:“道长伯伯,什么是逆旅重光呀?”
雪儿也好奇地看着老道长。
老道长慈爱地看了看两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此事说来话长,关乎天机,也关乎四位少主的宿命。此地非讲话之所,四位少主若信得过老道,可随我去观中饮一杯清茶,容老道慢慢道来,或许能解诸位心中一些疑惑。”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北冥锋和南宫婉,意味深长地说道:“比如,北冥小友心中关于此方天地与前尘的困惑,又比如,南宫少主体内那一道蛰伏的朱雀真炎……或许,都与老道所保存之物有关。”
连南宫燕的隐秘都被一语道破!南宫燕皱起眉头,美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看向北冥锋。北冥锋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与凝重。
这道长不仅神秘,而且似乎知道许多他们自己都未必完全清楚的秘密。这趟老君山之行,果然充满了意想不到的变数。
北冥锋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退缩反而不智,既然对方似乎没有恶意,且明显是冲着他(或者说他们四人)来的,不如坦然面对。他拱手道:“道长道法高深,晚辈佩服。既然如此,便叨扰道长了。”
“善!待诸位赏过这金顶日出盛景,再随老道去观内一叙不迟。”老道长含笑点头,并不催促,而是静立一旁,拂尘轻扬,仿佛与这云海、朝阳、山风融为了一体。
北冥锋心知此事急不得,也便按下心中万千疑问,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眼前这天地奇观上。只是此刻的心境,与方才纯然的欣赏已大不相同,多了几分沉重与思索。冬冬和雪儿毕竟年纪小,虽然对老道长的话好奇,但很快又被变幻莫测的云海和越来越明亮的阳光吸引,指着远处惊呼连连。南宫燕站在北冥锋身侧,传音入密道:“小锋,这道长……深不可测,他提及朱雀真炎,乃是我南宫家不传之秘,连族内知晓者都寥寥无几。”
北冥锋微微颔首,同样传音回应:“静观其变。他若真有恶意,以我俩实力,还真就不惧他。既然以礼相待,不妨听听他究竟知道些什么。或许,真与我们身上的谜团有关。”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日出最壮丽的阶段过去,阳光变得明亮而温暖,云海依旧磅礴,但少了那份喷薄欲出的动态美感。
老道:“走吧……!”北冥锋点头一众人跟上。
云雾随着老道长的步伐自然向两旁分开,露出一条通往金顶道观深处的小径。北冥锋牵着妹妹的手,与南宫婉一起,怀着满心的疑问和警惕,跟随着这位神秘的老道长,步入了那片被晨光和云雾笼罩的、更加深邃莫测的殿宇之中。他们隐约感觉到,一段尘封的往事,或许即将揭开一角。
老道长微微一笑,抬头望向那轮已经完全跃出云海的红日,意有所指:“大道三千,殊途同归。佛是觉者,道是真人,所求者,无非是本真与超脱。少林寺有菩提树,可明心见性;我这老君山有八卦炉,可炼化金丹。外在形式不同,内在的‘理’却是相通的。”
他顿了顿,看向北冥锋,语气变得深邃:“老君山后山有一处‘悟道石’,传说为祖师爷聆听天道之处,小友若有兴趣,一会儿可去一观,或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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