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州警校训练场的塑胶跑道在清晨七点就被烈日烤得发烫,鞋底踩上去能闻到淡淡的塑胶焦味,像被点燃的塑料袋黏在脚底,每抬一步都带着滞涩感。
慕容宇背着二十公斤的负重包,肩带深深勒进肉里,旧伤处的疤痕被汗水浸得发疼,像有条小蛇在皮肤下钻来钻去,疼得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侧头看了眼身边的欧阳然,对方的黑色警服早已湿透,紧贴着后背勾勒出单薄却紧实的腰线,肋骨处的绷带渗出暗红色血迹,在衣料上晕开一小片,像朵狰狞的花。
欧阳然的额发被汗水黏在饱满的额头上,几缕碎发贴在眼睑旁,随着呼吸轻轻晃动,睫毛上挂着的汗珠在阳光下泛着光,像颗颗透明的珍珠。
“还能撑住?”
慕容宇的声音带着喘息,汗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滴,砸在跑道上瞬间蒸发,只留下个浅浅的湿痕。
他想起昨天在警局,欧阳然熬夜破解 U 盘里的境外邮件,眼睛红得像兔子,眼下的乌青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现在又要陪他遭这份罪
—— 赵国安这老狐狸,肯定是怕他们查到核弹头的关键线索,才故意用训练刁难,想拖垮他们的体力。
欧阳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苍白的笑,左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却没了往日的鲜活,反而透着股倔强:
“你都没认输,我怎么能当逃兵?”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明显的疲惫,话没说完就被一阵尖锐的哨声打断。
赵国安站在观礼台上,穿着笔挺的白色警服,领口的金扣在烈日下闪着刺眼的光。
他手里拿着扩音喇叭,嘴角勾着冷笑,像只盯着猎物的秃鹫,目光扫过两人时满是恶意:
“再加五公斤!”
扩音喇叭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回荡,刺得人耳膜发疼,
“这点强度都受不了,还想查案?我看你们还是趁早卷铺盖走人,别在警校丢人现眼!”
他身边的张教官立刻拎着两个沙袋跑过来,军靴踩在跑道上发出 “噔噔” 的响。
张教官的脸绷得像块铁板,眼神里满是嘲讽,不由分说就往两人的负重包里塞沙袋,动作粗鲁得像在扔垃圾,沙袋砸在包上发出 “砰” 的闷响,震得慕容宇的肩膀都麻了。
慕容宇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 张教官就是上次匕首指纹的主人,现在跟着赵国安一起针对他们,看来警校里的内鬼不止一个。
“赵局,我们已经跑了五公里,再加负重……”
他刚要争辩,就被张教官狠狠推了个趔趄,差点摔在滚烫的跑道上。
“少废话!服从命令!”
张教官的声音像砂纸擦过木头,粗糙又刺耳,
“赵局让你们加,你们就加,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带着恶意的嘲讽,
“要是撑不住,就喊报告,别硬扛 —— 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查大案,有些人啊,天生就是当炮灰的命。”
欧阳然赶紧拉住慕容宇的胳膊,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腕,眼神里满是坚定:
“别跟他们争,我们继续跑。”
他知道现在争辩没用,只会招来更多刁难,不如先忍过去,等训练结束再找林峰教官想办法。
指尖触到慕容宇手腕上的皮肤,温热的触感让他心跳漏了一拍,赶紧松开手,假装调整负重包的肩带。
两人重新起跑,新增的沙袋压得他们脚步发沉,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得厉害。
慕容宇能清晰地感受到后背的伤口在摩擦,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放慢速度 —— 他怕自己一慢,欧阳然也会撑不住。
他偷偷往旁边瞥,看到欧阳然的嘴唇已经没了血色,泛着淡淡的青,额头上的汗水顺着发梢往下滴,砸在眼睛里,却只是用力眨了眨,没停下来擦,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家伙总是这么犟,不知道疼吗?】
慕容宇心里又气又疼,想起大三那年体能测试,欧阳然脚崴了还硬撑着跑完三公里,最后倒在终点线,脸色白得像纸,他背着人去医务室,对方还嘴硬说 “一点都不疼,就是有点累”。
现在也是这样,明明肋骨还没好,却非要跟他一起扛,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却让他心里暖暖的,比口袋里偷偷藏的水果糖还甜。
跑了没半公里,欧阳然突然踉跄了一下,身体往旁边倾斜,慕容宇赶紧伸手扶住他的腰,掌心触到对方后背的汗水,滚烫得像开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
“别硬撑,”
慕容宇的声音放得很轻,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
“我帮你背点,我体力比你好。”
“谁要你帮?”
