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滴雨珠砸在红土地上时,季博达正站在卡桑加营地的了望塔上。闷雷滚过天际,雨季的先锋带着泥土的腥气席卷而来,远处雨林像被罩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纱。
“团长,东北方向,车队。” 无线电里传来一营哨兵冷静的声音。
透过望远镜,季博达看见三辆迷彩涂装的越野车沿着泥泞的道路蜿蜒而行,车顶插着的红色小旗在雨中猎猎作响——那是东方神秘大国的标志。
林参赞的车队并未能悄无声息地接近。早在他们距离卡桑加还有十五公里时,散布在雨林、丘陵、河岸的二十多个前哨阵地,就如同警觉的蜘蛛网,将每一丝风吹草动传递回中枢。一营的哨兵们藏在伪装网下,雷达屏幕上的光点稳定移动,高清摄像头无声地捕捉着车队的每一个细节。
“标准车队,三辆越野车,无武装伴随,速度40码,预计七分钟后抵达主门。”
季博达放下望远镜,对身后两名营长下令:“半耳,小红,列队。”
当林参赞的座驾碾过最后一段泥泞,停在卡桑加营地的铸铁大门前时,雨幕中矗立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怔。
四五百名士兵分立道路两侧,臂章上的猎豹图腾在雨水中愈发狰狞。更让林参赞动容的是他们的姿态——统一的挂枪礼,枪口斜向地面,身体如标枪般挺直,目光如炬,直视前方。那坚毅的眼神,仿佛能穿透雨幕,刺破阴云。
“兄弟们好,兄弟们辛苦了……” 林参赞忍不住在心里默念起那句熟悉的问候,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万里之外的故乡阅兵场。
季博达大步上前,雨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他伸出手,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穿透雨声:“林参赞,欢迎来到卡桑加!”
林参赞紧紧握住他的手,目光扫过季博达身后——半耳按着腰间的枪套,面容冷峻;年轻的小红,那位曾抱着婴儿的少女,如今穿着合身的迷彩服,眼神锐利如鹰。
“季团长,你这支部队……不简单啊。” 林参赞的赞叹发自内心。
在挂满军事地图的指挥帐篷里,热茶蒸腾起白雾。林参赞捧着搪瓷杯,状似随意地问道:“季营长手下人才济济,不知另外几位营长如今在何处高就?”
季博达毫不避讳,手指划过地图:
· “狂龙带二营,护卫玛蒂娜的商队往北边去了,用一些简陋的工业品换取物资和情报。”
· “丧彪的三营在上个月被屠的村落旧址驻训,顺便清理附近的叛军残部——算是以猎代练。”
· “老鼠带着四营守着我们吃饭的家伙,钻石矿和金矿,一刻不能离人。”
林参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压低声音:“听说戈马总统最近在找一批‘遗失’的铀矿石……”
季博达面不改色:“非洲每天遗失的东西太多了,不如谈谈我们即将到货的枪械和弹药?卡桑加的防线,需要更坚固的牙齿。”
会谈的气氛十分轻快,林参赞拒绝了季博达的宴会邀请,季博达也没在坚持。
当季博达亲自将林参赞送到车队前时,雨势渐歇。天光刺破云层,照亮营地广场上飘扬的旗帜——左边是卡桑加民兵团的金色猎豹,右边是东方大国的红旗。
“季营长统兵有方,假以时日,必成非洲一代雄杰。” 林参赞真诚地说道。
季博达微笑回应:“林参赞才是真正的国之栋梁,在非洲这么复杂的地缘棋盘上纵横捭阖,游刃有余,这才是大智慧。”
二人相视一笑,所有未尽之言都在紧握的双手中传递。
双手紧握之时,卡桑加产出的硬通货也由小红组织民兵搬上了越野车的后备箱。
车队驶远时,季博达转身对小红下令:“通知各营,战斗准备提前——我们要在雨季结束前,让金国记住卡桑加的名字。”
雨又开始下了,但这一次,每一滴雨水都仿佛带着钢铁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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