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历 7011 年的春汛漫过狂澜之川时,阿黛尔正握着父亲留下的暗影匕首,蹲在河边打磨。匕首的刃口泛着淡黑色的光,是当年巴克斯用暗影能量淬过的,能斩断最坚韧的蚀骨苔。河风卷着水汽扑在脸上,她突然听见上游传来 “哗啦” 的水声 —— 不是春汛的汹涌,而是某种生物搅动河水的闷响。
抬头时,她看见一条水桶粗的 “腐水蟒” 正顺着河道游来。那蟒蛇的躯体由墨绿色的苔藓和黑泥缠成,鳞片是腐烂的木片,张开的蛇口喷吐着带着脓水的雾气,所过之处,河面浮起一层死鱼,鱼尸接触雾气的瞬间就化为黑渣。阿黛尔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木头娃娃 —— 那是父亲生前给她削的,裙摆上的碎花还清晰可见,指尖碰到娃娃的瞬间,她突然想起父亲说过,暗影能量要跟着心意走,不是靠蛮力。
“孽障,敢污染狂澜之川!” 阿黛尔的暗影能量顺着匕首蔓延,淡黑色的光刃在河面划出一道弧线。她没有直接劈向蟒身,而是绕到蟒蛇身后,瞄准它七寸处露出的星纹矿碎片 —— 那是去年冬天,有矿工把矿渣扔进河里,被苔藓缠住形成的弱点。光刃刺入的瞬间,蟒蛇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墨绿色的脓水喷溅在阿黛尔的衣袖上,却被她提前布下的暗影护盾挡住。
“你以为这点苔藓能护住你?” 阿黛尔的暗影能量突然暴涨,淡黑色的光丝钻进蟒身,顺着苔藓的纹路蔓延,“我父亲当年没杀干净的孽障,今天我来清!” 光丝在蟒体内炸开,苔藓和黑泥瞬间溃散,只剩下那片星纹矿碎片,落在河水里,泛着淡淡的金光。
当河水重新变得清澈时,阿黛尔蹲在河边,把星纹矿碎片捡起来,轻轻擦去上面的黑泥。她看着手里的木头娃娃,突然把碎片塞进娃娃的裙摆里 —— 父亲说过,星纹矿能挡邪祟,现在,它能陪着娃娃一起,守护这条河。远处传来村民的吆喝声,是邻村的苏珊带着麦饼来换鱼,阿黛尔笑着站起来,把匕首别回腰间,她知道,父亲的守护,从来没离开过。
世界历 7014 年?黑石山脉:庚午余孽与蔷薇焚巫
世界历 7014 年的盛夏,黑石山脉的净化防线突然泛起暗红涟漪。最后一批庚午红袍巫师的残党,带着重铸的 “血腐巫核”,试图从山脉深处的矿洞突破 —— 矿洞外的岩石上,刻满了早已失传的血纹符文,每一道符文都在吸收周围的暗影能量,地面的碎石被符文染成漆黑,踩上去会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
“红袍杂碎,还敢来送死!” 诺特斯?腐牙的红祭司能量凝成数十道赤红色的光矛,从半空劈向矿洞。光矛刺入岩石的瞬间,符文发出刺耳的尖叫,暗红色的能量顺着矛身反扑,却被诺特斯提前布下的混沌结界挡住。他站在防线顶端,看着矿洞里钻出的巫师 —— 他们的黑袍破烂不堪,却在巫核的滋养下,眼中泛着疯狂的红光,手里的法杖缠绕着干枯的信徒发丝。
为首的巫师突然将巫核举过头顶,暗红能量凝成巨蛇,缠向诺特斯的脖颈:“诺特斯,你以为混沌结界能挡住血腐之力?这巫核是用塔尔克的残魂炼的,今天,黑石山脉会成为你们的坟墓!”
诺特斯的瞳孔骤然收缩 —— 他绝不会相信塔尔克的残魂会被用来炼核,那是万域的信仰,是英雄碑上永不熄灭的光。“你敢亵渎塔尔克大人的残魂!” 红祭司能量突然暴涨,赤红色的光焰从结界内侧喷涌而出,“我会让你知道,玷污英雄的代价,是魂飞魄散!”