欧阳然推开他的手,却没真的用力,指尖还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我还能跑,你别管我……”
话没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白得像纸,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慕容宇心里一紧,直接伸手去解他负重包的扣子:
“我替你背,大不了我多跑两圈,反正我比你能扛 —— 上次格斗赛,你还被我摔在地上呢,体力本来就没我好。”
“你疯了?”
欧阳然瞪着他,眼里却满是感动,连耳尖都红了,“你自己都快撑不住了,还替我背……”
“我们是搭档,”
慕容宇打断他,动作麻利地把欧阳然的沙袋往自己包里塞,手指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指,两人同时僵了一下,
“要扛一起扛,你要是倒了,谁陪我查赵国安的老底?谁跟我抢火锅里的毛肚?上次吃火锅,你抢了我三盘毛肚,这次我帮你背沙袋,你得还我五盘。”
欧阳然的耳尖瞬间红得像被煮熟的虾子,连脖子都泛着淡淡的粉色,却没再拒绝。
两人并肩往前跑,影子在烈日下被拉得很长,像两道倔强的线,始终紧紧贴在一起,没有分开。
终于熬到越野跑结束,两人扶着彼此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喘气,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流,浸湿了衣领。
刚想歇口气,赵国安的哨声又像催命符似的响了:
“战术对抗训练!慕容宇、欧阳然一组,对抗张教官和李教官!”
慕容宇和欧阳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 张教官和李教官都是警校的资深教官,格斗技术一流,尤其是张教官,当年还是警队的格斗冠军,现在故意让他们以二敌二,明显是想趁机收拾他们,报上次匕首指纹被发现的仇。
“开始!”
赵国安的哨声刚落,张教官就挥着橡胶棍冲了过来,动作狠辣得像要置人于死地,橡胶棍直逼慕容宇的旧伤处。
慕容宇赶紧拉着欧阳然往旁边躲,橡胶棍擦着他的胳膊过去,带起一阵风,打得旁边的训练桩 “哐当” 一声响,桩子上的漆都掉了一块。
“你们就这点本事?”
张教官的声音带着嘲讽,又挥着橡胶棍冲过来,
“还想查案?我看你们连自保都难!不如趁早回家抱孩子,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欧阳然从侧面绕过去,想偷袭张教官的后背,却被李教官拦住。
李教官的拳头直逼他的肋骨,带着凌厉的风,欧阳然赶紧侧身躲开,却还是被拳风扫到,疼得他闷哼一声,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手紧紧按在肋骨上,脸色又白了几分。
慕容宇看到欧阳然吃亏,心里一急,忘了防守,被张教官的橡胶棍狠狠砸在后背,旧伤处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像有无数根针在扎,让他眼前发黑。
“欧阳然!小心!”
他大喊一声,不顾疼痛冲过去,挡住李教官的拳头,两人扭打在一起。
慕容宇的格斗技术是警校出了名的好,当年拿过格斗赛冠军,可现在体力消耗太大,又带着旧伤,渐渐有些吃力,胳膊被李教官打得红肿,却还是死死抓住对方的手腕,不肯放手。
战术对抗本该点到为止,可张教官和李教官却下死手,橡胶棍专往他们的旧伤处打。
慕容宇的胳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欧阳然的肋骨更是疼得直不起身,每呼吸一下都像有把刀在割,却还是咬牙坚持,不肯认输
—— 他们不能让赵国安看笑话,更不能让赵国安觉得他们会被这点困难打倒,他们要查的不仅是案子,还有父辈的冤屈,不能在这里倒下。
就在慕容宇抓住张教官的破绽,准备将人摔倒时,哨声突然响了。
“停!”
赵国安拿着扩音喇叭喊道,声音里满是蛮横,
“慕容宇违规!攻击教官要害,俯卧撑一百个!欧阳然配合违规,一起罚!”
慕容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明是正当防守:“我没有违规!是张教官先下死手的,他专打我的旧伤处!”
“我说你违规就是违规!”
赵国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
“不服气?可以啊,现在就写申请,退出训练,以后也别想参与任何案件调查!我看你们也不是查案的料,趁早放弃,省得浪费资源!”
