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刺破云层,雨就像被捅漏的筛子,淅淅沥沥砸下来。
细密的雨丝裹着初秋的凉意,扎在裸露的皮肤上像无数根小针,慕容宇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战术服领口的扣子早就被之前的打斗扯掉,冷风灌进去,激得他后颈汗毛根根竖起。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脚,沾满泥浆的布料硬邦邦的,每走一步都能听见 “咔嗒” 的摩擦声,像拖着两块生锈的铁板。
“可算等到救星了。”
欧阳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揉了揉冻得发红的耳朵,指尖蹭过耳尖的薄皮,留下道浅浅的红痕。
战术服肩膀的伤口渗了血,暗红色晕开在黑色布料上,像朵蔫掉的花,可他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再走下去,我怀疑我们要变成路边的‘人形冰雕’,明天社会新闻头条标题都想好了 ——‘警界双璧雨夜迷路,冻成雕塑引市民围观’。”
他说着就要拉面包车的车门,手腕却被慕容宇一把攥住。
慕容宇的指尖冰凉,掌心却带着层薄汗,攥得不算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等等。”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钉在司机侧的后视镜上
—— 镜里的人戴着藏青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快遮住眼睛,可那道从眼角延伸到下颌的疤痕,在晨光与雨雾的交织里,像条狰狞的蜈蚣,格外刺眼。
“这车的警灯是假的。”
他伸手指了指车顶闪烁的灯组,雨水顺着灯壳往下淌,
“正品警灯的蓝光会更亮,边缘有磨砂质感,你看这个,亮得发飘,像玩具店买的便宜货。还有车牌,最后两位‘73’是贴上去的,边缘还翘着,风一吹都要掉了。”
欧阳然的笑容瞬间收敛,手悄悄摸向腰间的配枪,枪柄的温度让他安心了些。
他故意提高声音,脚步却不着痕迹地往慕容宇身后挪了半分,像只护食的小兽:
“老狐狸的手笔?还是说,赵国安怕我们路上寂寞,特意派来的‘专车’?”
他的目光扫过司机扶着车门的手,那只手关节粗大,虎口有层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常年握凶器的人,根本不是普通司机的手。
司机突然推开车门,沙哑的声音混着雨声飘过来,像生锈的锯子在拉木头:“两位警官,上车吧,林峰教官让我来接你们。”
他的左手藏在身后,右手扶着车门的动作有些僵硬,指节泛白,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裤脚还沾着新鲜的泥土,不像刚从警局过来的样子。
慕容宇和欧阳然对视一眼,眼神里的信息瞬间传递完毕。
慕容宇率先弯腰上车,膝盖刚碰到座椅,就感觉后腰被欧阳然轻轻顶了下
—— 那是他们在警校练了无数次的 “小心背后” 的信号。
他眼角的余光飞快扫过司机脖子,对方穿着高领黑毛衣,却没遮住领口露出的半截纹身:
鳞片的纹路很淡,却和猛虎帮死士的蛇形纹身如出一辙,蛇尾的弧度他记得清清楚楚,上次在法官别墅见过一次,这辈子都忘不了。
刚坐稳,慕容宇就感觉欧阳然的膝盖轻轻碰了碰他的腿。
那力道很轻,像片羽毛落在皮肤上,却让他瞬间绷紧神经
—— 这是他们在警校模拟劫持训练时约定的 “有危险” 的信号。
当时欧阳然扮演 “人质”,他扮演 “谈判专家”,就是靠这个动作,他们成功反制了扮演 “劫匪” 的教官。
面包车发动时,引擎发出 “突突” 的异响,像台随时会散架的老古董,车身还跟着晃了晃,座位底下的易拉罐被震得 “哐当” 响。
慕容宇靠在车窗上,雨珠顺着玻璃往下淌,在上面画出歪歪扭扭的痕迹,模糊了窗外的风景。
他悄悄伸过手,按下欧阳然放在膝上的手,指尖在对方掌心轻轻写 “跳车”
—— 指尖划过对方掌心的薄茧时,他感觉自己的指尖也跟着发烫,这种隐秘的传递方式,比任何语言都让人心安。
欧阳然的指尖微微一颤,随即反握住他的手。
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战术手套传过来,像颗刚从怀里掏出来的暖宝宝,熨帖得慕容宇心里发颤。
“师傅,您这车速能不能快点?”
