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四宝周岁宴还有一周时，林月看着衣柜里宝宝们的衣服，总觉得少了点“仪式感”——周岁可是大日子，得穿件特别的衣服才像样。她翻出苏婉前阵子寄来的布料，藏青的粗棉布适合做小中山装，粉色的碎花布做连衣裙正合适，心里立马有了主意：“我给宝宝们做手工礼服，肯定比供销社卖的还好看！”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林月就搬着小桌子坐在院里，阳光刚好洒在布料上，藏青布泛着柔和的光，粉花布上的小碎花像刚开的小雏菊。她先拿出软尺，给四个宝宝量尺寸——陆阳和陆凯胖一点，衣长要多留两厘米；陆瑶和陆柔瘦，腰围得收一收。量完后，她趴在纸上画裁剪图，笔尖划过纸张“沙沙”响，时不时还对着宝宝的旧衣服比对，生怕尺寸错了。
陆骁下班回来，刚进院门就看见她低头缝衣服的样子：阳光落在她发顶，碎发贴在脸颊上，手里的针线在布料间翻飞，藏青布上已经缝好了一颗铜纽扣，亮晶晶的特别好看。他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搂住她：“这么晚了还做，累不累？我帮你穿针吧，你眼睛都快贴到布料上了。”
林月笑着把针线递给他：“好啊，我这眼睛都看花了。”陆骁接过针线，粗粝的手指捏着细细的线头，居然比修飞机零件还认真，试了两次就把线穿进了针孔。他还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帮她剪线头、递剪刀，见她缝衣服时手指被针扎了一下，赶紧抓过她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疼不疼？要不今天先别做了，明天再弄。”
“没事，就扎了一下，不疼。”林月抽回手，继续缝衣服，陆骁却再也不放心让她自己来，全程盯着她的手，时不时还夸两句：“我媳妇手真巧，你看这铜纽扣缝得多整齐，比供销社卖的中山装还好看！以后宝宝们穿出去，肯定是家属院最靓的崽！”
接下来的几天，林月每天都在院里做礼服，陆骁下班就陪在旁边帮忙。给陆阳、陆凯做的蓝色小中山装，她特意在领口缝了细细的白边，胸前的铜纽扣一排四颗，都是她跑了三家供销社才买到的；给陆瑶、陆柔做的粉色连衣裙，她在裙摆绣了小花朵，用的是苏婉寄来的彩色丝线，粉的、黄的、白的，绣在裙摆上像开了一片小花园。
周岁宴当天，林月把礼服拿出来，给四个宝宝穿上。陆阳和陆凯穿着蓝色小中山装，站在一起像两个小解放军，铜纽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陆瑶和陆柔穿着粉色连衣裙，裙摆的小花朵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看起来像两个小天使。
刚走出房门，军属们就围了过来，张婶伸手摸了摸陆阳的中山装：“这衣服真漂亮！是在哪家供销社买的？我也想给我孙子买一件。”林月笑着说：“不是买的，是我自己做的。”
陆骁立马凑过来，骄傲得像个领了军功章的士兵：“我媳妇亲手做的，独一无二！你看这铜纽扣、这绣花，供销社可买不到这么好的！”林晚也走过来，笑着说：“月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都想让她帮我也做一件衣服了。”
宝宝们穿着新礼服，在院子里跑来跑去，陆阳还学着陆骁的样子，挺着小胸脯走路，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苏婉拿着相机，不停给宝宝们拍照，嘴里还念叨：“咱宝们穿这衣服，真精神！以后每年生日，都让月月给你们做新衣服！”
晚上，宝宝们都睡熟了，林月和陆骁坐在客厅收拾针线筐。陆骁帮她把剪刀、软尺放进筐里，林月靠在他怀里，手指摸着叠好的礼服：“还记得刚随军的时候，我连晒衣架都做不好，你还笑着说‘没事，多做几次就会了’。现在我能给宝宝们做礼服了，谢谢你一直夸我，不然我早就放弃了。”
陆骁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掌心带着点白天帮她穿针时沾的线头，却格外温暖：“你值得所有夸奖，不管是做晒衣架还是做礼服，你都做得特别好。以后我还要看你做更多好看的东西，给宝宝们做毛衣、做小鞋子，咱们家的宝宝，就要穿你亲手做的衣服长大。”
隔壁房间，陆霆正帮林晚叠宝宝的礼服，他小心翼翼地把礼服叠得整整齐齐，生怕把裙摆的绣花弄皱了。林晚靠在他怀里，看着叠好的礼服：“看着宝宝们穿月月做的衣服，真像小天使，我都羡慕了。”陆霆把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轻声说：“有你们在，我们家每天都是晴天，比什么都好。”
林月把礼服放进衣柜，特意摆在陆骁的军功章和宝宝的长命锁旁边——蓝色的中山装、粉色的连衣裙，金色的军功章，银色的长命锁，放在一起格外和谐。她笑着说：“这是我们家的‘宝贝’，每一件都藏着我们的回忆。”
陆骁从身后抱住她，下巴蹭着她的发顶，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皂角香：“你才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比军功章、长命锁都珍贵。有你在，才有这个家，才有这些温暖的回忆。”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衣柜，落在礼服、军功章和长命锁上，暖烘烘的。林月靠在陆骁怀里，心里满是踏实——这个年代虽然没有现代的便利，却有爱人的陪伴、家人的温暖，还有亲手创造的幸福。以后，她还要给宝宝们做更多的衣服，记录下他们成长的每一个瞬间，让这个家充满更多温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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