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柔和的阳光轻轻悄悄地穿过窗户的缝隙,洒落在那张温馨的床上。
阳光像是被施了魔法的金色纱幔,轻柔地铺展在床罩上。
原本素色的床品,瞬间被染上一层暖融融的色调,每一根纤维都像是被唤醒,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白肆然被进来的护士摇醒,“醒醒该吃药了。”
白肆然揉揉眼睛,缓缓睁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着眼前的人愣了几秒,他内心一脸懵比。
等会我哥呢,他怎么没提早叫我起床?我眼睛上还有眼屎呢,睡觉没流口水吧,我的形象啊!他下意识的摸摸嘴角,还好没有印记。
他用力的搓搓眼睛,内心祈祷着希望护士没看见。
护士给白肆然量了血压,“你哥给你准备了粥,你先吃点吧这样可以吃药。”说着把桌子上的保温桶拿过来。
白肆然礼貌道谢,舀起一勺粥送进嘴里,他眼睛亮了亮,甜的诶,他又多吃了两口,果然甜食会给人带来快乐。
吃了半桶后护士走回来,将药递给白肆然,又给倒了杯水,白肆然乖巧的接过,“谢谢。”
他苦着脸将药全部都咽下,水融化了药片,导致舌头上还残存着一丝苦味,他趁着护士没看见吐了吐舌头,真的好苦!
护士拿来纱布,“该换药了,你哥哥不在,他拜托我在你吃完药后将这颗糖给你。”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眼熟的棒棒糖。
白肆然不好意思的接过,他干巴巴的解释道,“其实我喝药不吃糖的。”
护士点点头没再说话,不过看着藏在口罩里的笑容是怎么都止不住。
苍白的解释让白肆然更害羞了,还不如不解释呢,更乱了,哥你害惨我了丢脸啊!!!
护士揭开白肆然头上的纱布,冰凉的液体涂抹着伤口,白肆然瑟缩了一下,脑壳好冰。
换完药后护士就出去了,白肆然立马拿过床头的手机给林北望打去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听筒里传来林北望低沉又温柔的声音。
“然然,药吃了吗?伤口换药没?”
白肆然听着这关切的话语,心里的小埋怨瞬间消散了不少,他嘟囔着,“吃了也换了,你怎么没在啊,还让护士给我糖,丢死人了。”
林北望在电话那头轻笑起来,“你吃药不是都需要棒棒糖吗,所以我就拜托护士给你了,我回家拿换洗衣服去了,很快就回来。”
白肆然撇撇嘴,“那你可以放在床头柜上啊。”
林北望道,“那放在床头柜上万一你吃药的时候没看见不是就要埋怨哥没给你准备好糖果吗。”
白肆然道,“哥你知道的啊,我埋怨谁都不会埋怨你的,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一个人怪无聊的。”
林北望安抚道,“乖,再等我一会儿,哥马上回来,放在桌子上的保温桶的粥都喝掉了吗?”
白肆然嗯了一声,“吃了一半,哥你往里面加白糖啦。”
林北望道,“淡淡的白粥你肯定吃不下去,我就加了两勺白糖。”
白肆然眼睛亮晶晶的,“哥你真好。”
林北望又叮嘱道,“妈今天有事早上就不来了,你自己一个人注意点,我马上就回来知道了吗。”
白肆然乖巧应下。
挂断电话后,白肆然穿上拖鞋下床,去厕所洗漱了一番出来将没吃完的半桶粥解决掉,就坐在沙发上摸着已经吃饱了的肚子,“好撑啊。”
他垂着头靠在沙发上,瞥见床尾吊着的东西,他疑惑的走过去,拿在手里把玩。
“什么时候吊在这的?之前怎么没看见。”
林北望推门进来,“然然哥回来了,看给你带的小绿,这样你晚上就能好好睡觉了。”
白肆然抬眸看向林北望,“哥这哪来的平安符啊?”
林北望想起忘记跟白肆然说了,“这是你昏迷那天江叔去山上求来的。”
白肆然啊了一声,“江礼让求来的?他拖着腿怎么上山啊,真是的他也太不爱惜身体了吧。”
林北望走到白肆然身边,“叔叔也是担心你,那天还下着雨他一个人来回跑了很远去山上求来的,就为了把这个送过来,他一天都没喝水吃饭。”
白肆然沉默下来,“他怎么这么傻啊。”
林北望扶着他到床上,“可能就是因为爱你吧,所以甘愿付出一切。”
白肆然握着平安符眼眶微微泛红,他轻声道,“他这么在乎我吗。”
林北望摸摸他的头,“你之前受伤昏迷,叔叔自责得很,他觉得没照顾好你。”
白肆然吸了吸鼻子,“等我出院了我们请他到家里吃顿饭吧,算感谢这张平安符。”
林北望点点头,“这样当然好了,想必叔叔也很高兴吧。”
白肆然将手里的平安符套在恐龙的脖子上塞进被窝里。
这时,病房的门又被推开,江礼让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兜水果。“肆然,感觉怎么样了?”