欧阳然故意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点生理性泪水,眼神却警惕地扫过车厢顶部,
“我们还得回去跟林教官汇报情况呢,晚了他又要罚我们跑圈,上次跑三十圈我腿都快废了。”
司机没说话,只是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们一眼。
那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没有丝毫温度,让慕容宇的后颈瞬间泛起一层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在警校的模拟劫持课,当时扮演 “劫匪” 的王教官也是这样盯着他,最后把他和欧阳然困在封闭的车厢里,逼得他们只能跳车逃生。
那次欧阳然为了拉他,胳膊被车门夹得青紫,肿得像根胡萝卜,却还笑着说 “慕容宇你真是个麻烦精,下次再这么慢我就把你丢在车里喂蚊子”。
可后来他在医务室看见,欧阳然自己偷偷揉胳膊时,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心里又酸又软。
面包车突然拐进一条隧道,昏暗的光线瞬间取代了晨光,像被人突然蒙住了眼睛。
隧道壁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电流滋滋的声音混着引擎的轰鸣,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投在车厢壁上的光影忽长忽短,像一张张扭曲的鬼脸。
慕容宇的心跳瞬间加快,手心的汗更多了,他紧紧攥着欧阳然的手,指节都泛白了。
就在这时,司机突然按下中控台上的一个黑色按钮。
“咔嗒” 一声轻响,所有车门瞬间锁死,车厢顶部缓缓降下四个黑色的喷嘴,圆形的喷口正对着慕容宇和欧阳然的方向,像四支瞄准他们的枪口。
“不好!”
欧阳然猛地起身,动作快得像道闪电,抬脚就踹向后窗。
钢化玻璃发出 “哐当” 一声巨响,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细小的玻璃渣溅在他的手背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小伤口,渗出血珠。
他回头看向慕容宇,却发现对方正被安全带缠住,手指在卡扣上慌乱地按动,可那锁扣像是被焊死了一样,根本按不下去 —— 显然是被人动过手脚,里面卡了东西。
“抓紧!”
欧阳然一把抓住慕容宇的胳膊,掌心的力量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慕容宇往窗外推,慕容宇的半个身子已经探出车厢,冰冷的风夹杂着雨水灌进衣领,冻得他牙齿打颤,却在看见司机脖子上的蛇形纹身时瞳孔骤缩
—— 那纹身比刚才看到的更完整,蛇眼处的红色染料在应急灯下发着诡异的光,和猛虎帮死士的纹身一模一样,连蛇眼的红宝石镶嵌位置都分毫不差。
“你也走!”
慕容宇伸手去拉欧阳然的衣领,指尖碰到对方冰凉的皮肤,心里急得像火烧。
可欧阳然却狠狠推开他的手,掌心的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别废话!”
欧阳然的声音带着喘息,
“我随后就来!”
催泪瓦斯的刺鼻气味突然弥漫开来,像无数根辣椒塞进鼻子里,呛得慕容宇眼泪直流,视线瞬间模糊。
他看见欧阳然的身影在烟雾中晃了晃,黑色的战术服像片羽毛,随即消失在窗外。
那一刻,慕容宇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连催泪瓦斯的呛味都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 他怕,怕欧阳然出事,怕自己又要像上次在工厂那样,看着他受伤却无能为力。
隧道的应急灯突然全部亮起,刺眼的白光像无数把刀,扎得慕容宇睁不开眼。
他咳嗽着摸索安全带,喉咙里像塞了团火,火辣辣地疼。
手指终于触到卡扣,他才发现锁扣里卡了根细铁丝,只要用力掰就能打开。
当他解开安全带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车后座的阴影里,放着个黑色的盒子
—— 盒子上的红色数字正在不断跳动:01:58、01:57、01:56……
是定时炸弹!慕容宇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踉跄着扑向车门,手指在门锁上慌乱地按动,却发现所有的锁都被锁死了,像被焊死的铁门。
他转头看向驾驶座,司机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方向盘上还留着半截烟头,冒着微弱的青烟,烟头上的口红印格外刺眼 —— 原来司机是个女人,他们之前都被骗了!
“慕容宇!跳车!”
