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太大了,终究还是惊动了附近的江湖人!
片刻后,四面八方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几十道身影齐齐赶至。
当看清场中站着的沙破天,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骚动。
其中最为激动的,莫过于程朔、谢卫、冯贝三人。
时隔八年,他们终于再次见到了昔日的兄弟!
程朔眼眶瞬间泛红,再也按捺不住情绪,抬脚便要上前,口中激动地呼喊:
“沙子!”
沙破天闻声转头,冷峻的面容稍缓,并无过多情绪起伏,
却难掩一丝久别重逢的青涩暖意,平静却清晰地回应:
“土块!”
两人脚步加快,眼看就要相拥而抱,一道身影却骤然横插其间,正是冯贝。
他面色凝重,死死挡在中间,全然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
沙破天看着冯贝熟悉的脸庞,眉峰微蹙,
语气依旧平静,刚要喊出贝子这个称呼。
“你为何在这里?还有,你为什么穿着西箫的衣服?”
冯贝的声音冰冷刺骨,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里满是警惕与质问,没有一丝温度。
“我为何会在这里?”
沙破天愣了愣,神色未变,随即坦然答道:
“我现在是西箫的国师啊。”
这些年他被洪破瑞蒙在鼓里,整日闭关修炼,
对西箫攻打大武的战事一知半解,在昔日兄弟面前,也便如实相告,毫无隐瞒。
“哐当!”
一声脆响,程朔手中的雕花杖重重摔落在地。
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声音都在颤抖:
“你是西箫的国师?攻打大武,幕后策划一切的都是你?”
沙破天闻言,面露茫然,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解:
“不是大武江湖人先杀了西箫四位统领,陛下才出兵的吗?”
他皱起眉头,实在不明白昔日兄弟为何会有此一问。
可这话一出,程朔、谢卫、冯贝三人的脸色瞬间剧变,
看向沙破天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满是决绝,下意识地对他警惕起来。
身形一动间,三人已然呈三角之势将沙破天稳稳包围,气息凛冽如冰!
冯贝手掌一翻,数道黄符骤然悬浮身前,符纸之上灵火滋滋跳动,
散发出灼热的气息;程朔弯腰迅速捡起雕花杖,手腕一抖,
杖身瞬间泛起浓郁的灵光,杖尖隐隐透着破空之势;
谢卫则猛地拔出腰间配剑,寒光乍现,剑身上灵气飞速流转,发出细微的嗡鸣。
“你们这是何意?”
沙破天眉峰微蹙,语气满是困惑,没有丝毫敌意,
“咱们兄弟四人多年不见,为何……”
话音未落,三人已然动手!
冯贝手腕急挥,黄符破空而出,灵火瞬间暴涨数倍,
化作三道张牙舞爪的火蛇,带着刺耳的嘶鸣扑向沙破天周身要害;
程朔脚下一跺,身形欺近,雕花杖舞得虎虎生风,
杖影重重叠加,裹挟着磅礴灵气狠狠砸向沙破天肩头,势要将他砸伤;
谢卫则身形如电,一道残影闪过,长剑直指沙破天胸口,
剑锋未至,冰冷的剑气已先一步刺来,招招狠辣,直指要害,没有半分留手。
沙破天心念一动,周身瞬间浮现出那层诡异的黑色气流,
却刻意压制着力量,只留防御之效。
三人的灵气刚触碰到气流,便如同江河入海般被瞬间吞噬,
不仅没能伤到他分毫,反而让他的气息隐隐强盛了几分。
三人惊骇不已,气血翻涌,却愈发认定沙破天已是叛徒,咬牙猛攻!
可实力的差距如同天堑,再加上灵气被死死克制,
没过几招便被沙破天压制得节节败退,身上已添数道轻伤,
鲜血顺着伤口滴落,已然险象环生,却依旧死战不退。
冯贝毕竟是大武国师,见识不凡,一眼便从那诡异的能量波动中认出是补天教的魔功;
谢卫当年亲自出手围剿过补天教,对这种吞噬的特性记忆尤深,此刻看清瞬间心头一凛。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同时翻涌着惊骇与恨意,异口同声喝问道:
“你加入了补天教?”
沙破天茫然点头,在昔日兄弟面前,他没有丝毫隐瞒。
可这一点头,彻底点燃了三人的怒火,程朔和谢卫的眼神瞬间愈发冰冷,
攻势陡增,再次联手猛攻,招式间已然没了半分留手,招招致命。
即便如此,他们依旧不是沙破天的对手,
只听得几声闷哼,两人接连被震得吐血,胸口剧烈起伏,只能勉强支撑身形,
却仍拖着伤体死缠烂打。
沙破天看着眼前剑拔弩张、浴血死战的兄弟,眉峰紧蹙,心中满是不解:
八年未见,昔日情同手足的兄弟为何非要置自己于死地?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过是去西箫当了国师,为何就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
他周身的黑色气流缓缓收敛,始终不愿对兄弟下死手,只能身形微动被动抵挡,
眼底翻涌着与年龄不符的懵懂与困惑,全然不懂这场厮杀的意义。
冯贝深吸一口气,将体内剩余灵气尽数催动到极致,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双手猛地向前一推,身前数十道黄符同时炸开,灵气瞬间凝聚成一头巨大的炎虎,
虎啸震耳欲聋,带着焚毁一切的威势扑向沙破天,炎虎周身的火焰甚至将空气都烧得扭曲;
程朔咬碎牙关,不顾肩头伤口崩裂、鲜血飙射,挥舞雕花杖施展出刚猛无俦的杖法,
每一击都重若千钧,杖身与空气摩擦产生阵阵雷鸣,地面被杖风扫过,瞬间裂开数道深沟,
碎石飞溅间,他已是强弩之末,却仍拼尽最后力气;
谢卫则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身形不断闪烁,长剑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
剑光时而凝聚成点,时而扩散成面,与程朔的杖法形成一刚一柔的配合,
同时借助碎石弹幕的掩护,不断寻找沙破天的防御破绽,剑身上已沾染自己的血迹,
却依旧招招狠厉,不给沙破天半分喘息之机。
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炎虎正面强攻,杖法牵制干扰,剑法寻找破绽,
攻势如同惊涛骇浪般连绵不绝,哪怕浑身是伤、气息紊乱,也绝不给沙破天开口解释的机会,
在他们眼中,眼前这个修炼了补天教魔功、投靠西箫的人,早已不是昔日的兄弟!
沙破天站在原地,周身黑色气流如同平静的湖面,始终未曾全力催动,
炎虎扑来,被气流瞬间吞噬,连一声哀嚎都未曾留下;
程朔的杖击落下,被气流轻轻卸力,杖身反弹回去,反而逼得程朔踉跄后退,伤口再次喷血;
谢卫的剑光更是如同石沉大海,无论从哪个角度刺来,都无法突破气流的防御,
反被气流的余波震得手臂发麻,握剑的力道都渐渐减弱。
沙破天几次张口想要说话,刚发出一丝声音,
便被炎虎的咆哮、杖击的雷鸣和剑光的嗡鸣彻底掩盖,
刚要侧身避开程朔的杖击,谢卫的长剑又已逼至眼前,冯贝更是趁机催动新的符法,
炎虎消散的瞬间,又有几道冰符凝聚而成,带着刺骨寒意袭来,死死封锁住他所有开口的机会。
沙破天只能无奈叹气,黑色气流始终保持着最低限度的防御状态,未曾有丝毫反击之意,
任由三人浴血猛攻、招式越发狠厉,眼底的困惑与不舍愈发浓烈,却始终狠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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