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一边是钟铭那混世魔王“后果自负”的威胁在耳边嗡嗡作响,另一边是全院邻居们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和窃窃私语。
他易中海活了小半辈子,在轧钢厂里大小也是个受人尊敬的老师傅,在院里一直努力维持着“道德模范”的形象,何曾如此憋屈过?
但形势比人强。钟铭那小子的拳头和那张能把死人说话气活的嘴,他是真惹不起。
硬着头皮,易中海开始了极其艰难且尴尬的“动员”工作。
他先找到阎埠贵。阎老抠一听要给十三岁的钟铭办“八十大寿”,眼珠子差点从眼镜片后面瞪出来,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摔了。 “老易!你没事吧?发烧了?这……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阎埠贵第一反应就是坚决反对,且不说那天还得上班,就说这得花多少钱?关键是这钱谁出?让他随礼?门都没有!另外请假扣的钱谁给?
易中海哭丧着脸,把钟铭那套“提前庆祝”、“防止院里人以后都不在了冷清”的歪理复述了一遍,最后重重叹了口气:“老阎,我也不想啊!可那小子……他说了,谁要是不来,或者空着手来,他就去谁家‘帮忙解决困难’……你想想他那身手,再想想他编故事那能耐……”
阎埠贵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钟铭拍着桌子问“谁赞成谁反对”,以及绘声绘色讲述“华山四秀”、“肥螳螂”的场景,顿时打了个寒颤。这要是给自己也编排一段,比如“阎老抠祖上是丐帮长老,专克扣弟子口粮”之类的,那他这小学老师的老脸可真就没地方搁了。
“这……这简直是……岂有此理!”阎埠贵气得胡子直抖,但最终还是屈服了,“行……行吧……我去……这份子……份子我看看能不能找点旧报纸糊个红包……”能省一点是一点。
唉,终于还是自己承担所有。阎埠贵眼泪含在眼睛里,决定了那天看来是不得不请假了。
接着是刘海中。刘海中一听,胖脸上先是愕然,随即竟然露出一丝……兴奋?
“给钟联络员过八十大寿?好事啊!”刘海中挺着肚子,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家祖上“肥螳螂”刘正风大侠的英姿,觉得跟钟铭这“武林名宿之后”关系拉近点没坏处,以后就能稳压易中海一头。
“这充分体现了我们院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虽然钟联络员年纪小,但这份为未来考虑,害怕邻居们将来参加不了的心意是好的!我刘海中第一个支持!到时候我亲自去帮忙!” 易中海看着莫名亢奋的刘海中,嘴角抽搐,心里骂了句“傻子”,但面上还得表示感谢。
至于贾家,贾张氏一听要出钱出东西,当场就要拍大腿开嚎,被易中海死死按住。 “老嫂子!你想想钟铭那小子的手段!想想东厂督公!想想他要是天天来你家门口给你讲老贾家的‘光荣历史’……”易中海压低声音,语带威胁。
贾张氏想起钟铭那些鬼话,吓得一哆嗦,嚎叫声硬生生憋了回去,脸憋得通红,最终恶狠狠地道:“去!我们去!我倒要看看这小……小祖宗能作出什么妖来!不过钱没有!我顶多……顶多拿两个鸡蛋!”在她看来,这已经是割肉了。
许大茂家倒是好说,许富贵精明的很,早就告诫儿子要紧跟“铭爷”的步伐。许大茂本人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屁颠屁颠地表示绝对捧场,还偷偷问他爹能不能把放电影的机器搬出来给铭爷祝寿。结果被许富贵一巴掌拍了回去,那玩意儿能随便动吗。
至于傻柱则是挠着头,一脸憨笑:“铭爷过寿?那是得好好办!放心,菜交给我!保证让铭爷……呃,让八十岁的铭爷吃得满意!”他自动忽略了年龄问题,反正铭爷说啥是啥。
至于五万块工钱?傻柱压根没想过真要,铭爷帮他要回来那么多钱,做顿饭算啥?不过钟铭表示,这钱你该要还得要,反正也不是铭爷自己出。
就这样,在易中海半是劝说半是威胁,全院禽兽半是懵逼半是畏惧的氛围中,钟铭那荒诞离奇的“八十大寿”寿宴,愣是被提上了日程。
时间就定在周六中午。
周六一大早,易中海就黑着眼圈,指挥着几个不敢怒更不敢言的年轻住户(主力就是贾东旭)在中院摆桌子板凳。刘海中挺着肚子在旁边“监工”,时不时指手画脚,摆出一代大侠“肥螳螂”的后人派头。
阎埠贵则苦着脸,坐在他那张礼桌前,面前铺着的红纸上,提前写好了“恭祝钟铭联络员八十大寿”的字样,看着就无比刺眼。他打定主意,今天这字,必须写得龙飞凤舞,多用点墨,好歹对得起自己可能省不下来的“份子钱”。
贾张氏在一旁嘀嘀咕咕,肉痛地看着傻柱在临时灶台前忙活,用的油和肉那可都是易中海“垫付”的,在她眼里跟割她的肉差不多。秦淮茹低眉顺眼地帮着洗菜打下手,心里对这院子的诡异认知又加深了一层。
小雨水也穿着傻柱给她换上的干净衣服,好奇地围着桌子转悠,她不明白为什么钟铭哥哥今天要过八十岁生日。
后院的聋老太太房门紧闭,显然不打算掺和这出闹剧。
主角钟铭呢? 日上三竿,他才慢悠悠地从屋里出来,依然穿着一件干净点的褂子,自打他发现随心所欲空间的功用,衣服脏了就直接扔空间,分离出脏东西,所以衣服就没脏过。
今儿钟铭头发还特意沾水捋了捋,显得人模狗样。 他背着手,在中院溜达了一圈,视察了一下“工作进度”,看到易中海那副死了爹妈的表情和阎埠贵那强颜欢笑的脸,心里就格外舒爽。
“嗯,不错不错!海子啊,组织能力有进步!胖胖监工也辛苦了!小四眼儿,字写得有长进,铭爷今儿个允许你多蘸点墨!”钟铭像个老干部一样点评着,走到礼桌前,瞅了瞅那空荡荡的礼金盒,眉头一挑,“哟,这都啥时候了?份子……哦不对,是大家的心意呢?怎么还没到位?是不是大家都太客气了?等着铭爷我亲自去请?”
他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遍中院。正在忙活和假装忙活的人们动作都是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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