欧阳然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带着焦急和后怕,像颗石子投进慕容宇混乱的心湖。
慕容宇抬头,看见欧阳然正扒在车窗边,脸上沾着泥土和灰尘,左眉骨的疤痕被雨水打湿,泛着淡淡的粉色,眼神里满是担忧,像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帮你挡着,快!别磨蹭!”
慕容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慌乱,转身冲向刚才被欧阳然踹裂的后窗。
他用手肘狠狠撞向玻璃,“哗啦” 一声脆响,玻璃碎片四溅,划伤了他的胳膊,鲜血瞬间渗出来,混着雨水往下淌,染红了他的袖口。
他纵身跳出车厢,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刚落地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拽住,踉跄着往前跑。
就在他们冲出隧道的瞬间,身后传来 “轰隆” 一声巨响。
爆炸的冲击波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将两人掀飞。
慕容宇感觉自己像片落叶,在空中翻滚着,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碎片飞溅的声音,意识都有些模糊。
可就在他以为要摔在地上时,一双温暖的胳膊接住了他,带着熟悉的雪松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他睁开眼,正好撞进欧阳然的怀里。
对方的战术背心上沾着他的血,却依旧紧紧抱着他,力道大得让他喘不过气。
两人滚作一团,摔进路边的灌木丛里,带刺的树枝划破了他们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却丝毫没有减轻重逢的喜悦和后怕。
“你没事吧?”
慕容宇撑起身子,伸手去摸欧阳然的脸,指尖触到对方嘴角的血迹,心里一阵自责,像被针扎一样疼,
“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发现锁扣有问题,你也不用……”
“怪我才对。”
欧阳然打断他,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泥土,指尖的温度烫得慕容宇脸颊发麻,“没早点看出司机是女的,还让你被困在里面。”
他的声音带着喘息,胸口剧烈起伏着,却依旧带着惯有的戏谑,
“不过,你刚才跳车的样子,比在警校那次帅多了,至少没摔个狗啃泥,上次你摔在泥里,头发上还沾着草屑,像只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兔子。”
慕容宇的脸颊瞬间发烫,像被火烧了一样,却故意瞪了他一眼:
“谁摔狗啃泥了?上次明明是你自己没站稳,还赖我拉你!”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欧阳然胳膊上的擦伤,那里还在渗血,温热的液体沾在指尖,让他莫名地安心
—— 至少这个人还在他身边,还能跟他斗嘴,还能笑着调侃他。
他看着欧阳然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担忧和后怕,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映着自己的影子。
慕容宇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耳朵里全是 “咚咚” 的声音,连周围的雨声都听不见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熟悉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交替的光芒在雨幕中格外显眼,像两道希望的光。
“是林教官他们!”
欧阳然松了口气,扶着慕容宇站起身,手指还不忘紧紧攥着他的手腕,生怕他再出事。
他们朝着警车的方向走去,刚走了两步,慕容宇就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发现是半张烧焦的图纸,飘在空气中,被一根铁丝挂着,边缘还在冒烟。
慕容宇伸手去拿,指尖碰到烧焦的纸边,烫得他缩回手,却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 那是张暗网服务器的分布图,上面用红色的笔圈出了几个地点,其中一个正是郊区的废弃工厂
—— 赵国安的秘密基地。
可他仔细一看,图纸右下角有个小小的 “假” 字,被烧焦了一半,若隐若现。
“看来,我们的目的地没错。”
慕容宇将图纸递给欧阳然,眼神里带着警惕,“不过这图纸有点问题,右下角有个‘假’字,可能是赵国安故意留下的,里面有假信息。”
欧阳然接过图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在 “假” 字上轻轻摩挲:
“老狐狸的算盘打错了,就算有假信息,我们也能找出真的。”
他转头看向慕容宇,眼神里满是温柔,像揉碎了的星光,
“不过,这次能逃出来,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发现车牌有问题,我们现在可能已经成灰了。”
“彼此彼此。”
慕容宇笑了,伸手拍了拍欧阳然的肩膀,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看见他疼得龇牙咧嘴,又赶紧收回手,
“下次可别再把我一个人丢在车里了,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次催泪瓦斯的味道。”
“谁让你那么慢。”
欧阳然调侃道,却悄悄握住了慕容宇的手,掌心相贴的温度让两人都露出了笑容,雨水打在手上,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警车停在他们面前,车门 “哗啦” 一声打开,赵磊第一个冲下来,手里还拿着件外套,跑起来像只兔子:
“宇哥!然哥!你们没事吧?我的天,你们怎么又搞这么大动静!林教官接到消息说你们被伪装警车劫持,差点把我们吓死!”
