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直直地砸向篮板，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反弹回来，发出“咚”的一声巨响，不偏不倚地撞在了颜昔的后脑勺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颜昔猝不及防，她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整个脑袋都要裂开了。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被击中的部位，身体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在眼眶里打转，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笨死了。”江屿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然而，他还是迅速地弯下腰，伸出手想要扶住颜昔。
“说了让你用手腕用力，你倒好，直接用后脑勺去接球，跟赵野那家伙有一拼啊。上次他用脸去接飞盘，差点把牙都给磕掉了。”江屿一边调侃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颜昔扶起来。
颜昔此刻正疼得厉害，根本无暇顾及江屿的玩笑话。她猛地甩开江屿的手，像一只被惹怒的小兔子一样，气鼓鼓地站了起来。
“不学了！这什么破篮球啊，简直就是跟我过不去！”颜昔越想越气，她觉得这篮球好像故意在捉弄她一样，于是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篮球狠狠地砸向地面。
篮球在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高高地弹了起来，然后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颜昔的膝盖上。
“啊！”颜昔又一次发出痛苦的叫声，这一下撞击让她原本就疼痛难忍的膝盖更是雪上加霜。她气得满脸通红，差点就把篮球扔出了操场。
“脾气还挺大。”江屿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颜昔，然后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球拍，随意地在手中拍了两下。
清晨的阳光透过他的指缝，洒落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宛如撒了一把碎金子般耀眼夺目。
江屿的目光随着光线移动，最终停留在颜昔身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再试最后一次，如果你能投进这个球，我就请你喝冰奶茶，就是上次你说的那家三分糖的。”
颜昔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却透露出一丝犹豫和不甘。沉默片刻后，她还是缓缓地伸出手，接过江屿递过来的球，然后走到三分线外。
站定后，颜昔深吸一口气，学着昨天的样子屈膝、抬臂，准备投篮。然而，就在她即将出手的瞬间，一只手突然伸过来，紧紧地按住了她的手腕。
“姿势不对。”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点晒过太阳的温度，“肘部抬高，跟举着碗吃饭似的，别往下塌。”
颜昔调整了半天，胳膊酸得跟灌了铅似的，投出去的球还是擦着篮筐滚了下来，跟个调皮的孩子。
“服了你了。” 江屿绕到她身后，声音突然近了很多，带着点热气拂过她耳廓，“站好，我扶着你投。”
颜昔的身体瞬间僵住，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江屿的胸膛离她后背只有一拳距离，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时胸腔的起伏，跟打节拍似的。他的胳膊从两侧伸过来，手把手调整她的姿势，掌心的温度透过球衣渗进来，烫得她跟被火烧似的。
“屈膝，对，稍微弯点就行，别跟要下跪似的。” 他的额头几乎碰到她发顶，碎发扫过她的头皮，痒得她想躲，“手腕放松，想象手里捏着只小鸟，不能太用力……”
他的呼吸轻轻洒在她颈窝，跟羽毛扫过似的，颜昔的耳朵 “腾” 地红了，连带着脖子都烧起来，跟被泼了红墨水似的。她屏住呼吸不敢动，心脏在胸腔里跳得跟打鼓似的，“咚咚” 声都快盖过篮球拍打地面的声音。
“好了，投吧。” 江屿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颜昔机械地跟着他的力道出手，篮球在空中划出道漂亮的弧线，“唰” 地空心入网。
“进了！” 她下意识地喊出声，激动地转身想跟江屿分享，结果忘了身后有人，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唔……” 颜昔的鼻子撞在他锁骨上，酸得眼泪差点掉下来。江屿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掌心的温度烫得她跟触电似的。
“慢点，跟只冒失鬼似的。” 江屿的笑声从头顶传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跟台小马达似的。
颜昔慌忙退开，后背撞到篮球架，发出 “咚” 的一声。她抬起头，正好对上江屿的眼睛，他的睫毛很长，阳光照在上面投下片小阴影，看得她心跳漏了一拍，跟被针扎了似的。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洗衣粉味，混着阳光晒过的味道，还有点青草的气息，跟刚晒好的被子似的，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谢、谢谢。” 颜昔的声音有点发颤，跟踩了电门似的，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鞋带好像松了，可她手抖得系不上。
“就一句谢谢？” 江屿往前凑了半步，影子把她整个人罩住，“我这金牌教练可是手把手教学，跟给皇上把脉似的，你不得表示表示？”
“我……” 颜昔的脸更红了，跟块烧红的烙铁，“那我请你喝奶茶，加双份珍珠，跟上次说的一样。”
“不够。” 江屿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跟只得逞的小狐狸，“刚才某人投进了球，是不是该奖励我一包辣条？跟昨天说好的似的。”
“你抢劫啊！” 颜昔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生气，“一包辣条就想打发，你也太好养活了，跟赵野似的，给包薯片就能骗去跑三圈。”
“那不一样。” 江屿的视线落在她微微发红的鼻尖上，“你给的不一样，跟加了糖似的。”
