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扑通一下跪下来,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道:“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得陛下不快,但奴婢确实在乡下有一个娃娃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再等五年奴婢被放出宫后就可以回乡下与他成亲,这一点奴婢不敢欺瞒陛下。”
她早些就把阿春的身世查了个遍,确实有一个乡下的娃娃亲,把这些话全盘托出,她确实有点怕沈望这个喜怒无常的暴君,会不会把自己给砍了。
可是……她绝对不能留在此处太久,给沈望当贴身婢女那无疑就是往火坑里跳,原本自己是想着逃出宫去,可自己的亲亲儿子实在是被苏依湄这个小绿茶骗得就差底衣没被骗走了,她若是此时抽身,沈南昭怕不是底衣都被骗得干净,还要笑哈哈地夸苏依湄对他真好。
也不知道沈望是哪里对她感兴趣了,寻思着,沈望之前也没有这么沾花惹草,还是说这十年里能够彻彻底底的改变一个人。
这样子,还不如自己给沈望断了条心。
沈望这个人再混蛋,你总不会抢人妻吧?
抢人妻?
这三个字在南鸢脑海里闪过,她都觉得瑟瑟发抖。
沈望闻言,指节倏然松了松,随即将她的手腕狠狠一甩,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撞向池壁。
他从浴池中起身,披上了衣物:“你猜中了,朕确实去查过你的身世,可能又怎么样,朕要的人,要的物,何时没有过?”
“我……我心中已有心悦之人!”
“心悦之人?”沈望低笑出声,“便是你早已嫁作他人妇,朕若想将你夺过来,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隐隐约约总觉得,沈望那炙热的目光之下,他看着的是,这张阿春的面具之下的自己。
她强作镇定,试图软语化解:“陛下许是一时新鲜,寻常山珍海味吃腻了,才会对我这不起眼的草木生出几分兴趣……”
“谁说朕看上你了?”沈望骤然逼近,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那陛下这般……”
“你不高兴,朕便高兴,”他打断她的话,语气平淡,却藏着翻涌的戾气。
恨她当年不告而别,恨她弃他与稚子于不顾;偏要折磨她,看她在他掌心辗转难安!
可这恨的尽头,又藏着蚀骨的爱。
他恨,但该怎么去恨。
要一起死吗?
可他想抱着有温度的她。
不爱他吗?
没关系啊,那就只能将你困在这宫墙之内,做他一人的禁.脔!
见她紧蹙着眉,下唇被牙齿咬得泛白,沈望心中竟莫名腾起一阵兴奋。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
就像是猎手看到猎物挣扎时的快意,又像是压抑多年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他说不清自己想做什么,只知道自己要让她痛,让她也尝尝当年他那般,倾尽所有却换得一场空的滋味,让她也体会爱而不得的焚心之苦,可她怎么会爱自己呢?
她还在低声说着什么,或许是求饶,或许是辩解,可沈望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的唇只会编织谎言,每一句话都是哄骗他的手段,半分真心也无。
十年前,不止一次的说爱他。
她会怀抱住自己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她只爱他一个人。
她会怀抱着春风,来到他的身边,牵住他的手,对他说,会与他一直走下去。
可绝情的跳下城墙时,包括现在那唇片一张一合的,没有一句实话,那眼睛里面,没有半分的爱意,只有想从他手里逃出去的狡猾。
烦乱之际,他俯身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唇瓣狠狠覆了上去。
力道之大让她惊呼出声,他却趁机撬开齿关,带着惩罚意味地啃咬她的下唇,直到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才稍稍松了些力道。
她被吻得几乎窒息,只能攥着他的衣袍,眼底不田泛起水光,倒不是因为疼,而是憋得通红。
沈望就像个疯狗一样!
对她又啃又咬的!
而沈望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抚过她被咬伤的唇瓣,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而他的视线慢慢的下移到她的锁骨。
指腹慢慢的触碰到那一处敏感的地方。
他记得的,昨夜的时候,他在她在这里,留下了一个咬痕。
可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太监慌乱的呼喊,门被猛地推开:“陛下!不好了!依妃娘娘那边突发恶疾,气息都弱了,还请陛下快去瞧瞧啊!”
可那太监抬眼瞥见殿内的景象,那嘴张也不是,闭也不是。
帝王压着女子,衣衫半敞,女子唇瓣带血,眼眶通红,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捂住眼睛跪倒在地,声音都在发颤:“奴才该死!奴才不是故意的!求陛下恕罪!”
沈望的动作骤然顿住:“无趣。”
他冷冷瞥了眼地上的太监,又低头看向怀中惊魂未定的女子,眼底的欲色褪去,只剩下化不开的阴鸷。
“先不说她死了和朕都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就这点事,你就闯进朕的浴泉殿?你是谁带的人?”
一个老太监慌慌张张的赶过来跪下:“此人绝非奴才的人,是……是依妃娘娘宫里的杂役!方才奴才们在殿外守着,早已拦着一众宫人,谁料这厮不知从哪儿钻出来,蛮力撞开了殿门,奴才们拦都拦不住啊!”
沈望再披上一件外裳,轻轻地擦了擦手上的水,冷冷道:“拖出去砍了。”
老太监:“奴才遵命……还不赶快的把这碍眼的东西拖走!”
那个闯进来的太监磕头求饶:“奴才新来的,奴才不知,依妃娘娘身边的宫女说娘娘,深受陛下喜爱,娘娘平时头一疼陛下就会送各种补品,娘娘如今突发恶疾,急需陛下,所以奴才才迫不得已的……”
沈望擦拭水的手顿了一下,那太监,还以为自己说的话有效:“所以陛下就看在依妃娘娘的面子上……”
结果就听到暴君沈望毫无感情的说:“那把那个宫女也砍了给他做伴。”
南鸢深呼了一口气,短短穿过来一天多,这暴君手下的亡魂已经不止一个两个了。
她蹑手蹑脚的准备随着大流偷偷退下,刚刚突然间被亲,自己嘴都还红着,实在是受不住这暴君不知道何时又会发疯了。
可她连门槛都没踏出去。
这个暴君视线就抓住了她:“你,不是想在太子身边伺候吗?你把昨夜闯进朕寝宫的女子送过来,朕就准了。”
“我?”南鸢就差双手双脚着地绝望了。
那个女子就是自己,难不成自己给自己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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