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记得的,之前自己勤勤恳恳消除暴君黑化值时,沈望表面上说要给她找一点贴心的丫鬟伺候着,实则找了一堆监视她的人。
不得已的才去自己找了好几个看着就比较合心意的小姑娘,回去的路上也捡到了一个家里出了变故不得已沦落到当丫鬟卖身葬父的孤女苏依湄,便一起带了回来。
但偶尔的时候总觉得苏依湄这个人心思比较重,甚至还阻止她消除黑化值,以至于去破坏她和沈望之间那吹弹可破的信任。
从那之后就把她送到别处去了。
怎么就回来当沈望的小老婆了?
还光明正大的欺负她亲亲儿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算了,还是忍一忍。
自己现在还是一个打扫的宫女,闹太大动静,怕不是又被沈望盯上。
苏依湄望着他,语气满是疼惜:“你父皇也太过狠心,怎能这般待你?只可惜我这儿……实在没有合用的良药。”
沈南昭身边的小厮:“依妃娘娘忘了?陛下前几日才赏了您两罐仙肌膏!那药膏可是千金难寻的珍品,能消一切疤痕,宫里统共也才五罐,陛下抬手就给了您两罐呢!”
苏依湄神色一滞,支吾道:“这……前些日子我身边有个婢女不慎被烫伤,我便将药膏赏了她,如今早已所剩无几,若非如此,我定是要给南昭用上的。”
南鸢冷哼了一下,苏依湄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开口就让她生理性的不喜欢。
这般漏洞百出的托词,怕也只有傻子才会信。
两罐药膏,竟舍不得分出一罐,偏还要装出一副慈和体恤的模样,真当旁人都是眼盲心瞎不成?
可是她那傻儿子还真的信了,摇头:“依姨不必介怀,您素来心善,儿臣知晓,此番前来,本就不是为讨要这药膏,有您这句关心,儿臣就知足了,眼下天寒,您早些回屋歇息吧。”
南鸢突然有种想按人中的感觉,眼前一黑,突然能明白恨铁不成钢是什么意思了。
沈南昭背处的伤口虽被衣料遮掩,却仍隐约可见,可苏依湄对此毫不在意。
反倒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南昭,你父皇今日清晨便四处派人寻访一名女子,你可知晓其中缘由?依姨实在担心,怕他被来路不明的女子蒙骗了去。”
沈南昭浑然未察她话里的意思,只淡淡摆手:“父皇向来随心所欲,想起一出是一出,依姨不必为他挂心,他这般行事,还是让他自己多操心些才好。”
他全然没听出苏依湄的弦外之音,反倒真心觉得,依姨这是在为他们父子俩着想。
南鸢在旁边气得都快把地上的草给拔光了,这儿子真的是她生的吗?怎么有点蠢啊?
可是,那又怎么样?
亲亲儿子永远都是亲亲儿子。
就是苏依湄太会骗人了。
长得一张满嘴都是真话的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望会将她纳为妃子,可骗她儿子就是不行。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儿子的伤。
仙肌膏?
南鸢现在是弄不到这些东西,但只能尽自己的可能拿到最好的给他。
稍微没注意。
沈南昭早已经一个人离去。
跟着他的背影慢慢的走。
他又不去东宫。
也不去锦云宫。
他想去哪?
南鸢怎么都没有想到他最后会去凤仪宫。
这是皇后的寝宫。
自己被立后的当日,就跳下了城楼。
这里自然而言的也没住多少次。
也不知道沈望到底有多恨她,她死了之后,这里不再允许被任何人靠近,就连儿子都是翻墙进来的。
不过……沈南昭不是讨厌自己的生母吗?
又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
而且还把跟在他身边的下人们都遣散了,一个人到那院子里坐着。
“跟够了吗?”
沈南昭的声音淡淡响起,没有怒意,却带着几分洞悉一切的平静。
南鸢有点尴尬,本来是躲在后面的,慢慢探出头来:“我说我是路过,你信吗?”
沈南昭抬眸看她,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你觉得我会信”:“路过?从锦云宫一路‘路过’到凤仪宫后院,这路倒是绕得别致。”
南鸢还真没发现自己的亲亲儿子早就发现了她,毕竟自己跟踪这一手艺,她可是专门练过的,之前为了跟踪黑化版的沈望特地去学的:“你看起来也不蠢啊,怎么能够被苏依湄骗得团团转的?”
沈南昭冷笑:“你一个妄想着爬我父皇的床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说善良的依姨骗本宫,你就不怕本宫让人砍了你的头。”
一个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孩子,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心性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许多。
南鸢也没跟他客气,一拍他脑门,教训他:“乱说些什么,你又见到了,乱说话到了地府可是要被拔舌头的!”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南鸢还是没忍住把自己领子拉了拉,沈望是一个疯狗还咬她,这痕迹到现在都没有消下去。
“你以为你在哄三岁孩童吗?”
南鸢的手顿了顿。
是啊,沈南昭都已经不是三岁孩童了,他十岁了,自己错过了儿子十年的成长时光。
“你要是真的想喊人砍我的脑袋,你也不可能让我一直跟着你到这里。”
“本宫只不过想看你想做什么?通过本宫靠近本宫父皇?这些年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这么做,倒是你有些能耐,父皇这些年别说与女子多说几句话,便是身边伺候的人,也从未用过女子。”
才不是。
沈南昭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让一个陌生的女人跟着自己。
这些年为了父皇靠近他的女人多了是了,本来以为南鸢也会是那一群蠢货当中的一个,却没想到从见到的第一面开始,这个女人身上好像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的将视线停留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甚至生出了一种想靠近的感觉。
这个想法太荒唐了!
他话音突然转沉,甚至带着几分狠戾:“你可知她们的下场?根本不用我动手,宫里的规矩……”
“嘶——痛!”
话未说完,一阵尖锐的刺痛突然从脊背传来,沈南昭猛地蹙眉,忍不住低呼出声。
回头望去,只见南鸢不知何时绕到了他身后,正拿着个小巧的瓷瓶,正是苏依湄舍不得的仙肌膏。
在这古代里面生存,没点生活技能怎么行,南鸢刚刚差点跟丢沈南昭,就是为了去把这仙肌膏弄到手。
“父皇居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了你,是我小看你了……啊痛你是不是报复我?!”
南鸢显然的用力摁了一下他的伤口。
“闭嘴啊,这是从你那好心的依姨那里拿过来的,这药她明明就有,她只是舍不得给你而已。”
沈南昭不服,倔强的性子瞪着南鸢:“你觉得我会信你,还是信依姨,她既然说过送人了,那就是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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