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的三营像一条钢铁蜈蚣在雨林中蜿蜒前行。打头的侦察兵碾过腐烂的树干,惊起漫天白蚁。一连的民兵和玛蒂娜的商队紧随其后,二十头骡子驮着各种物资,每头骡脖子上都挂着铃铛——铃声在闷热的雨林中叮当作响,像死亡的童谣。
“停!” 前面的侦察兵突然举手,整个队伍瞬间凝固。
他指了指左前方——一棵橡胶树的树皮被削掉一块,刻着“交叉砍刀”标记。
“暗哨到了。”
树冠中传来三声短促的猴叫,两个身披伪装网的士兵迅速降而下,枪口还沾着晨露。
“丧彪营长说,你们迟了四小时。” 哨兵的声音毫无波澜。
老鼠冷笑:“路上收了两匹斑马,让你们吃点新鲜的。”
钻石矿场警戒区。
补给队伍进入时,一连长正带民兵练习“矿坑遭遇战”:
· 新兵们用铁镐模拟刺刀格斗,对手是装满沙子的草木人偶。
“玩得挺花。” 老鼠踢开脚边一块石头。
一连长笑着点头,打开最近的物资袋:
· 玉米粉\/木薯粉混合包。
· 熏河马肉干,还有两匹斑马。
· 粗盐块。
· 蜂蜜罐。
· 香蕉酒\/甘蔗酒。
玛蒂娜扫过正在劳作的矿工:“收成怎么样?”
一连长突然抢过一罐蜂蜜,掰开扔进沸水锅:“收获不错,你们制定的管理方案很好,矿工们的积极性很高,他们应该会很高兴,今晚可以喝肉粥了。”
补给队很快到了,一号金矿。
这里比钻石矿更血腥——岩壁上留着军阀时期“不达标就枪决”的弹孔。
· 洗矿槽的水流猩红,氧化铁混杂着未冲净的血迹。
· 淘金板边缘挂着碎肉,这是上周处决了偷金粉的土着。
老鼠注意到所有民兵都配发了“双份弹药”:
· 主弹匣装实弹。。
丧彪打开一袋木薯粉,白粉喷了他一脸:“这帮家伙比钻石矿那边难管多了。”
老鼠看着丧彪的的滑稽样子,拍了一把丧彪的肩膀。
“你这防御弄得不错啊,最外围诡雷阵,还有移动机枪台,架在铁轨上,可沿矿坑边缘滑动。”
“那是。” 丧彪有些得意。
三天后,钻石矿场出口。
小雨像细密的灰纱,笼罩着刚刚亮起探照灯的矿场。
老鼠站在队列前面,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玛蒂娜的商队骡马不安地踏着泥泞,铃铛在雨声中发出沉闷的呜咽。
· 一个皮口袋:装着本月产出的317克拉钻石原石。
· 一个皮口袋:装着1.4公斤砂金。
半耳副团长将一份湿漉漉的交接清单拍在老鼠胸口:“第七营的狙击手喜欢这种天气——能见度低,枪声会被雨声掩盖,你们小心点。”
队伍像一条钢铁蜈蚣,在泥泞中缓缓启动。
雨水顺着枪管流淌,士兵们的衣服很快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每个人都睁大眼睛,试图穿透雨幕,捕捉任何可疑的动静。
道路变得狭窄,两侧的植被像墙壁一样挤压过来。侦察兵喊着。
“倒木!”
一棵被砍倒的大树横亘在路上,断口新鲜。这显然是人为的。
“戒备!” 老鼠低吼,士兵们迅速散开,寻找掩护。
玛蒂娜紧张地攥紧了拳头。雨声中,似乎夹杂着不一样的声响——像是金属摩擦?
但经过谨慎探查,周围并没有伏击的迹象。两个民兵用炸药清理了路障,队伍再次前进。每个人都明白,这很可能是一次试探,或者是一个未完全发动的陷阱。
队伍在一处政府军废弃的检查站短暂休整。士兵们轮流挤在残破的屋檐下啃食冷掉的肉干和木薯饼。
老鼠检查了皮口袋,确认完好无损。钻石和黄金的冰冷触感透过皮口袋传来,沉重得令人窒息。
玛蒂娜则是躲在屋里。
“这鬼天气…” 她抱怨道,擦额头上流下来的水渍。
黑暗中,似乎有幽绿的光点在雨林深处一闪而过,像是野兽的眼睛,又像是……夜视仪?没人能确定。紧张情绪在沉默的队伍中蔓延。
午夜卡桑加外围哨卡。
探照灯的光柱刺破雨夜,照亮了满是泥泞的补给队伍。哨兵确认身份后,沉重的铁丝网大门缓缓拉开。
季博达像一尊雕像般站在指挥部门口,看着车辆驶入,目光直接落在运输的骡子上。
老鼠跳下车,敬礼,将那份被雨水浸得有些模糊的交接清单递了过去:“团长,东西送到了。路上有耽搁,但没人伸手。”
季博达没看清单,只是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扫过玛蒂娜,最后落在那两个皮口袋上。
“搬进去。” 他简短地命令道,转身走入指挥部。沉重的皮口袋被士兵们拿下,运往地下金库。
雨还在下,冲刷着牲口身上的泥泞,仿佛要洗净这一路的风尘与不安。但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东西——比如血腥味和贪婪——是雨水永远冲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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