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一听到又是那瘟神来了,想起昨天晚上他在自己面前杀人的样子,感觉下一秒被杀的好像要是自己那样。
她现在就是想找一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沈南昭率先躬身行礼,声音清冷:“儿臣参见父皇。”
就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再不满,沈南昭也不至于会在表面处做不好。
沈望却没看他,视线仍锁在南鸢身上,薄唇轻启,语气听不出喜怒:“太子的贴身侍女,倒是比太子还悠闲。”
“陛下,今日过来是有何贵干吗?”
“朕去哪里,还用得着你一介宫女来管。”
如果你真的想管,也不会是以这种身份。
南鸢没明白到底是谁惹了沈望不开心了,非得这个时候来这里找事。
她嬉皮笑脸道:“奴婢当然不敢妄言,只是陛下日理万机,能见到陛下简直就是三生有幸,但实在是怕打扰到了陛下……”
“朕的命令都敢忤逆,你还怕打扰朕?”
南鸢抹了一把冷汗,终于想起来沈望这来算什么账的了:“奴婢当然记得陛下的命令,都是圣旨啊,但太子殿下温书,让我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奴婢去陪着简直是煞风景。”
“父皇,她现在是儿臣的人,儿臣不需要她去伴读,那便不需要。”
南鸢在他身后偷偷点头,小声嘀咕:“就是就是!”
虽然是自己睡过头了。
然后还把这件事情完全的给忘了。
谁知道沈望昨夜随口说的一句,他还真的会斤斤计较的找上门来。
不过……有亲亲儿子撑腰的感觉真的是非常的妙啊。
沈望看着眼前这“母子同心”的模样,眼底竟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带着几分戏谑的沉冷:“沈南昭,你看清楚了,什么叫‘你的人’?”
他目光扫过南鸢,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她是朕指派给你的,不过是暂时借放在东宫,何时便成了你的人?”
南鸢听着这番话,只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呀,沈望这家伙想做什么?
果不其然,沈望一过来就握住了南鸢的手,本来沈南昭就对自己靠近沈望的事情非常不满,虽然大部分都是沈望自己凑过来的。
南鸢哑口无言,甚至想把自己的手拔出来都做不到,沈南昭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个。
“太子殿下,你听我解释……”
沈望嗯哼了一声:“看不出来吗?朕说了,朕的人就是朕的人,沈南昭,你要是有本事,还是再多学几年吧。”
“父皇好大的口气,”沈南昭的声音骤然响起,明明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这嘴巴确实像上了毒一样,却偏要迎着沈望的威压。
他一步步上前,眼底满是桀骜的戾气,“父皇倒是会说,不过是仗着生杀大权在握,便肆意欺辱旁人,怪不得这宫里面,这朝廷上有这么多人对父皇不满。”
沈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语气里已带了杀意:“沈南昭,你敢再说一遍?”
每一次他们父子俩见面就没好事儿。
外面的人都在大气不敢喘着在那候着,陛下和太子殿下那当然是一个都不能够出事。
“有何不敢!”沈南昭非但没怕,反而抬着下巴,眼底的嘲讽更甚,“父皇不是喜欢用权势压人吗?不是喜欢看旁人俯首帖耳吗?怎么?如今儿臣说句实话,父皇就要动怒了?”
“放肆!”沈望猛地加重力道,南鸢疼得低呼一声,他却浑然未觉,目光如刀般剜着沈南昭,“看来朕平日对你太过纵容,竟让你敢这般对朕说话!”
“纵容?”沈南昭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与愤懑,“父皇的纵容,就是常年不见一面?就是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就是如今为了一个宫女,便对儿臣动怒动杀心?”
“打住!”南鸢害怕他们两个人就这么打起来,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多长了几个脑袋,不怕脑袋掉的,插到他们中间:“要不然,我们就握手言和吧,我是这皇宫里面的人,皇宫是陛下的,是太子殿下的,那我当然是你们二位的人。”
说着,她也不管两人愿不愿意,轻轻用力,将沈望的手往沈南昭那边带,又把沈南昭的手往沈望那边拉。
沈望周身的气压依旧很低,眉头紧皱,可不知怎的,看着南鸢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竟没有挣开她的手。
沈南昭更是满脸嫌恶,嘴角撇得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他不高兴了,嘴里还低声嘟囔着“谁要跟他握手”。
可手指却乖乖地没动,任由南鸢将两人的手凑到了一起。
当温热的大掌与微凉的小手相触时,父子俩同时一僵,脸色更臭了。
南鸢抬头期待着看他们握手言和。
好看的眼睛眨呀眨呀。
沈望和沈南昭同时愣了一下。
沈南昭原本也不想吵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很烦,特别是看到沈望,就更烦躁了,这书房里面点的安神香一点用都没有了。
而且,南鸢不希望他跟父皇吵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行。
而沈望冷冷的看着南鸢,那脸都快涨红了,对着沈南昭呵了一声,也不了了之了。
书房里面安静了。
外面候着的人终于松了一口。
也不知道这个宫女到底是何方神圣。
外面侯着的人其中有一个就是拾墨,刚刚吵起来的时候,大气不敢出现在简直是对南鸢有了全新的看法。
仙女!
简直是仙女!
仙女下凡!
“要不然,我去给你们两个切点水果。”
话音刚落,南鸢就已经飞奔离开了,这父子俩的修罗场,她这一点都不想掺和!
可一出门一堆人堵之着:“你怎么做到的?快教教我呗。”
“可不是嘛!怪不得陛下这般看重您,连太子殿下都护着您,您可真是我们东宫的福星啊!”
“阿春姑娘,您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负责洒扫的老嬷嬷眼眶都红了,“以前只要陛下和殿下见面,保准吵得鸡飞狗跳,太子殿下气极了就摔东西,最后总会被陛下罚跪,我们这些当奴才的,也跟着提心吊胆,生怕祸水东引。”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说着,语气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南鸢被围在中间,听得哭笑不得。
倒也不至于说的那么夸张。
刚想开口解释,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那道未关严的门缝。
她的眼神在不由自主当中多了几分惆怅。
那父子俩坐得很远很远,恨不得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明明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可是,何时何刻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南鸢记得自己怀孕的时候,沈望不知道有多么盼望这个孩子的降生,也是因为这样,自己才能够那么干脆的,放心的离开这个世界,因为她的孩子会有他的父亲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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