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军东部战区司令部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戈桑少将脸色铁青,手中的战报被他攥得几乎碎裂。第14机动营,他麾下的一支精锐机动力量,竟然在荒原上被帕帕那群乌合之众击溃,这不仅是军事上的失败,更是对他权威的赤裸挑衅。
“废物!一群废物!” 他低沉的怒吼在指挥室里回荡,参谋们噤若寒蝉。“帕帕……还有那群藏在影子里的老鼠……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撼动我吗?”
他猛地转身,猩红的指挥棒重重地点在地图上位于西部地区后方的“铁砧”屯兵点。这是政府在西部战区规模最大、储备最丰厚的支撑点,驻有超过五百名士兵,囤积着足以支撑一个旅进行长期作战的弹药和物资。
“命令!” 戈桑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一、 ‘铁砧’屯兵点,取消一切外部活动,进入最高战备状态,依托坚固工事,坚守待援!没有我的亲笔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击!
二、 第7、第9、第11步兵营,立即结束休整,携带全部重装备,呈品字形向‘铁砧’屯兵点靠拢,构筑外围防线!我要让那里变成一座堡垒,一个陷阱!看谁敢来碰!
他眼神阴鸷,这既是为了保住西部最后的支撑点,也是为了以此为诱饵,吸引并重创那支神出鬼没的敌军。他相信,在绝对的实力和坚固的防御面前,任何诡计都将失去作用。
与此同时,在距离“铁砧”屯兵点十公里外的一处隐蔽山谷中,卡桑加民兵团的两把尖刀——半耳的一营和丧彪的三营,正悄然会师。
雨水顺着树叶滴落,打在士兵们披着的伪装网上。没有篝火,没有喧哗,只有压抑的呼吸和武器保养时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在一个利用天然岩洞改造的临时指挥部里,汽灯的光芒照亮了半耳阴沉的脸和丧彪脸上那道在灯光下更显狰狞的伤疤。桌上摊着简陋却精准的手绘地图,上面“铁砧”屯兵点的位置被红圈死死框住。
“消息确认了,” 半耳的独眼盯着地图,声音沙哑,“里面至少五百条政府军的看门狗,吃的、用的、子弹炮弹,堆得跟山一样。戈桑老狗急眼了,又派了三个营正往这边爬。”
丧彪用匕首剔着指甲缝里的泥垢,头也不抬:“肥肉,也是硬骨头。强攻,牙会崩。”
“所以不能强攻。” 半耳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诡异的弧线,绕过屯兵点正面的开阔地和明碉暗堡,指向其侧后一条被茂密雨林覆盖的干涸河床。“季博达教过,声东击西。他们以为我们会怕那三个援兵营,会急着强攻,我们偏不。”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狡黠而冷酷的光芒:
“我的计划是:
1. 佯动惑敌: 通知狂龙,在援军来的方向上频繁出现,打冷枪,埋地雷,做出要阻击、迟滞援军的姿态,让戈桑以为我们的目标是打援,或者逼他分兵。
2. 潜行渗透: 主力,尤其你丧彪手下那些擅长摸哨和爆破的‘鬼’,沿着这条河床秘密渗透到‘铁砧’的鼻子底下。他们注意力被援军吸引,后方必然松懈。
3. 中心开花: 寻找弱点,最好是弹药库或者指挥所。凌晨时分,突然动手,炸他个底朝天!里面一乱,正面再施加压力,里应外合,速战速决!”
丧彪终于抬起头,将匕首“噗”地钉在“铁砧”的位置上,嘴角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里面的‘货’,归我。”
半耳点头:“成交。动作要快,必须在政府军那三个营合围之前,吃掉‘铁砧’,然后像水银一样泻走。”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需要更多言语。猎人的獠牙已经露出,目标直指戈桑自以为万无一失的“铁砧”。一场围绕着物资与兵力、欺骗与突袭的恶战,即将在这东部战区的西部雨林中,轰然爆发。雨水,依旧冰冷地落下,冲刷着即将被热血浸染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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