欧阳然拉住慕容宇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写了 “别争” 两个字:“别跟他争,我们做。”
他知道赵国安就是故意找茬,争辩只会招来更重的惩罚,不如先忍过去。
两人趴在滚烫的塑胶跑道上,刚做了十个俯卧撑,手掌就被烫得发红,像煮熟的螃蟹,欧阳然的胳膊更是抖得厉害,几乎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汗水滴在跑道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慕容宇看着他颤抖的手臂,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悄悄加快了速度,用自己的动作带动欧阳然,声音带着喘息却尽量保持平稳:
“快点做,做完就能歇会儿了。上次在警校做俯卧撑,你还嘲笑我速度慢,说我‘胳膊比面条还软’,现在怎么不行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体力不支了?还是肋骨疼得受不了,想认输了?”
“谁体力不支了!谁想认输了!”
欧阳然的好胜心被激了起来,手臂的颤抖竟缓解了些,动作也快了不少,
“我只是…… 只是在保存体力,等下还要跟你比仰卧起坐,上次你输了还赖账,说‘裁判不公平’,这次我要让你心服口服!”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暖暖的 —— 慕容宇总是这样,用调侃的方式帮他打气,像颗恰到好处的糖,甜得他心里发慌,连肋骨的疼痛都减轻了些。
两人咬着牙做完一百个俯卧撑,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手臂抖得连水都拿不稳,手掌心磨出了好几个水泡。
赵磊跑过来,偷偷递给他们两瓶冰饮,还塞了包湿巾,眼里满是担忧:
“宇哥!然哥!你们没事吧?赵局也太过分了,明明是张教官先动手的,还吹黑哨!刚才我都看到了,张教官专打你们的旧伤处!”
“别乱说,” 欧阳然接过冰饮,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滑,缓解了些许灼热感,“
小心被他们听到,连你一起罚。
你忘了上次你替我们说话,被赵局罚跑五公里了?”
赵磊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张教官吼住了:
“赵磊!谁让你擅自离开队伍的?目无纪律!俯卧撑五十个!现在就做!”
张教官的声音像炸雷,吓得赵磊赶紧趴在地上做俯卧撑,临走前还冲他们做了个 “加油” 的口型,眼神里满是不服气。
沈雨薇也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冰袋,趁张教官不注意,悄悄塞给他们:
“快敷在胳膊上,能消肿。赵局和张教官太过分了,我刚才已经把情况告诉林峰教官了,他让你们别硬撑,等下他会想办法。”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眼里满是愤怒,
“还有,我刚才看到张教官和赵国安偷偷说话,好像在商量下周一的行动,你们要小心。”
“谢谢你,雨薇,”
慕容宇接过冰袋,敷在红肿的胳膊上,冰凉的触感让他舒服地叹了口气,
“我们会小心的,你也别被他们发现,免得连累你。”
沈雨薇点点头,又塞给他们一张纸条:
“这是林峰教官让我转交给你们的,上面有个加密号码,有急事可以打这个电话。我先走了,不然会被怀疑。”
说完就赶紧跑回队伍,假装在整理训练服。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两人刚在树荫下拿出案件资料,准备研究 U 盘里的境外邮件,就被值班教官叫住:
“慕容宇!欧阳然!立刻去处理邻里纠纷,地址在幸福小区,有人举报打架斗殴!”
“可是我们……”
慕容宇刚想解释他们在查重要案件,不是处理邻里纠纷的民警,就被值班教官打断。
“服从命令!这是任务!”
值班教官的语气不容置疑,眼里却闪过一丝愧疚
—— 他也是奉命行事,不敢违抗赵国安的命令,
“赵局说了,作为警察,要先处理群众的小事,再查大案,连小事都处理不好,怎么查大案?”
两人只能收起资料,驱车赶往幸福小区。
老城区的路窄得只能容一辆车通过,路边堆着居民的杂物,晾衣绳上的衣服垂下来,差点刮到车窗。
到了地方才发现,所谓的 “打架斗殴” 只是两个大妈因为广场舞场地吵架,推搡了几下,连皮都没破。
她们看到警察来了,反而更激动,拉着他们互相指责,唾沫星子差点喷到他们脸上。
两人调解了半小时,嗓子都说哑了,刚想离开,又接到新的任务:
“向阳小区有宠物纠纷,赶紧过去!有居民举报邻居的狗半夜叫,影响休息,还咬坏了他的花盆!”