他把外套递给慕容宇,又从口袋里掏出包创可贴,
“快贴上,不然伤口感染了又要去医院,上次你们住院,我天天给你们送水果,都快成护工了。”
“就你话多。”
欧阳然接过创可贴,往慕容宇胳膊上贴,动作笨拙得像第一次用,
“我们这叫为民除害,不像你,上次查个小偷都能摔进臭水沟。”
“那是意外!意外!”
赵磊不服气地反驳,
“再说了,我那是为了抓小偷,不像你们,每次都把自己搞得一身伤。”
林峰教官从车上下来,脸色严肃,却在看见他们时松了口气,嘴角还带着点无奈的笑:
“你们两个,就不能让我省点心?每次出任务都要搞点大动静,上次工厂爆炸,这次又被伪装警车劫持,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命大?”
他的目光扫过两人身上的伤,眼里满是担忧,
“快上车,先去医院处理伤口,然后我们再商量怎么端了赵国安的老巢。不过这次,你们可得听指挥,别再擅自行动了。”
“是,教官。”
两人齐声回答,跟着林峰教官上了警车。
赵磊还在旁边絮絮叨叨,说要给他们带早餐,吐槽他们总是让大家担心,车厢里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
车厢里,慕容宇靠在欧阳然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雨水还在敲打着车窗,发出 “哒哒” 的声音,却再也无法驱散他心里的暖意。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欧阳然的心跳,平稳而有力,像台可靠的引擎,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让他格外安心。
他想起刚才在隧道里的惊险,想起欧阳然推他下车的瞬间,想起爆炸后他接住自己的怀抱,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涟漪。
原来不知不觉中,这个总是跟他斗嘴、总是耍帅的人,已经成了他最依赖的人,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欧阳然,”
慕容宇轻声说,声音很轻,怕被旁边的赵磊听见,
“刚才在隧道里,我还以为……”
“以为我会丢下你?”
欧阳然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笑意,温热的呼吸扫过慕容宇的耳尖,让他的耳尖瞬间发红,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警途双壁’,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轻,像在说悄悄话,
“不过,我可不想死,我还没请你吃烧烤呢,上次说好了要给你点十串烤腰子,可不能食言。”
慕容宇笑了,睁开眼睛看向欧阳然。
对方的侧脸在警灯的光芒下显得格外柔和,左眉骨的疤痕泛着淡淡的粉色,却依旧帅气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突然觉得,不管未来有多少危险,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愿意跟着他一起闯。
警车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雨渐渐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车厢里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无数颗小星星。
慕容宇握紧了欧阳然的手,也握紧了那张暗网服务器的分布图,指尖能感受到图纸的粗糙,也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
他知道,这场与赵国安的终极对决即将开始,而他和欧阳然,将并肩作战,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直到还欧阳然父母一个清白的那一刻。
而在废弃工厂的某个角落,赵国安正看着监控里慕容宇和欧阳然上车的画面,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慕容宇和欧阳然的定位,红色的光点正在往医院的方向移动。
“看来,他们找到分布图了。”
他冷笑着说,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击,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在那里布好了陷阱,那图纸上的信息一半是假的,他们就算找过去,也只会掉进我的圈套。”
他拿起对讲机,声音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冰:
“通知所有人,准备好,等他们来了,就给我一网打尽!另外,让跟踪的人别暴露,等他们从医院出来,就跟紧他们,我要看看,他们怎么找到真正的服务器。”
对讲机里传来整齐的应答声,赵国安的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恶毒。
他看着监控里慕容宇和欧阳然相握的手,冷哼一声:
“警途双壁?这次,我就让你们变成‘亡命双鬼’!”
警车后座,慕容宇突然抬头,看向车窗外的后视镜
—— 镜里有辆黑色的轿车,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车牌被泥水挡住,看不清号码。
他皱了皱眉,轻轻碰了碰欧阳然的胳膊,指了指后视镜:
“有人跟踪我们。”
欧阳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老狐狸的人?”
“应该是。”
慕容宇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坚定的光芒。
不管前方有多少陷阱,不管赵国安有多狡猾,他们都不会退缩,因为他们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是永远的 “警途双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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