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狂龙的AK-47枪口死死抵在药店老板的太阳穴上,而老板的妻子——一个瘦削却眼神凶狠的女人——正用一把老式双管猎枪顶住狂龙的后心。丧彪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入,步枪瞬间锁定女人的头颅。
三方僵持,谁的手指都不敢轻举妄动。
季博达缓缓抬起手,示意所有人冷静。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在谈论天气般随意:
我们不是来抢的。
药店老板的喉结滚动,汗水顺着皱纹滑落。他的目光在季博达腰间的花豹皮上停留了一瞬——那油亮的皮毛在煤油灯下泛着黄金般的光泽。
药品……很贵。老板的嗓音沙哑,现在到处都在打仗。
季博达拿着枪小心翼翼的捡起狂龙和丧彪掉在地上的两张皮子,随后两张鬣狗皮地摊在掉漆的木柜台上。干涸的血迹让皮毛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但依然能看出完整的剥皮手艺。
还有这个。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三颗黄澄澄的子弹——7.62mm,AK步枪的制式弹药,如果有这个我也要。
女人的枪管微微下垂。在如今的世道,兽皮能保暖,子弹能保命,这两样比政府发行的废纸钞票实在得多。
老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突然转身掀开床板。暗格里整齐码放着十几盒药品,铝箔包装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抗生素只剩这些。他推过来三盒,缝合线可以给你两包。
季博达拿起一盒药,眯眼检查生产日期。狂龙的枪口仍没放松,直到丧彪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药盒密封完好,不是假货。
再加两卷绷带。季博达的语气不容商量,和一瓶酒精。
女人突然冷笑:酒精?你知道现在——
再加一张皮。季博达打断她,从腰间解下卷好的小羚羊皮,幼兽的,完整无缺。
交易在沉默中完成。药品被小心地包进油布,季博达甚至额外得到半罐凡士林——老板妻子在接过羚羊皮时,悄悄塞进他手里的。
临出门前,老板突然压低声音:政府军昨天来过了,在找的童子军。他浑浊的眼睛盯着季博达的伤疤,你们最好别往北走。
季博达抛给他一把肉干作为答谢。当三人身影融入午后的阳光时时,诊所的窗户瞬间被关闭,铁皮门被重重锁上。
废弃教堂的阴影里,狂龙清点着战利品。
够用一段时间了。他掂了掂绷带卷,突然咧嘴一笑,那老太婆肯定藏了更多。
丧彪突然按住他的肩膀。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两道车灯像利剑般刺破黑暗。
季博达立刻打出手势,三人迅速隐入墙缝。一辆漆着政府军标志的皮卡颠簸驶过,车斗里坐着四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其中一人正对着无线电说着什么。
“搜查队……”
“这可比预计的来得快。”
等车声彻底消失,季博达才从阴影中走出。他望向南方——那是回营地的方向,或许是政府军刚刚巡视过的区域。
绕路回去。他简短下令,同时将药包塞进贴身的暗袋。
三人转向东南方,那里是连政府军都不愿意去的乱石草原,车子无法行进,又有野兽出没。
狂龙踩到一块石头时差点滑倒,被丧彪一把拽住。季博达忽然停下,从脚下捡起一个弹壳——还很新,最多两天前留下的。
“有人来过……”
“而且不是政府军——他们不会用这种老式步枪。”
丧彪的眼神变得锐利,他闻到了比狮子更危险的气息。三人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枪械的金属部件在干燥空气中泛着冷光。
当第一缕月光浮现时,他们终于看到了营地外围的矮墙。小红设置的警戒线完好无损,但季博达还是敏锐地注意到——墙角的石块被人动过。
他蹲下身,指尖掠过石缝间的一根头发丝。原本应该横在缝隙的它,现在静静躺在石面上。
“有人来侦查过……”
“但没敢进去。”
季博达站起身,向远处树丛中等待的两人打了个安全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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