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辞别平夫人,刚走到穿堂回廊,沈亭柔便率先停下脚步,指尖捏着帕子,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既然知道要查亲眷牵连,咱们现在就去仆役档案房,把徐管事和庄福的籍贯、亲属关系都扒出来,拿到证据就去找徐管事对质,看他还怎么抵赖!”
沈玫立刻凑上前附和,眼里闪着看热闹的光:“亭柔姐姐说得对!快刀斩乱麻才好,要是等徐管事反应过来,把档案改了或是藏了,咱们可就白忙活了。”
林晓星攥着袖口,眉头轻轻蹙起。
方才平夫人“不可太过张扬”的叮嘱还在耳边,她望着廊下垂落的紫藤花,声音轻却坚定:“不如先找管档案的李老丈悄悄打听?他在府里待了三十年,对仆役的底细最清楚,悄悄问不会惊动旁人。而且……咱们还该先去账房核一核城南庄子近半年的粮仓出入记录,庄福填假账总有痕迹,拿着账目再对质,才更稳妥。”
她知道自己对人情世故迟钝,便想靠实打实的证据说话,可这话刚出口,就被沈亭柔打断了。
“悄悄打听?要等到什么时候?”沈亭柔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做事磨磨蹭蹭,万一走漏风声怎么办?账房那边更是,徐管事管着庄子账目,账房里指不定有他的人,去核账就是打草惊蛇!”
沈玫也跟着点头:“二姐姐,你就是太小心了,咱们是府里的姑娘,查个仆役的底细还需要偷偷摸摸?再说了,母亲都点了方向,咱们按她说的查关系就够了,哪用这么麻烦。”
林晓星还想再劝,说徐管事在府里十几年,根基深,冒失不得,可沈亭柔已经拉着沈玫往档案房走,还回头朝她喊:“你要是怕,就留在这儿等,我们查出来再告诉你!”
林晓星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又慌又急。
她知道沈亭柔的脾气,一旦认定了就不会回头,可这样大张旗鼓,分明是把“查案”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犹豫片刻,她还是快步跟了上去——就算拦不住,至少别让事情闹得太不可收拾。
档案房里,沈亭柔直接把管事叫了过来,声音清亮:“把徐管事和庄福的档案都找出来,我们要查他们的亲属关系!”
管事愣了愣,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却不敢违抗,只能哆哆嗦嗦地翻找。周围几个整理档案的仆役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偷偷往这边看,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林晓星拉了拉沈亭柔的衣袖,小声说:“别这么大声,让人看见了不好。”
“看见就看见,咱们是奉了母亲的意思查案,有什么好藏的?”沈亭柔甩开她的手,接过管事递来的档案,翻开一看,眼睛立刻亮了——庄福的籍贯栏旁,果然写着“母舅徐忠,现任城南片区管事”。
“找到了!”沈亭柔把档案往桌上一拍,拉着沈玫就往外走,“走,去找徐管事算账!”
林晓星急忙跟上,一路劝:“先告诉母亲吧,咱们手里只有档案,没有账目证据,万一他不认怎么办?”
“不认?我把档案甩在他脸上,看他怎么不认!”沈亭柔脚步不停,直接带人去了徐管事的住处。
徐管事正在院子里喝茶,见她们带着几个仆役闯进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沈亭柔把档案扔到他面前,厉声质问:“徐管事,你外甥庄福做假账、动粮仓,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道?你这是包庇纵容,是要坏了府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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