光焰掠过之处,暗红能量如同冰雪消融,巫师的黑袍被烧得焦黑。诺特斯纵身跃入矿洞,赤红色的光矛直刺巫核 —— 矛尖接触巫核的瞬间,他突然听见一丝微弱的混沌能量波动,不是残魂,而是当年塔尔克留在矿脉里的净化之力,正被巫核强行压制。
“原来你只是在虚张声势!” 诺特斯的光矛爆发刺眼光芒,将巫核彻底击碎。暗红能量失控爆发,却被矿脉里的混沌之力反噬,巫师们的躯体在光芒中逐渐融化,只留下一缕缕黑色残丝,被光焰烧成飞灰。
当矿洞恢复平静时,诺特斯站在矿脉深处,看着那丝混沌能量缓缓融入岩石。他突然想起塔尔克当年说过,万域的每一寸土地,都藏着守护的力量。他抬手布下新的净化符文,赤红色的光与混沌之力交织,在矿洞顶端形成一道巨大的蔷薇花纹 —— 那是任晖教他画的,说蔷薇能带来生机,现在,它会和混沌之力一起,守住黑石山脉。
世界历 7020 年的深秋,渔阳府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桂花酒香。格罗尔塔?布罗?铁血刚把渔阳府的防御阵加固完,就听见城南的酒肆传来骚动 —— 是疯癫残丝又开始躁动,几个喝多了的矿工被残丝缠上,举着酒坛砸向柜台,苏娘正用身体护着身后的酒窖,酒窖里藏着今年刚酿的桂花酒,掺了星纹矿粉,能暂时压制疯癫。
“都给我住手!” 格罗尔塔的原初能量凝成暗红色的光罩,将矿工们罩在里面。光罩上泛着淡淡的混沌纹路,是她用塔尔克的残片能量淬过的,能唤醒被残丝控制的意识。矿工们的动作逐渐迟缓,眼中的红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 —— 他们低头看着手里的酒坛碎片,又看看苏娘被砸伤的额头,突然跪倒在地,发出压抑的哭声。
苏娘捂着额头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壶热好的桂花酒:“格罗尔塔大人,别为难他们,是我没及时给他们倒酒。” 她把酒杯递给矿工,酒液里泛着淡淡的金色,“喝了这杯酒,就回家吧,家里人还等着呢。”
格罗尔塔看着苏娘,突然想起当年塔尔克在赤焰村的样子 —— 总是用最温柔的方式,化解最棘手的乱局。她的原初能量突然柔和下来,暗红色的光罩化作无数光点,落在矿工们的身上,将残留的残丝彻底清除:“你们要是再敢闹事,就不是喝杯酒能解决的了。”
矿工们连声道谢,握着酒杯往家走。苏娘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把格罗尔塔拉进酒窖:“大人,我给您留了最好的桂花酒,掺了双倍的星纹矿粉,能挡苔藓。” 酒窖里飘着浓郁的酒香,格罗尔塔接过酒杯时,指尖碰到苏娘的手,苏娘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 —— 去年冬天,她还在酒窖里,看见格罗尔塔给一株冻僵的蔷薇裹棉絮,那样子,比任何原初能量都温柔。
当格罗尔塔走出酒肆时,夜色已经降临。渔阳府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暖黄的光映在街道上,像撒了把碎金。她看着手里的酒杯,突然觉得,万域的和平,从来不是靠原初能量或混沌之力,而是靠这些藏在桂花酒里的心意,靠苏娘这样的普通人,用温柔撑起的防线。
世界历 7023 年的冬雪刚落在渔阳府的城楼上,阿扎尔?炎爪就举着战旗,站在城楼下的广场上。他身后的疾风战团士兵,个个穿着染血的铠甲,手里的战矛泛着淡青色的风系能量 —— 他们刚从黑石山脉赶来,要和怒火部族争夺渔阳府的控制权。
“怒火部族的人听着,渔阳府该换主人了!” 阿扎尔的战旗猛地插在地上,淡青色的风刃顺着地面蔓延,将广场的青石板劈出一道道裂缝,“塔尔克都死了,你们还守着这破城有什么用!”
城楼上的诺特斯?腐牙握着红祭司法杖,赤红色的光矛在顶端凝聚:“阿扎尔,你敢背叛万域同盟,就该想到今天的下场!” 光矛带着破空声砸向战旗,却被阿扎尔的风系护盾挡住,“塔尔克大人用生命换来的和平,不是你能破坏的!”
阿扎尔的风系能量突然暴涨,淡青色的风刃像暴雨般射向城楼:“和平?那是弱者的借口!” 风刃掠过之处,城楼上的灯笼被劈成碎片,火星溅在积雪上,融出一个个小坑,“今天,我就要用疾风战团的铁蹄,踏平这渔阳府!”
士兵们跟着冲锋,战矛刺穿积雪,直逼城门。诺特斯的红祭司能量凝成巨大的光盾,挡住战矛的同时,赤红色的光焰从城门内侧喷涌而出,将最前面的士兵烧成飞灰。“你们以为人多就能赢?” 诺特斯的声音里带着冷意,光焰顺着地面蔓延,在城门前形成一道火墙,“渔阳府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万域信徒的血,谁敢踏进一步,就把谁烧成灰!”
可疾风战团的士兵像杀不尽似的,刚倒下一批,又冲上来新的。诺特斯的能量逐渐枯竭,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 是格罗尔塔带着扶风州的士兵赶来,原初能量凝成暗红色的巨爪,抓住阿扎尔的战旗,将其连根拔起:“阿扎尔,你敢在万域挑起战乱,就该知道,我们不会坐视不管!”
阿扎尔看着突然出现的援军,脸色瞬间惨白。他的风系能量开始紊乱,却还在硬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疾风战团还有后备兵力!”