颜昔的心跳又乱了，跟敲错了鼓点。她别过脸看着远处的操场，有几个女生在跳绳，绳子甩得跟风车似的。风从耳边吹过，带着点热意，把她没说出口的话都吹散了。
“对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摸出包辣条递过去，是昨天说好的魔鬼辣条，“给你，奖励你的。”
江屿接过来，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跟有电流窜过似的，两人都下意识地缩了手。
“谢了。” 他把辣条塞进兜里，动作有点不自然，“再投几个？刚才那球手感不错，跟开了窍似的。”
颜昔点点头，这次没再让他帮忙。她站在三分线外，学着刚才的姿势投出球，虽然没进空心，却也擦着篮筐滚进去了。
“不错啊，” 江屿拍着手喊，跟个小迷弟似的，“比赵野第一次强多了，他练了一个星期都投不进，跟个笨蛋似的。”
“那是，” 颜昔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跟只骄傲的小孔雀，“也不看看是谁教的，跟名师出高徒似的。”
两人又练了会儿，颜昔的命中率越来越高，虽然还是偶尔会砸到自己，但已经比昨天强多了。江屿站在旁边看着，偶尔指点两句，大部分时间都在笑她投偏时的糗样，跟个看热闹的。
“歇会儿吧。” 江屿扔给她一瓶水，是冰镇的，瓶身凝着水珠，“再练下去太阳该晒屁股了，跟赵野似的，睡过头被教练罚站。”
颜昔接过来拧开，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跟条小冰龙似的，总算压下了心底的燥热。她坐在篮球架下的阴影里，看着江屿投篮，他的动作流畅又好看，跟只矫健的猎豹，每次进球都能引来场边女生的小声尖叫，跟群小麻雀似的。
“你很受欢迎嘛。” 颜昔酸溜溜地说，跟颗没熟的柠檬，“那么多女生看你，跟看猴子似的。”
“那是，” 江屿投进个三分，转身冲她挑眉，“也不看看我是谁 —— 不过她们哪有你厉害，投个球都能砸到自己，跟个小笨蛋似的，让人印象深刻。”
“江屿！” 颜昔抓起地上的空水瓶扔过去，被他灵活躲开，“你再取笑我，我就把你顺拐的事告诉她们，让她们笑你一个月，跟笑赵野似的。”
“别别别，我错了。” 江屿赶紧讨饶，在她身边坐下，“说真的，你进步挺快的，跟换了个人似的，昨天还跟个小企鹅似的，今天就有点样子了。”
“那是，” 颜昔得意地说，“我学东西很快的，就是你教得不好，跟个蹩脚教练似的。”
“嘿，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江屿伸手想揉她的头发，被她偏头躲开，指尖擦过她的耳朵，跟触电似的。
两人同时愣住，空气好像凝固了。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之间，把细小的尘埃照得清清楚楚，跟无数个跳动的小精灵。
“我……” 颜昔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跟被堵住了似的。
“那个……” 江屿也挠了挠头，跟个做错事的小孩，“麻辣烫什么时候去吃？我都快忘了是什么味了，跟隔了一个世纪似的。”
“就今天晚上吧，” 颜昔赶紧接话，跟抓住根救命稻草似的，“正好我下午没课，跟放了假似的。”
“好啊。” 江屿笑得跟朵花似的，“那我下午训练完去找你，跟上次说的一样。”
两人又坐了会儿，谁都没说话，可气氛却不像刚才那么尴尬了。偶尔有风吹过，带来青草的气息，还有远处教学楼传来的上课铃声，跟首轻快的歌似的。
“我该回去了，” 颜昔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一会儿有早自习，跟坐牢似的，迟到要被记名的。”
“我送你。” 江屿也站起来，手里还捏着那个空水瓶，跟个宝贝似的。
“不用了，” 颜昔摆摆手，“就几步路，跟在自家院子里似的，我自己能走。”
江屿没坚持，看着她往教学楼的方向走。颜昔走了两步又回头，冲他挥了挥手：“晚上见。”
“晚上见。” 江屿也挥了挥手，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拿起篮球，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跟个偷吃到糖的小孩。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魔鬼辣条，又想起刚才颜昔撞进他怀里的样子，心跳又快了几拍，跟打鼓似的。
赵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个幽灵似的：“可以啊你，都手把手教学了，跟耍流氓似的 —— 什么时候表白？我赌今晚麻辣烫摊，你肯定忍不住，跟个急猴子似的。”
“你懂个屁。” 江屿踹了他一脚，脸上却笑得跟朵花似的，“滚去训练，不然输了冰汽水你赔，跟个穷光蛋似的。”
“切，不说就不说。” 赵野撇撇嘴，“不过说真的，颜昔进步挺快的，跟开了窍似的，是不是你偷偷给她使了什么魔法？跟女巫似的。”
“那是，” 江屿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 走了，练球去，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高手，跟打你跟玩似的。”
两人在篮球场上追逐打闹，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跟幅生动的画似的。
颜昔走进教学楼，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又想起刚才撞进江屿怀里的感觉，心跳又快了几拍，跟台小马达似的。她走进教室，林小满凑过来，跟个侦探似的：“你脸怎么那么红？跟刚从桑拿房出来似的 —— 又去跟江屿打球了？我就说你俩肯定有事，天天腻在一起，跟块牛皮糖似的。”
“胡说八道。” 颜昔翻开课本，假装认真看书，可眼睛却瞟着窗外，江屿的身影好像还在操场上，跟个小太阳似的。
也许，喜欢就是这样，藏在不经意的触碰里，藏在篮球空心入网的瞬间，藏在相贴时的心跳声里，藏在期待晚上见面的雀跃里。就像这篮球架下的阳光，温暖又耀眼，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沉溺其中，不想醒来。
而江屿站在篮球场上，看着篮筐，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好，跟为了配合他的心情似的。他想，晚上的麻辣烫一定要少放点辣，别把颜昔辣哭了，跟只小花猫似的，到时候他可舍不得。
他们的故事，就像这刚刚投进的篮球，虽然过程有点曲折，却最终落入了心湖，漾开圈圈甜蜜的涟漪，跟首未完待续的歌，温柔又绵长，让人忍不住想一直听下去，直到听见那句藏在心底的 “我喜欢你”。
晚上的麻辣烫摊会发生什么呢？谁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距离，又近了一步，跟两块慢慢靠近的磁铁，总有一天会紧紧吸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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