等他们赶到向阳小区,发现只是一只小泰迪,因为主人没关好门,跑出来咬坏了邻居的多肉植物。
主人和邻居吵得面红耳赤,差点动手,两人又调解了二十分钟,才让双方和解。
刚坐上车想喘口气,又接到第三个任务:
“光明小区有漏水纠纷,楼上楼下因为漏水问题吵架,赶紧过去!”
等他们调解完第三起纠纷
—— 楼上的水管爆裂,漏到楼下,把楼下的沙发泡湿了,双方为了赔偿金额吵得不可开交,慕容宇靠在警车旁喘息,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滴,砸在警徽上,折射出刺眼的光。
他的衬衫已经湿透,贴在身上,难受得像裹了层保鲜膜,胳膊上的红肿还在疼,旧伤处也隐隐作痛。
“这是故意拖延时间,”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拳头紧紧攥着,
“赵国安怕我们继续查核弹头的线索,所以用这些破事绊住我们,让我们没时间研究资料,没时间准备下周一的行动!”
欧阳然靠在他身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两人同时顿住,像被电到似的。
“越阻挠,越说明我们摸到了痛处,”
欧阳然的眼神却更坚定,像颗不会熄灭的星星,
“他越怕,我们就越要查下去,不能让他得逞。我们的父辈不能白死,慕容叔叔也不能白受冤屈。”
他的指尖在慕容宇的脸颊上停留了一秒,赶紧收回手,假装看远处的风景,耳尖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慕容宇看着他,心里满是钦佩
—— 欧阳然总是这样,在最困难的时候也能保持冷静,像座可靠的山,让他莫名安心。
他想起昨天在码头,欧阳然拷贝账本数据时的冷静,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眼神坚定得像要穿透屏幕;
想起在集装箱火场里,欧阳然拉着他逃生的坚定,即使肋骨疼得厉害,也没松开他的手。
越来越觉得,这个看似单薄的人,其实比谁都坚强,比谁都可靠。
“等下回去,我们找林峰教官说说,”
慕容宇的声音放得很轻,
“林教官肯定知道赵国安的阴谋,会帮我们的。
他刚才让雨薇转交给我们的加密号码,说不定就是用来联系的,免得被赵国安监听。”
欧阳然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银色 U 盘,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我把境外邮件的关键部分拷贝到这个 U 盘里了,刚才调解纠纷的时候,我偷偷看了几眼,里面提到了‘交易时件:下周一凌晨三点’,和李坤招供的走私船靠岸时间一致,说不定核弹头会和走私军火一起运过来,藏在废弃码头的秘密仓库里。”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邮件里提到了‘钥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是打开仓库的钥匙,也可能是核弹头的启动钥匙,我们得尽快查清楚。”
慕容宇的眼睛亮了起来,像颗被点亮的星星,刚才的疲惫和愤怒都消散了些:“真的?那我们得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林教官,让他提前部署,既能抓走私,又能找核弹头,还能拿到赵国安的犯罪证据!”
两人正说着,林峰教官的车突然停在他们面前。
他摇下车窗,递过来一个文件袋,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
“里面是李坤的最新供词,他招出赵国安在废弃码头有个秘密仓库,仓库的钥匙藏在他的私人游艇‘海鲨号’上,里面不仅藏着核弹头的相关资料,还有他洗钱、走私的所有证据。
你们小心点,赵国安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刚才还找我谈话,试探我的口风,以后联系尽量用加密频道,别用警局的电话,防止被监听。”
“林教官,您…… 您要小心,”
慕容宇接过文件袋,心里满是感动
—— 林峰教官明明知道有危险,却还是冒险帮他们,像亲人一样关心他们,“赵国安很狡猾,您别被他发现了。”
林峰教官笑了笑,眼神里满是坚定,像座永不倒塌的山:
“你们放心,我在警队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赵国安想扳倒我,没那么容易。
你们是好样的,像你们的父辈一样,有担当,有勇气,没给警队丢脸。”
他看了看表,眼神里满是急切,“我得走了,别让别人看到我们接触,免得引起怀疑。
记住,下周一的行动,我会安排好,你们只要负责找到仓库的钥匙,打开仓库拿到证据就行,其他的交给我和其他同事。”
林峰教官的车开走后,两人站在原地,手里的文件袋沉甸甸的,却也让他们充满了力量,像握着一把能打开真相之门的钥匙。
“我们一定能成功,” 慕容宇看着欧阳然,眼里满是信任,像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有林教官帮忙,有我们俩一起,赵国安肯定跑不了,我们一定能为父辈洗清冤屈,让正义得到伸张。”
“嗯,”
欧阳然点点头,嘴角露出个温柔的笑,左脸颊的酒窝深深陷进去,像个盛满了阳光的小窝,“我们一起,一定能成功。
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都一起面对,不放弃,不退缩。”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洒在警车上,映得警徽格外耀眼,像颗永不熄灭的星。
两人驱车回警校,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城市开始热闹起来,街边的路灯亮了起来,像颗颗温暖的星星,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
慕容宇握着方向盘,偶尔侧头看一眼副驾上的欧阳然,对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脸色比早上好了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幅温柔的水墨画,安静得让人不忍心打扰。
