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战斗,如同致命的瘟疫,在金国东部战区的西部雨林和荒原里不断复制、蔓延。
在北方,一个隶属于政府军的偏远检查站于凌晨时分被连根拔起。哨塔被精准摧毁,营房在睡梦中被掷入的手雷化为修罗场。幸存者——如果还有的话——语无伦次地描述着幽灵般的敌人,他们从雨林最深邃的黑暗里钻出来,杀戮,然后带着所有武器消失。
在南方,帕帕控制的一个税收关卡在正午时分遭遇灭顶之灾。袭击者使用了简陋却有效的土制火箭弹(实际是迫击炮),覆盖了关卡的防御工事。当守卫的叛军从爆炸中回过神,敌人已经冲到了眼前,用砍刀和刺刀完成了清剿。等附近村落的居民壮着胆子前去查看时,只留下满地狼藉和被剥光的尸体。
报告像雪片一样,穿过雨林和荒原,飞向两个不同的指挥中心。
政府军指挥部:戈桑少将的困惑与愤怒
在金国政府军东部战区司令部,戈桑少将一把将一叠战报摔在桌上,咖啡杯被震得跳了起来。
“谁能告诉我,这他妈到底是谁干的?!” 他低吼道,声音在布满地图和通讯设备的指挥室里回荡。“帕帕的人?不可能,他们没这个胆量同时袭击我们这么多据点!那些部落武装?他们没这个组织能力!是戈马(布国总统)派过境的精锐?”
参谋们噤若寒蝉。情报官硬着头皮回答:“将军,袭击风格非常统一。快、狠、准,而且…非常干净。现场很少留下弹壳,武器和物资被搜刮一空,几乎没有活口。不像是我们已知的任何一股势力。”
“干净?” 戈桑少将捕捉到了这个词,眼神锐利起来。“太干净了,反而有问题。集合第14机动营,派往卡松巴据点方向!那里是交通枢纽,不能再丢了!另外,让空军派侦察机,我要知道我的地盘上到底进了什么鬼东西!”
他感到一阵不安。这种来去如风、斩草除根的风格,让他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传闻,关于一支在边境地区崛起的、被称为“卡桑加”的力量。但他们不是一直在和帕帕纠缠吗?怎么有胆量,同时也有能力,来撩拨政府军的虎须?
帕帕的营地:猜疑与暴怒
与此同时,在帕帕位于雨林深处的秘密指挥所里,气氛同样凝重。
帕帕听着手下头目结结巴巴的汇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赖以生存的据点一个个被拔掉,物资通道被切断,派出去的巡逻队也接连失去联系。
“戈桑那个老狐狸!” 帕帕猛地一拍桌子,震得上面的金质酒具嗡嗡作响。“一定是他!他假意和我们谈判,背地里下这种黑手!想一口吃掉我?没那么容易!”
他根本没想到卡桑加头上。在他眼里,季博达虽然难缠,但兵力有限,一直被他的第七营主力牵制在平安谷和矿场方向,怎么可能有力量在他和政府军的广阔控制区内同时发动如此多精准而残酷的袭击?
“集合卫队!还有,把能调动的第七营都给我叫回来!” 帕帕咆哮着,“我们去‘拜访’一下戈桑的前沿指挥部!让他知道,惹怒我的代价!”
他认定这是政府军趁雨季发起的清洗行动,必须予以最强硬的反击。
致命的误会与空虚的后方
于是,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戈桑少将派出的第14机动营,在驰援卡松巴据点的途中,与帕帕亲自带领、前去“报复”戈桑的卫队和第七营一部,在一片荒原上不期而遇。
双方都认为对方是前来伏击自己的“幽灵部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场激烈的遭遇战瞬间爆发,重机枪的嘶吼和RpG的爆炸声打破了荒原的寂静,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伤亡。
而在他们身后,无论是政府军还是帕帕叛军的控制区,都因为兵力被紧急调往错误的交战方向而变得更加空虚。
雨林深处,卡桑加一营和二营的连长们,通过无线电静默地接收着关于这场遭遇战的情报。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地调整着地图上的标记,然后将目光投向下一个因为兵力被抽走而防御薄弱的据点。
季博达的“声东击西”和“驱虎吞狼”之策,正在雨林和荒原的迷雾中,悄然实现。真正的猎手,依旧潜伏在暗处,等待着给予猎物的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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