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命大,被那碗药折腾得去了半条命,却终究是熬了过来。只是身体亏损得厉害,脸色苍白如纸,整日咳嗽不止。
那小丫鬟被赶走了,府中再无人敢对她伸出援手。她成了相府里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那些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她病中,萧玦一次也没来看过她,反倒是林婉柔,时常过来“探望”,每次来,都带着新的首饰或衣物,在她面前炫耀萧玦对她的好。
“落雁妹妹,你看,这是表哥送我的暖手炉,说是江南进贡的,可暖和了。”
“表哥说我最近气色不好,特意让人寻来了上好的人参,炖了汤给我补身子呢。”
落雁只是沉默地听着,心中的那点希冀,像风中残烛,一点点熄灭。
她有一个贴身的香囊,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里面装着些许安神的香料,还有半块玉佩,据说是当年定亲之物,只是对方早已不知所踪。这香囊,是她唯一的念想,平日里从不离身。
一日,林婉柔又来“探望”,看到落雁系在腰间的香囊,眼睛一亮:“这香囊好别致,妹妹能借我看看吗?”
落雁下意识地护住:“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不能离身。”
“就看一眼嘛,”林婉柔不依不饶,伸手就去抢,“我保证不弄坏它。”
两人拉扯间,香囊的绳子断了,里面的半块玉佩掉了出来,摔在地上,磕掉了一个角。
“我的玉佩!”落雁惊呼,连忙去捡,看到那破损的角落,心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林婉柔却像是没看到她的伤心,反而拿起那半块玉佩,故作惊讶道:“咦,这玉佩看起来好眼熟,好像……和表哥书房里的那块很像呢。”
落雁一愣,萧玦书房里有一块玉佩?她从未见过。
正说着,萧玦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狼藉,以及落雁手中的半块破损玉佩,眉头紧锁。
林婉柔连忙将玉佩递给他:“表哥,你看,这玉佩是不是和你的很像?落雁妹妹说这是她母亲留下的定亲信物呢。”
萧玦拿起玉佩,脸色越来越沉。他书房里确实有一块半玉佩,是他自幼佩戴的,据说另一半在他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妻那里,只是那家人早已迁徙,没了音讯。
他看着落雁,眼神复杂,有震惊,有怀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这玉佩,你从哪里来的?”他问道。
“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落雁哽咽道,“她说……是我的定亲信物。”
林婉柔在一旁适时地开口:“表哥,这会不会太巧了?万一……万一落雁妹妹就是……”
萧玦猛地打断她,将那块破损的玉佩狠狠扔在落雁面前:“不管你是谁!这玉佩,我不稀罕!”他看着落雁,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冷漠,“沈落雁,从今往后,你我再无任何瓜葛,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身就走,仿佛多看落雁一眼都觉得厌烦。
林婉柔看着落雁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绝不会让沈落雁有任何机会,动摇她在萧玦心中的位置。
落雁捡起地上的玉佩,紧紧攥在手心,那破损的棱角硌得她手心生疼。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萧玦之间,最后一点微弱的联系,也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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