【有他在身边,好像再难的事都能扛过去。】
慕容宇心里想着,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跟着收音机里的旋律轻轻哼着歌
——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困境里,找到这样一份温暖的羁绊,像在黑暗里握住了一只温暖的手,再也不想松开。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带他去游乐园,也是这样,明明怕过山车,却还是硬着头皮陪他坐,现在他想陪欧阳然一起,面对所有的危险和困难,一起走到真相大白的那天。
欧阳然其实没睡着,他能感受到慕容宇的目光,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蹦蹦跳跳的,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想起第一次在警校见到慕容宇,对方穿着崭新的警服,站在阳光下,眼神坚定得像团火,当时他还觉得这人太冲动,肯定不好相处,说不定会成为竞争对手。
却没想到,后来会和他成为彼此最信任的搭档,一起查案,一起受伤,一起面对危险,甚至…… 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每次看到慕容宇为了保护他而受伤,看到他为了查案而熬夜,心里都会莫名的心疼,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着,又酸又甜。
“慕容宇,”
欧阳然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像羽毛轻轻拂过,
“下周一的行动,我们一定要小心,赵国安肯定会设陷阱,他不会轻易让我们拿到证据的。”
慕容宇转过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温柔,像盛满了星光:
“放心,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出事。
等行动成功,我们就去吃火锅,你想吃多少毛肚就吃多少,再给你点份红糖糍粑,你上次说好吃的那个,还有你喜欢的冰粉,加很多花生碎和葡萄干。”
“好啊,”
欧阳然的眼睛亮了起来,像两颗被点亮的星星,嘴角的笑容格外灿烂,“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许再像今天这样硬撑,要是不舒服就说出来,别让我担心。
上次你在工地受伤,明明很疼,却还嘴硬说‘一点都不疼’,害得我担心了好久。”
“好,我答应你,” 慕容宇点点头,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我们是搭档,以后凡事都跟你商量,不自己瞎冲,不让你担心。”
车内很安静,只有引擎的轻响和收音机里舒缓的歌声。
他们知道,未来的路充满了危险,赵国安的刁难只是开始,下周一的行动才是真正的考验,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可能会失败,
但他们无所畏惧,因为他们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是永远的 “警途双璧”,只要并肩作战,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追求正义的脚步,没有什么能打败他们。
回到警校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训练场的灯光亮了起来,惨白的灯光照亮了整个跑道,像个巨大的牢笼。
赵国安还在训练场等着他们,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手里拿着扩音喇叭:
“处理个邻里纠纷用了这么久?我看你们不是能力不行,是态度有问题!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想查大案?今晚再加训两小时,负重跑十公里!跑不完不许睡觉!”
慕容宇和欧阳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是!” 他们齐声回答,声音响亮而坚定,没有争辩,没有抱怨
—— 他们知道,现在的每一次刁难,都是对他们的磨砺,是赵国安害怕的表现,只要坚持下去,就能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就能让赵国安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就能让父辈的冤屈得到洗清。
夜色渐深,训练场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在跑道上奔跑,脚步坚定,眼神执着,像两道永不熄灭的光,在黑暗中奔跑,朝着正义的方向,朝着未来的希望,一步一步,坚定地前进。
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服,伤口在疼痛,却没人停下脚步,因为他们知道,胜利就在前方,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看到曙光。
而他们不知道,赵国安已经在废弃码头设下了天罗地网,不仅安排了大量的手下,还在仓库里安装了炸弹,等着他们自投罗网,想把他们和证据一起炸得粉碎。
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下周一的行动,将会是一场生死攸关的对决。
但他们无所畏惧,因为他们有彼此,有信任,有勇气,有对正义的执着追求,这些足以支撑他们面对所有的危险,战胜所有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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