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不知道沈望到底什么意思,他是要发现自己了吗?不对,自己从头到尾并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沈望如果发现自己回来了,那当然不会表现的那么的平静。
可这十年前留下来的旧信,可没那么容易伪造,不管是字迹还是纸张,都经历了整整十年的打磨和岁月的风刮。
真与假是一眼可以看出来的。
所以南鸢真的从怀里拿出一封泛黄的信时,心口猛地一抽,是一股带着戾气的兴奋,顺着血液窜遍四肢。
南鸢现在被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这种兴奋的情绪,很明显就是沈望的。
真是有病。
南鸢心里这样便吐槽,抬头还是给了一个妥善的微笑:“陛下,太子殿下,请看。”
沈望没有去接过这封旧信,反而是在盯着她,盯到南鸢心里虚虚的,好像他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盯得自己心里发毛。
反倒是沈南昭,直接将这封旧信抢了过去,信封里面也是一张泛黄的信纸,心中笔迹与前皇后无疑。
“昭儿吾儿,见字如晤……母妃从未厌恶过你,只不过自知命数有限,不得已将你留在你父皇身边,沈望虽然不服管教,性情暴虐,但好歹也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灌溉的暴君,凑合着也还行,但如果你父皇对你不好,这枚太上皇的御赐令牌或许能够帮你。”
里面的许多字眼沈南昭听不懂,但是看到“从未厌恶过你”这几字的时候,迅速地将这封信撕毁,喉间哽咽:“虚伪至极!”
“其实不是的……”沈南昭想离开这里,南鸢下意识的拉住了他。
不是什么呢?
伤害他的事情,自己所有都做了,没有什么好狡辩的。
这封信确实是十年前她留下来的。
不仅如此,她在离开之前还给沈望和沈南昭都各留了一封告别信,但是看沈望这副样子,估计也没有看到那两封告别信。
她当时是托付了自己身边的侍女在自己离开之后就交给他们父子俩。
至于为什么没有送到。
那也不重要了。
而沈南昭脸色越来越不好,甚至浑身都在发烫,外面的夜风很大,可沈南昭穿得不多,刚刚的情绪起伏还特别大。
“你身上怎么那么烫?”
或许是这一句关心,沈南昭那别扭的心情越发的严重,他甩开南鸢的手,哪怕自己现在烧的神志不清摇摇晃晃的也要往前走。
“依姨说的没错,那个女人就是虚伪至极!什么东西都做了,还写着一封没有任何意义的信留下来,这想恶心谁?”
又是苏依湄在煽风点火……
南鸢看得直皱眉,沈南昭这脑子再被这么搅和下去,迟早得成一团浆糊。
可是沈望在旁边,自己总不能当着皇帝的面把他的儿子打晕扛回去吧?
南鸢试图回头看一看这冷漠无情的暴君。
沈望就在旁边站着。
负手而立。
还饶有兴趣的看着。
好像就在旁边看戏而已。
见状,南鸢赶紧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脸上堆起一抹略显夸张的假笑,眼角眉梢都透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频频朝沈望递着眼色。
沈望的目光原本只是随意落在她身上,可看清她这副模样时,心脏却骤然一缩,竟漏了半拍。
可落到南鸢的感受里。
她只觉得自己怎么突然间心脏漏了一拍?
不会是被这冷漠无情的前夫,傲娇公主的儿子气的心脏病都要出来了吧?
沈望上前去,直接亲自手刀把沈南昭敲晕,对后面瑟瑟发抖的太医说:“治不好,朕诛你们九族。”
南鸢在背后松了一口气。
沈望看着那眼球咕噜咕噜的转的南鸢,他想,这个女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演技有多么的拙劣,又或者说是,太小看他了。
十年前,她也还是他的妻,每次闯了祸或是想求他办点事,就会摆出这副姿态,双手合十,嘴角挂着点明知故犯的笑,看似在求饶,实则眼底满是笃定的狡黠,半点服软的真意都没有,却偏偏让人狠不下心来责备。
那太医缩了缩脖子,纷纷上前把太子殿下扶回东宫,拿出看家绝活,就怕这位小祖宗出了事儿,而在锦云宫里等待“医治”的苏依湄就是整晚落了空。
南鸢听着太医说亲亲儿子没事儿了,在那一瞬间,感受到的只有是一个作为母亲的自己对孩子的关切和愧疚。
以至于都忘记了最大的灾难沈望一直在门后,他的眼神暗暗:“和十年前……一点长进都没有,朕不会再放过你了,南鸢。”
南鸢根本没有想到沈望那么大一个皇帝会在门口守着那么久。
一打开门,就差点撞上沈望的下巴。
“陛下恕罪。”
沈望看着她那张易容术之后的脸,皱起了眉头:这张脸真是碍眼。
南鸢看着沈望这么一副要她命的样子,脑袋闪过了无数中自己的死法,弱弱开口:“太子殿下不愿意喝药,奴婢就想着去拿块糖来。”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因为太子殿下很可爱呀。”
她生的,能不可爱吗?
还长得那么像她。
必须可爱!
沈望冷漠的看着她,直接大步进去,太医们纷纷退下。
他毫不客气的捏住沈南昭的下巴,迫使他张嘴,然后直接把药倒进他的嘴巴里。
刚刚还在昏睡的沈南昭都有了要苏醒的痕迹,被他亲爹呛醒的。
可沈南昭眼睛都没睁开,沈望又一记手刀把沈南昭打晕了。
一套招式行云流水,南鸢都怀疑沈望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
“这样子很残忍吗?没办法,朕就是不服管教,性情暴虐。”
南鸢听着这两个词怎么耳熟?
想起来了!
是送太上皇的御赐令牌给亲亲儿子留的那封信里面顺嘴吐槽了一下沈望!
沈望这是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完了,南鸢觉得自己被沈望干掉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沈望嫌弃的啧了一声,“你当沈南昭是什么良善之辈?宫里人避他那宫殿如避虎狼,往日里折在他手上的宫人还少了?轻则罚跪殿外三日,重则直接拖出去杖毙,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南鸢下意识的嘟囔着:“那不也是随了你,你当太子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妥妥的一个大暴君,一个小暴君。”
她只顾着低头腹诽,没留意身后的动静。
直到肩头忽然落下一片浅淡的阴影,才惊得转头,可这时沈望不知何时已站到她身侧,两人间距不过一指宽。
心跳跳动的很快,都不知道是沈望的,还是自己的。
而他的眼里满是偏执与兴奋:“听你这么说,一个偏殿里的扫地宫女,对朕还挺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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