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静得能听到呼吸声,可这份安静没持续两秒,就被走廊里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里面怎么回事?!”
负责新兵连纪律的士官长踹开宿舍门,身后跟着四名荷枪实弹的卫兵。
当看到地上瘫着三名中尉,而岳凯站在中间时,士官长脸色骤变,厉声喝道,
“都不许动!”卫兵们瞬间举枪,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岳凯,保险栓“咔哒”作响。
动静很快惊动了赵烈,他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是一愣。
李猛三人是他特意挑的“硬茬”,个个都是实战出身,怎么会被一个刚入营的学生打趴在地上?
先前听说岳凯有几分特殊能力,他只当是王明夸大其词,此刻亲眼所见,才意识到自己确实低估了对方。
“难怪格林阁下特意叮嘱要‘重点关照’,原来这个‘基因改造品’的实力真这么惊人。”赵烈在心底暗忖,看向岳凯的眼神彻底收起了轻蔑,多了几分凝重的算计。
不等岳凯开口,李猛突然捂着腰爬起来,指着岳凯嘶吼:
“赵长官!是他!这小子早晨趁我们睡觉偷袭!他想当宿舍老大,逼我们三个听他的话,我们不从,他就动手打人!”
张锐立刻附和:“没错!他仗着自己是走后门的关系户,说特战队的规矩得听他的,我们反驳了几句,他就下狠手!”
周涛也掏出摔裂的手机,翻出之前拍的片段(故意截掉了自己挑衅的部分):
“您看,他动手前就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根本没把军规放在眼里!”
周围闻讯赶来的新兵们议论纷纷,看向岳凯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原来是靠关系进来的刺头”“敢打军官,也太狂了”,愤怒的低语像潮水般涌来。
赵烈听着三人的“证词”,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这三个老油条倒不蠢,懂得借坡下驴反咬一口。他故意沉下脸,厉声呵斥:“岳凯!你可知殴打上级军官是什么罪名?”
“我没有偷袭,是他们先挑衅……”
岳凯刚要辩解,就被赵烈打断:“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他挥了挥手,“给我抓起来!带下去好好教训,先打五十军鞭,让他长长记性!”
两名卫兵上前,一左一右抓住岳凯的胳膊。
岳凯的身体下意识绷紧,丹田处灵力瞬间涌动。
以他的实力,这些卫兵根本拦不住他。
可就在灵力要爆发的刹那,他猛地想起被绑架的表姐王小雨,拳头死死攥紧,硬生生压下了反抗的念头。
但这瞬间的灵力波动还是震得两名卫兵浑身一麻,竟被他无意识地甩出去一两米,重重撞在墙上。
“动手反抗?!”
士官长怒吼,所有卫兵立刻将枪口顶得更近,手指扣在扳机上,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岳凯深吸一口气,缓缓举起双手。
为了救小雨,暂时的隐忍不算什么,这笔账,他迟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还敢反抗?罪加一等!”
赵烈的怒吼在营房外回荡,他盯着岳凯冷硬的侧脸,眼底满是暴戾,“把他绑在吉普车后,拉去训练场的沙地,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两名卫兵不敢迟疑,用粗重的麻绳将岳凯的手腕反绑在身后,绳索勒得极紧,深深嵌进皮肉。
吉普车的后保险杠上焊着铁环,麻绳一端牢牢系在上面,另一端捆住岳凯的腰。这样的绑法,注定他连弯腰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正午的西郊沙漠,太阳像个烧红的火球,沙面温度足有六十多度,踩上去都烫得人脚底板发麻。
吉普车引擎轰鸣着启动,岳凯瞬间被拖拽在地,军靴的鞋底与滚烫的沙粒剧烈摩擦,发出“刺啦”的灼响。
不过几十米,鞋底就被磨穿,裸露的脚掌撞上沙地里的碎石,鲜血瞬间涌了出来,与汗水混合在一起,在沙地上拖出一道蜿蜒的红痕。
“抓紧了!”
开车的卫兵狞笑着猛打方向盘,吉普车急转弯时,岳凯的身体被巨大的离心力甩向旁边的沙丘,肋骨重重撞在一块棱角锋利的岩石上,发出沉闷的“咚”声。
围观的士兵们下意识倒吸一口冷气,有人甚至别过了脸。这哪里是惩罚,简直是往死里折磨。
赵烈坐在另一辆越野车上,探出头拿着扩音器嘶吼:
“所有人都看好了!这就是目无军纪、浪费军队资源的下场!”
他的目光扫过岳凯,却看到那个被拖得血肉模糊的年轻人,嘴角竟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岳凯的意识在剧痛中反复沉浮,修真者的淬体肉身让他扛住了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折磨。
脚掌的皮肉被磨掉一层,露出森森白骨;
肋骨撞击岩石的钝痛顺着神经蔓延,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子在刮肺。
可他偏不肯垂下头颅,被风沙迷住的眼睛里,始终燃着不屈的光。
“太狠了……这要是换我,早疼晕过去了。”
围观的士兵里有人低声感叹,眼神里满是不忍与敬佩。
吉普车又一次颠簸,岳凯被甩在沙地上拖行,掀起的沙砾嵌进他血肉模糊的掌心,他却突然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嘶哑的冷笑。
这笑声不大,却像针一样扎进赵烈的耳朵里。
“该死的硬骨头!”赵烈猛地拍向车窗,脸色铁青。
他要的是岳凯跪地求饶,是彻底摧垮这个年轻人的傲气,可对方的冷笑,分明是对他最大的蔑视。扩音器里的怒吼都变得有些变形:
“加快速度!我看他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人群边缘的李猛、张锐和周涛,此刻早已没了先前的幸灾乐祸,一个个脸色发白,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他们亲眼看到他被如此折磨仍不低头,只觉得后颈发凉。
“这小子……真不是一般人。”周涛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换做我们三个,恐怕撑不过十分钟。”
张锐皱着眉点头,想起自己被岳凯一招制住的场景,心底的忌惮又深了几分:
“他这身体根本不是常人能比的,赵长官怕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猛没说话,只是盯着沙地上那道越来越长的血痕,突然觉得自己早晨的挑衅,简直是自寻死路。
岳凯的视线渐渐模糊,却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昏过去。
体内灵力在剧痛刺激下加速流转,原本缓慢修复的经脉突然爆发出一股灼热的力量,这股力量顺着四肢百骸蔓延,让他几乎麻木的肌肉重新绷紧。
当吉普车再次猛冲,试图将他甩向更锋利的礁石时,岳凯终于忍无可忍。
他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更不会为了所谓的“隐忍”丢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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