白肆然坐在床上低头埋怨道:“你腿都伤成这样了,还上山去给我求平安符,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江礼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我听说这寺庙很灵所以就去求来给你,你能快点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我给你带了水果,里面有你爱吃的芒果都切好了。”他拖着腿往前走了两步,将芒果盒拿出来递给白肆然。
白肆然眼眶又红了,接过芒果盒,“你为我做这么多干什么。”
江礼让笑了笑,“因为你是我儿子,父亲为孩子是应该的。”
林北望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有些触动,他起身给江礼让倒了杯水,“江叔,先坐会儿,别累着了。”
江礼让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感激地看了林北望一眼,“谢谢小北,有你照顾肆然,我也能放心些。”
白肆然打开芒果盒,用叉子叉起一块芒果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好甜。”
说着,他用另一个叉子叉起一块芒果递到江礼让嘴边。
江礼让愣了一下,随后接过叉子笑着张开嘴吃下,“甜,真甜。”
江礼让才坐了一会儿就有人打电话来催他上工了,江礼让瘸着腿本来就不好找工作,这会好不容易有一个能接纳他的,也不能丢了工作。
他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病床上的人,“肆然那我…我先走了啊。”
江礼让关上门也没听见那声想听的,他有些失落但也理解,不能急总有机会的。
林北望看着还在别扭的白肆然轻叹了口气,他帮不了也不能帮,这件事只有他们父子俩自己能解决。
白肆然有些苦闷,“哥我不知道该不该原谅他,我好矛盾。”
看着还在难受的白肆然他坐下来,双手撑在白肆然腿上,“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哥给你买甜品吃好不好。”
白肆然吸吸鼻子点点头,“那我要吃布丁。”
林北望捏捏他的脸颊,“行哥给你点,那你别不高兴了,哥可不想看见一个小哭包,眼睛都红了。”
白肆然如愿吃到了布丁,刚刚的不开心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全是甜美的味道。
林北望下午需要去趟公司,有份重要的文件需要他签字,他再三不放心的确认白肆然一个人待在医院是否没事。
白肆然点点头,“我真的没事哥,你去吧工作要紧。”
林北望蹙眉满脸担心,“我要是能相信你就好了。”
白肆然一脸无语的看着林北望,“哥你能不能不要用你那严肃的表情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
林北望握着手机走到门口,“实在不行你让佳惠来陪陪你,反正这小妮子现在也很闲。”
白肆然挥挥手催促他快走,“我知道了哥你快走吧,不然戴助理又要催你了。”林北望这才离开病房往公司赶去。
白肆然躺在床上看着董青发来的上次那条礼服最终稿图,回复了一句,“oK,这版改的很完美了。”
董青立马回复道,“老板你身体怎么样了,前几天听见你昏迷了大家都急得要死,都说要来看看你,可是因为工作耽误到现在都没来得及来。”
白肆然发了个欣慰的表情,“我没事,就还是需要静养,工作室就靠你们了,等我回来给你们发奖金。”
突然电话铃响起,熟悉的名字让白肆然有一丝惊讶,“什么情况她居然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白肆然接起电话,“喂大忙人不是昨晚刚打完电话吗,又想我了?”
对面的人撇撇嘴,“少贫了,我现在在医院,你在哪层啊,我来探望一下病患。”
白肆然道,“我在住院部三层,零六病房,你来吧。”
没一会儿病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打扮时尚戴着墨镜口罩的女人。
白肆然抬起头看向她道:“小演你打扮的这么高调戴着这口罩墨镜有用吗?我请问。”
王诗言笑着说:“那我不能因为隐藏我的脸就不打扮了吧,这样我多憋屈啊。”
她摘下墨镜口罩露出她一出现,那张明艳动人大方优雅的脸,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夺目而耀眼。
精致的眉如远黛,自然地舒展在那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眸上方,每一次微微的颤动,都似藏着无尽的风情。
双眸犹如一湾清泉,波光流转间,满是灵动与聪慧,深邃得仿佛能看穿人心,却又带着令人沉醉的温柔。
白肆然调侃道,“又变漂亮了啊,言大美女。”
王诗言道,“那是你也不看看姐往脸上投了多少钱。”
白肆然摸着下巴,打量道,“确实看着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化好大。”
王诗言闻言笑骂道,“好你个白肆然又在这给我造谣,我说保养花了很多钱,不是整容啊,姐可是天生丽质,这鼻子可是真的好不好。”说着用手捏捏自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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