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宝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蜷缩在黑漆漆的木箱子里!
鼻尖还沾着偷吃剩下的芝麻糖碎,小脑袋晕乎乎的,小眉头皱成一团。
不对呀!她明明跟着虎妞姐姐找爹爹,却被沙暴卷走了!
怎么又被关进这个硬邦邦的木箱子里了?
箱子外面突然爆发出两声“哈哈哈”的大笑,震得箱子壁嗡嗡作响。
钱宝宝吓得赶紧捂住嘴,两只小胖手紧紧攥着衣角,身子缩成一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大哥!这回咱兄弟俩可是撞大运了!”
一个粗嗓门震天响,满是止不住的得意:
“你瞅瞅那商队的排场,偏要护着这两个大箱子,这里面指定是金银珠宝!”
“咱兄弟俩这趟没白跑,要发达啦!”
另一个声音更沉,透着股豪爽:
“贤弟说得对!就算不是金银,要是几匹上等绸缎,咱拿去换些钱,也够兄弟们潇洒一年半载,喝个痛快!”
“哐当”一声,旁边的箱子被粗暴撬开。
钱宝宝吓得身子一缩,赶紧捂住嘴,紧接着就听见那粗嗓门瞬间拔高,满是怒气和失望:
“妈的!这都啥破烂玩意儿!”
“糕点、糖酥、芝麻糖,还有几包蜜饯,这能卖钱吗?”
“兄弟们要是吃多了,还不得牙疼啊!纯属瞎耽误工夫!”
“大哥,那咱这不亏大了?”
另一个声音急了:
“快看看这第二个箱子!”
“别再是些不值钱的破烂,那咱这趟可就真白忙活了!”
“慌啥!为兄这就开!”
钱宝宝的心像揣了只小兔子,刚想往箱子角落缩一缩,头顶的木板“哐当”一声被掀了开来。
刺眼的光涌进来,她眯着眼睛抬头,正好对上两张凶神恶煞的脸。
左边的大哥满脸络腮胡,额头上有道浅浅的刀疤,三角眼瞪得溜圆;
右边的瘦高个贤弟,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看着也挺吓人。
山大王哥俩盯着箱子里的钱宝宝,瞬间都懵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活像两个被冻住的石像。
络腮胡大哥挠了挠后脑勺,骂骂咧咧道:
“他奶奶的!这是啥情况?这箱子里怎么装了个娃娃?”
“一箱小孩吃食一箱娃娃,咱抢的这是人贩子车队?!”
瘦高个贤弟拍着大腿,语气愤愤:
“大哥,咱最恨的就是人贩子啊!”
“上回撞见那伙拐小孩的,咱不还把他们揍得鼻青脸肿,收留了那个娃娃?”
“这咋偏偏抢了个女娃娃,这能干啥?”
钱宝宝被这俩“凶巴巴”的大王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细声细气地嘟囔:
“俺……俺才不是小女娃呢……俺爹是落宝商盟的钱大宝……俺要找爹爹……”
“钱大宝?”
络腮胡大哥愣了愣,和瘦高个对视一眼,琢磨片刻,一拍大腿:
“管她啥宝!咱兄弟顶天立地,绝不做卖女娃子的勾当!”
瘦高个贤弟连忙点头附和:“对对对!大哥英明!这小娃娃看着才几岁,怪可怜的。”
“不如让她留在山寨里当个小丫鬟?”
“扫扫地、端端水、递个东西,也能换口饭吃,总比让她流落山野强!”
钱宝宝还没来得及哭出声,就被络腮胡大哥拎着后领,
像拎一只圆滚滚的小胖团子似的,轻轻松松拎出了箱子。
她双脚离地,小胖腿乱蹬,含着眼泪喊:
“放开俺!俺要找爹爹!俺爹爹可厉害了!到时候俺爹爹肯定不放过你们!”
俩大王压根没理她的“威胁”,径直把她带回了山寨。
这所谓的山寨,就是几间歪歪扭扭的破草屋,院子里堆着柴火和杂草,
连块像样的桌凳都没有,更别说她在家住的雕花木床、盖的丝绸褥子了。
接下来,钱宝宝算是彻底体会了啥是落难的日子!
以前在家,她顿顿有肥嫩的鸡鸭、鲜美的鱼虾,主食是白花花的大米饭、松软的馒头,
就连小菜都是精致的酱肉、爽口的腌菜,爹爹还常给她买冰糖葫芦当零嘴,连喝水都要泡上蜂蜜;
可现在,天天只能吃黑乎乎、硬邦邦的杂粮饼,硌得她小胖牙生疼,喝的水也带着股淡淡的土腥味。
她吃了两口就把饼扔在一边,瘪着嘴就要哭,络腮胡大哥一瞪眼,她赶紧把饼捡起来,小口小口往下咽。
以前她穿的是大红绸缎,软乎乎、滑溜溜的,还绣满了小元宝;
现在被塞了件灰扑扑的粗布衣裳,布料硬得磨皮肤,袖口还破了个洞。
她想撒娇说“俺不要穿这个”,瘦高个贤弟就举着根细树枝吓唬她:
“小丫头片子,有的穿就不错了!再挑三拣四,就把你关柴房!”
最惨的是干活;以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公主,哪里干过这些粗活?
络腮胡大哥指着远处连绵的小土坡,拍着胸脯说:
“小丫鬟,今天的活就是打扫一个山头,把杂草拔了,落叶扫干净。”
钱宝宝看着那么大的山,小短腿都软了,眼眶瞬间红了。
她拿着比自己还高半头的扫帚,扫了没两下,“啪嗒”一声,扫帚掉在地上,小胖手揉了揉发酸的胳膊。
蹲在地上看着漫山遍野的杂草,她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这么大的山,俺扫不完……俺要爹爹……”
瘦高个贤弟听见哭声跑过来,举着细树枝假装要打:
“哭啥哭!偷懒是不是?再不动弹,就把你吊起来!”
钱宝宝吓得赶紧爬起来,捡起扫帚继续扫,
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把胸前的粗布衣裳都哭湿了一片。
她哪受过这委屈!趁俩大王不注意、站岗的小喽啰睡懒觉,偷偷溜出了山寨,
刚想往山下跑,可小短腿跑不快,没跑半里地,就被巡山的小喽啰抓了回来。
俩大王这回是真生气了,当真把她吊在了院子里的歪脖子树上。
离地面半尺高的地方,让她脚尖点不着地,晃来晃去,活像个挂在树上的小灯笼。
“呜呜呜……爹爹!虎妞姐姐!白厄姐姐,莫命哥哥!小草哥哥!”
钱宝宝吊在树上,小胖脸哭得上通红,皱成一团,眼泪鼻涕糊了满脸,顺着下巴往下滴:
“俺错了!俺再也不任性了!”
她一边哭一边抽噎,小嗓子都哭哑了,断断续续地喊:
“再也不敢躲进箱子里了!俺再也不不听话了!”
“俺想回家……想爹爹……呜呜呜……”
哭声凄凄惨惨,撕心裂肺,在山寨里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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