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讽就是自己和沈望十年前偶然的一次外出认识的一个江湖游医,后面有一年瘟疫四起,多亏了宋云讽才救了整整一座城的人。
先皇多次想收纳这一人才,但宋云讽性子向来就无拘无束,说什么都不肯答应,后面就不了了之了。
这个人医术是没得说的,就是人有点吊儿郎当,但他又怎么会突然间同意进太医院了?
在场的陈太医第一个表示不服:“陛下三思,这事太子殿下,让这江湖游医来医治实在不妥,况且,他此时定然是翘班不知道去哪了,他一年到头就没有待在太医院过。”
陈太医的话音刚落,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宋云讽顶着顶着个草帽就闯进来,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草布短褂皱巴巴的,下摆还滴着水。
感觉是钓着钓着鱼就被抓回来了。
“陈老儿,你嗓门比河边的青蛙还吵,”他吐掉嘴里叼着的草根,一脸愤怒:“沈望你这叫不讲理啊,我昨日在西上头钓上条两斤重的鲤鱼,鱼线还没解呢,就被你家侍卫按在河边拎回来,你当初说让我当太医院的副官,爱去哪去哪,你堂堂皇帝还变卦啊?”
“大胆!”陈太医气得浑身发颤,指着他的草布短褂怒斥,“陛下驾前,你竟敢穿此等粗鄙衣物,还直呼陛下名讳!简直目无王法!”
宋云讽这才慢悠悠掀起草帽,目光落在陈太医动弹不得的左手。
他挠了挠后脑勺,转头冲沈望咂嘴:“不是我说你,沈望,你这下手也太没章法了,要断也该断他右手啊,你看他左手断了,照样能用右手拿笔参我,留着右手不是给自己添堵?”
“咚”的一声,沈望一脚踹在宋云讽膝盖上,:“再说话,就把你那鱼竿塞进你嘴里。”
宋云讽踉跄着扶住案角,疼得龇牙咧嘴,目光却突然定在南鸢身上。
南鸢不知道宋云讽能不能看出自己用了易容术,毕竟这易容术当年还是他教给自己的。
她慌忙的垂下头来。
宋云讽拍拍自己的屁.股又站了起来,南鸢猜不到他的心思,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而宋云讽的语气里好像也没有听出疑惑,反倒哪去打趣道:“呦,你这鳏夫算是开窍了?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个俏宫女在身边?”
“砰”的又是一脚,沈望的靴尖直接踹在他后腰上,冷声道:“再多说一个字,就把你丢进喂鱼,现在,立刻去查太子的病,查不出缘由,你就留在这儿当鱼食。”
宋云讽揉着后腰直抽气,却也不敢再贫嘴,只是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时候,余光悄然看向南鸢。
现在最该慌的就是苏依湄了。
苏依湄一直都想拉拢宋云讽,毕竟谁能够抵挡那些黄白之物,如果不求财,那便求权,苏依湄向来都用这两物拉拢人心。
可是宋云讽不一样,他看上去什么都不求,又不知为何他在太医院又有一席之地。
但平日里沈望几乎用不上他,自然而然,宋云讽也不怎么在宫里面出现。
可苏依湄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时候又回来了,陛下刚下指令,宋云讽就到了,定然不会是因为今日之事才被召回。
他又是为何而来。
苏依湄想不通。
可是自己给沈南昭下药之事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她说道:“陛下,我看这就不必麻烦宋太医了吧,陈太医医术了得……”
“好一个医术了得,你这老头儿连太子殿下中了那么久的药都没发现,你这是故意的,还是受人指使?”
宋云讽甚至都还没有上前去把脉,就已经看出太子殿下这是被人下.药的迹象。
陈太医哪担得起那么大责。
他自然知道沈南昭被下了药,可是他不能说,但如果将这么大的锅扣在他的头上,他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陛下明鉴!宋云讽不过是个江湖游医,连脉都没把过,凭什么断定太子中了毒?这分明是他信口雌黄,想污蔑臣!”
“陈太医,你自己没用,不要牵扯到我。”
“你这个黄口小儿,我入宫已经二十余载,其实你能够乱说的!”
“二十余载就练成这样?那你也别当这个太医了,实在不行你去唱戏吧,觉得你这嘴唱戏儿倒是可以。”
“你居然敢侮辱老夫?!”
低头宋云讽已经开始把脉了。
“太子小殿下,把手伸出来。”
沈南昭意识模糊,却似听懂了他的话,缓缓抬起手腕。
比起沈望,沈南昭对宋云讽的态度似乎更缓和一些。
而宋云讽指尖搭上去的瞬间,原本吊儿郎当的神色骤然敛去。
沈南昭指下脉息滞涩如缠丝,时而急促如乱鼓,正是迷迭砂侵蚀心脉的征兆。
他眉头微蹙,指尖轻轻按压太子腕间穴位,沉声道:“脉迟而涩,气血瘀滞,这是来自西域的迷迭砂,毒素已入内腑,若再晚些,怕是要伤了神智。”
这话一出,陈太医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
宋云讽收回手,转头看向沈望,语气少了几分戏谑,多了几分认真:“沈望,迷迭砂是西域奇毒,短时间内没办法根治,我现在也只能够做到缓解,如果要根治的话,只能够找出这毒的源头,这毒定是每日接触才会慢慢渗入,太子身边的人或物,怕是有问题。”
沈望指尖在扶手间停顿,冷厉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陈太医身上,声音冷得像冰:“陈太医,你说你每日为太子诊脉,却没发现半点异常,如今宋云讽一搭脉便查出是迷迭砂,你倒说说,这是为何?”
陈太医双腿一软,冷汗浸湿了后背的官服:“陛下……臣、臣真的不知!许是这毒太过隐蔽,臣才未能察觉……求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臣定能找出解毒之法!”
宋云讽在一旁冷笑:“机会?虽然这毒是西域奇毒,但也不至于隐秘到看不出来的程度,我看你不是没察觉,是故意瞒着不说吧。”
陈太医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惊恐:“你、你血口喷人!老夫从未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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