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戈桑将军指挥部里那种冰冷的绝望不同,平安谷内,帕帕的震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带着毁灭性的炽热。
他那间用掠夺来的奢侈品装饰、此刻却显得格外逼仄的指挥所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和血腥味——一个不小心打翻酒杯的奴隶兵,刚刚被拖出去处决了。
“戈桑!戈桑你这个老阉狗!生儿子没屁眼的废物!!”
帕帕的咆哮声震得墙壁上的金饰都在嗡鸣。他双眼布满血丝,脸上因暴怒而扭曲,那把象征权力的镀金AK-47被他狠狠砸在铺着豹皮的地图上。
地图上,曾经代表着帕帕势力范围的红色标记,如今只剩下以平安谷为中心、小得可怜的一圈。外围所有的据点,所有负责劫掠、征税、维系他生存命脉的队伍,在这个雨季里,如同阳光下的露珠,蒸发得无影无踪。
一个头目战战兢兢地汇报着最后的家底:
“首领…我们…我们只剩下第七营的老兵一百二十七人…能战的主力…四百三十多人…奴隶兵三百多,都饿得没什么力气了…童子军…三百二十几个,小的连枪都端不稳…”
一千多人? 听起来似乎还是个数字,但帕帕心里清楚,这和他鼎盛时期控制数千武装、影响数万人口的规模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真正的核心战力,只剩下那一百多第七营老兵和四百多主力叛军。奴隶兵和童子军,不过是消耗品,是数字,是拖累!
“一个雨季!就一个雨季!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全没了!!” 他猛地抓起酒瓶灌了一口,劣质的威士忌顺着嘴角流下,混合着汗水。“都是戈桑那条老狗!一定是他!假意谈判,背地里下这种黑手!想把老子连根拔起!吞了老子的地盘和矿!”
他将失败的所有原因都归咎于戈桑将军的“背信弃义”和“阴谋诡计”。他拒绝去深思那些袭击报告里提到的“风格统一”、“手段专业”、“清扫干净”等字眼,或者说,他不愿意去相信那个更可怕的可能性——那个被他一度轻视的卡桑加民兵团,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缩回来!全都给老子缩回平安谷!” 帕帕喘着粗气,像一头被困在陷阱里的受伤野兽,“依托地形,给老子守住!老子就不信,戈桑敢把他的主力全都调来啃这块硬骨头!”
他走到窗边,看着谷内熙熙攘攘、却大多面黄肌瘦、眼神惶恐的人群。那一百多名第七营老兵沉默地擦拭着武器,眼神凶悍依旧,他们是最后的核心。四百多主力叛军则显得有些躁动不安。而那些奴隶兵和童子军,更像是一群挤在一起的待宰羔羊。
平安谷,这个他起家的地方,这个他曾以为固若金汤的老巢,此刻仿佛成了一个华丽的囚笼。
“戈桑…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 帕帕盯着谷口的方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等老子缓过这口气…老子要把你们…一个一个…全都捏碎!”
他的威胁依旧凶狠,但在平安谷这片骤然缩小的天地里,却透出一股色厉内荏的虚弱。雨季结束了,阳光照亮了山谷,也照亮了帕帕势力急剧萎缩后,那赤裸而危险的未来。他现在是一只龟缩起来的困兽,而猎人们,正在从四面八方,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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