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城郊,一座由原蒲甘军用机场匆忙改建而成的民用机场,今日戒备森严。跑道旁,钟铭、钱鑫、易中海、阎埠贵、许大茂等大部分南汉共和国的核心班底,此刻正翘首以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激动、期待和些许恶作剧意味的诡异气氛。
而傻柱,此刻正在众人的住所,安排厨师准备接风洗尘的宴席。
远处天际传来引擎的轰鸣,一架涂装朴素的中型运输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滑行一段后,稳稳停住。
舱门打开,舷梯放下。首先走下来的是互相搀扶着的易大妈和聋老太太,易中海立刻红着眼眶迎了上去,声音哽咽:“老伴儿……干娘……” 易大妈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体面、气度俨然已是大领导模样的丈夫,也是百感交集,泪水涟涟。聋老太太则眯着如今已经略微有些昏花的老眼,嘟囔着:“中海啊……这是哪儿啊?咋这么热乎?”
紧接着是阎埠贵一家子,杨瑞华看到阎埠贵,积压的委屈和怨气瞬间爆发,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数落,阎解成几个孩子则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炎热而陌生的南方世界。阎埠贵一边安抚老婆,一边感受着周围人投来的、带着敬畏的目光,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钱家和钟家的长辈则显得沉稳许多,钱庆来、王桂兰与钱鑫默默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钟振国和郭家兰夫妇最后走出舱门,两人目光冰冷,瞬间就锁定了人群最前面那个穿着随意、正咧嘴傻笑的儿子——钟铭。
钟铭看到两年未见的父母,心头一热,刚张开双臂,准备给二老来个热情的拥抱,表达一下离家两年的思念之情。
然而,他脚步刚迈出去,异变陡生!
只见钟振国一个箭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啪”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扇在了钟铭的后脑勺上。以钟铭的身手,虽然能够躲开,但两年前自己不声不响的离开,心理也有有点理亏,所以只能任由自己老爹的大手袭来,不能不让人家发泄一下吧。
“哎哟!”紧接着钟铭又装作惨叫。因为他妈郭家兰已经快步上前,精准地揪住钟铭的耳朵,用力一拧。
“好你个小狗RI的!”郭家兰柳眉倒竖,声音清脆却带着十足的杀气,“两年前你一声不响就跑了!翅膀硬了是吧?啊?知不知道爹妈多担心?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去挖矿了!”
钟铭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挣扎一边试图祸水东引,对着钟振国嚷嚷:“爹!爹!你听见没?妈骂你是小狗!” 这话逻辑清奇,试图挑起内部矛盾。
钟振国本来还想端着点架子,毕竟儿子现在“身份不一般”了,被钟铭这话一激,再加上想起这两年提心吊胆的日子,火气也上来了,上前一步,加入了“战团”,虽然不是真下狠手,但架势十足,来了个标准的男女混合双打。
“臭小子!两年没见,还是这么欠揍!”钟振国一边象征性地拍打着儿子的后背,一边心里嘀咕,“这混账劲儿,真他娘的跟老子年轻时候一模一样!”他倒是也有些自知之明。
旁边看着的易中海、许大茂等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郭家兰毕竟知道轻重,拧了几下也就松开了手,看着龇牙咧嘴揉耳朵的儿子,没好气地道:“行了!别装相了!你小子如今也二十了,身份也不一般了,以后做事儿有点谱,别整天让人提心吊胆的!”
钟铭揉着发红的耳朵,刚想辩解几句,郭家兰接下来的话却如同晴天霹雳,把他炸得外焦里嫩。
“对了,路上我跟你王婶儿(钱鑫母亲王桂兰)商量好了。”郭家兰语气平淡,仿佛在说晚上吃什么菜,“正好他们家大闺女莹莹跟你一般大,知根知底,模样好,性子也好。我们两个就做主,给你们把婚事给定了!你如今这身份,还是早点结婚成家,安定下来好!”
“啥?”
钟铭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结婚?包办婚姻?对象是钱莹?
前世的他可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潇洒到三十多岁连女朋友都懒得找,如今才刚刚二十岁,青春生涯才刚开始,就要踏入婚姻的坟墓?还是被爹妈一手包办的?
不行!绝对不行!自由恋爱呢?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梦想呢?
一股悲愤之情涌上心头,钟铭摆出一副痛心疾首、仿佛被背叛了的表情,看向郭家兰,声音带着颤抖:“妈!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样也不是不行。”
之所以最后改口,主要还是因为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人群,恰好落在了站在钱鑫身后不远处,那个穿着朴素碎花衬衫、蓝色长裤,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姑娘身上。
正是钱莹。
在四九城时,钱莹是学霸,整天抱着书本,钟铭是个连学校门朝哪开都不清楚的“街溜子”兼“武术爱好者”,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钟铭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钱家那个不太爱说话的姑娘”层面,根本没仔细看过她的模样。
此刻,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高挑匀称的身形,目测超过一米七,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白皙的皮肤在热带阳光下仿佛会发光,一双大眼睛因为眼前的闹剧和突然被提及的婚事而带着些许羞涩和慌乱,更显得水汪汪的。黑色的长发扎成的麻花辫垂在胸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这个时代罕见的、如同几十年后的校园,那种清纯又带着书卷气的“白月光”气质。
尤其是那双在长裤包裹下依然能看出笔直修长轮廓的腿……钟铭的心脏不争气地猛跳了两下。
卧槽!这颜值,这身材,这气质……放在后世那也是校花级别的啊!能打能抗能养眼!单单那双大长腿,自己把玩几年都不带腻的!
于是,在所有人,包括钱莹本人惊愕的目光中,钟铭那原本悲愤欲绝、即将发出控诉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融化,变成了一种混合着惊喜、羞涩(装的)和“我赚大了”的谄媚笑容。
到了嘴边的质问硬生生拐了个弯,变成了:“……这样也不是不行。”
众人:“???”
钟铭无视了周围掉了一地的下巴,腆着老脸,屁颠屁颠地凑到同样一脸懵圈的钱莹面前,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真诚又无害(虽然有点难度):
“那个……莹莹,好久不见啊!路上累不累?渴不渴?南边天热,我那儿有冰镇的椰子汁,待会儿给你送过去?”
钱莹看着眼前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眼神亮得吓人的“未婚夫”,想起小时候他忽悠许大茂和傻柱上房揭瓦的混不吝模样,再对比刚才被他爹妈混合双打的糗态,此刻又一副殷勤过度的样子,只觉得脸颊像着了火一样烫,下意识地低下头,声如蚊蚋地“嗯”了一声,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看着钱莹这羞怯动人的模样,钟铭心里乐开了花。
包办婚姻? 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嘛! 嘿嘿,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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