“后备兵力?早就被我解决了。” 任晖的自然能量凝成藤蔓,缠住阿扎尔的手腕,藤蔓上的尖刺泛着淡绿色的光,“我在你必经的路上,布了防疯癫的符文,你的士兵,现在都被缠住了。”
阿扎尔的战矛 “哐当” 掉在地上。他看着城楼上的诺特斯,又看看周围的士兵,突然明白,自己永远赢不了 —— 不是因为战力不够,而是因为他忘了,万域的和平,从来不是靠杀戮,而是靠所有人的守护。
当阿扎尔被押下城楼时,冬雪还在下。诺特斯看着格罗尔塔和任晖,突然笑了:“塔尔克大人说得对,万域的防线,从来不是一个人能守住的。” 三人的能量交织在一起,赤红色、暗红色、淡绿色的光在城楼上形成一道巨大的防护罩,将渔阳府笼罩在里面,比任何序列能量都坚固。
世界历 7048 年的盛夏,霍姆杜尔堡垒的锡矿脉突然泛着暗红光芒。最后一批庚午红袍巫师的残党,带着最后的 “血腐巫阵”,试图从矿脉深处突破 —— 他们把矿工的尸体埋在阵眼,用锡矿脉的能量滋养巫阵,暗红色的光从地缝里钻出来,将周围的锡矿染成漆黑,连矿道里的星纹矿符文都开始闪烁不定。
“红袍杂碎,还敢来送死!” 杜尔玛克?石拳的暴君能量凝成金色的巨锤,砸向矿道入口。巨锤与地面碰撞的瞬间,暗红色的光被震得溃散,巫师们的黑袍被冲击波掀起,露出里面溃烂的皮肤 —— 那是被锡矿脉的能量反噬的痕迹。
为首的巫师举着法杖,暗红能量凝成巨蛇,缠向杜尔玛克的脖颈:“杜尔玛克,你以为锡矿脉能护着你?这巫阵是用最后一批庚午巫师的魂炼的,今天,霍姆杜尔堡垒会成为你们的坟墓!”
杜尔玛克的金色能量突然暴涨,巨锤砸向巨蛇的七寸:“你敢用巫师的魂炼阵,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巨锤与巨蛇碰撞,暗红能量被震得溃散,巫师的法杖在冲击波中崩裂,“塔尔克大人当年没杀干净的孽障,今天我来清!”
他纵身跃入矿道,金色的能量顺着锡矿脉蔓延,将巫阵的能量源头牢牢锁住:“锡矿脉的能量,不是你能滥用的!” 能量爆发的瞬间,巫阵发出刺耳的尖叫,暗红色的光逐渐被金色的能量吞噬,巫师们的躯体在光芒中逐渐融化,只留下一缕缕黑色残丝,被锡矿脉的能量彻底焚烧。
当矿脉恢复平静时,杜尔玛克站在矿道深处,看着重新变得纯净的锡矿。他突然想起塔尔克当年说过,万域的每一种能量,都能成为守护的力量。他抬手布下新的防御符文,金色的光与锡矿脉的能量交织,在矿道顶端形成一道巨大的星纹,比任何序列能量都坚固。
世界历 7050 年的冬至,赤焰村的英雄碑前挤满了人。阿黛尔带着狂澜之野的村民,送来一块新的星纹矿碎片,嵌在碑上巴克斯的名字旁;苏娘带来了刚酿的桂花酒,洒在碑前的雪地上,酒香混着雪花的清甜,飘向远方;诺特斯、格罗尔塔、任晖站在碑前,他们的能量交织在一起,赤红色、暗红色、淡绿色的光在碑上空形成一道巨大的防护罩,将整个赤焰村笼罩在里面。
碑上的名字在光芒中闪烁,不仅有塔尔克、巴克斯这些逝去的英雄,还有阿黛尔、苏珊这些普通人的名字 —— 他们或许没有强大的序列能量,却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万域的和平。广场上的孩子们举着木头娃娃,围着英雄碑奔跑,笑声清脆得像风铃,他们手里的娃娃,有的裙摆上嵌着星纹矿,有的缠着蔷薇布条,都是用自己的心意做的。
格罗尔塔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塔尔克大人,你看,万域的和平,我们守住了。” 她的原初能量轻轻拂过英雄碑,碑上的名字泛着更亮的光,“以后,会有更多人来守护这里,直到永恒。”
当夕阳西下时,金色的防护罩突然泛起淡淡的光芒,将英雄碑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广场上的雪地上,像一条通往未来的路。阿黛尔蹲在碑前,把父亲留下的暗影匕首轻轻放在碑上,匕首的刃口泛着淡黑色的光,与碑上的光芒交织在一起 —— 她知道,父亲的守护,从来没离开过,万域的守护,也永远不会停止。
世界历 7050 年的最后一刻,万域的每一个角落都亮起了光。黑石山脉的净化防线泛着赤红色的光,渔阳府的防护罩泛着暗红色的光,霍姆杜尔堡垒的锡矿脉泛着金色的光,这些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比任何序列能量都耀眼。这是万域的新生,是余烬中长出的希望,是所有人用心意铸起的防线,永远守护着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直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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