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讽虽然看着有点不正经,但是不得不说,以他的医术做个副官还是屈才了,只是宋云讽的志向本就不在此处。
之前先皇并非没有看到宋云讽的能力,只是拉拢不了他过来,没想到时隔多年,宋云讽居然听了沈望的,过来当挂名太医了。
宋云讽给沈南昭开了几副药,这些毒毕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要彻底根治,还要很多时间,还得喝好多副药呢。
南鸢等待宫人把药送过来,等了许久还是不放心,便自己过去催一下,再拿些糖来,宋云讽的药自己曾经喝过一回,苦得要死。
路过的时候,意外的听到了沈望和拾墨的声音,他们在压低着声音说话,让她想不听都难,还是耐不住好奇。
“东宫人手排查有遗漏?”沈望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情绪:“不只是这次香薰,从今往后,太子身边的人都要一一排查,加大力度,再出这种事情,你们给朕提头来见。”
“属下领命,”拾墨原本该退下了,可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的说道:“依妃虽然说是因为她看管不力,才导致于身边的侍女对太子动手下课依妃宫里的人,调香、送香都得经她点头,哪来的私自主张?陛下,不如……”
“不必,”沈望打断了他,难得的表情里面多了一分的妥协:“那个蠢货身边要是都是朕安排的人,没多久就被那蠢货发现,又在朕耳边吵吵闹闹的,再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这么大个人了,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顿了顿,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冷硬,对拾墨吩咐:“只处置那侍女和牵连的香材商、调香匠人,共八人,今夜之前处理干净,别留痕迹,另外,派人盯着依妃的宫殿,往后她宫里的东西,半分都不许送进东宫。”
拾墨连忙应下:“属下定然办妥,绝不让陛下和太子殿下再受惊扰。”
平日里怼天怼地的拾墨没想到有一天也会那么正儿八经的样子,更没想到,拾墨居然是沈望安排在沈南昭身边的人。
而且,沈望也不像外界传的那样,一点都不关心沈南昭,至少,没有因为自己的缘故,对自己的亲骨肉很厌恶。
她怕再待下去被发现,刚踮着脚想悄悄离开,身后突然传来送药宫人的声音:“阿春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太子殿下的药熬好了。”
南鸢心里一慌,忙回头冲宫人比“嘘”的手势,刚要开口让她小声点,眼角余光却见廊下的沈望没了踪影。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种熟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南鸢下意识的抬头,一道阴影笼罩在她身前,沈望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她面前。
南鸢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指尖攥紧了怀里的蜜饯罐,干笑着开口:“陛、陛下,我说我就是路过催药,您信吗?”
南鸢一时着急还赶忙的把宫人送的药捧在自己的手心,烫得忍不住哈气的叫。
她还来不及把这药放回去。
抬头就撞进沈望深邃的眼眸里,他没说话,另一只手直接从她掌心接过药碗,随手递给身后的宫人,语气依旧冷硬却带着指令:“药温刚好,立刻送回东宫,盯着太子喝完。”
宫人不敢耽搁,捧着药碗快步离开,这里瞬间只剩他们二人。
沈望仔细的看着她那被烫伤的手:“你怎么像只老鼠一样躲在这里偷偷的听,如果你想听的话,大可走到朕的面前去。”
南鸢手上那几道红印子清晰可见,看得他眉峰微蹙,下一秒,他竟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吹了吹那片红痕。
“奴婢怎么敢偷听陛下说话……!”
南鸢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想抽回手,可手腕被他攥得不算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沈望缓缓说道:“再大胆的事情你又不是没做,不要每日奴婢奴婢的称呼自己,朕让你过来当沈南昭的贴身侍女,不是让你做这些的。”
南鸢已经听不见沈望在说些什么。
她只能够感受他温热的气息拂过手背,连带着自己耳尖都瞬间烧了起来。
突然有种莫名很忙的感觉。
另外一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她只能垂下眼,不敢看他的脸。
沈望似乎察觉到她的僵硬,直起身却没松开手,语气依旧别扭,带着几分嘴硬:“还你的,前阵子朕手上划了一口,你非要凑过来吹,明明一点用都没有,也就你会当真。”
前半句还算温和,后半句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硬,听得南鸢刚升温的心头又凉了半截。
现在可以质疑自己刚刚那奇怪的情绪从哪里来的?
而且耳朵还红红的。
太奇怪了。
她可以质疑是这个暴君刚刚在撩自己吗?
可恶,自己在现代好歹也是从万中花过,怎么可能会因为沈望脸红呢?
当然不可能……吧!
余光就瞟到沈望居然还想给她吹,她赶紧把手抽回来,“陛下!够了,够了……”
还好沈望他的是自己这一只手,如果是另外一只手的话就难解释了。
因为另外一只手自己和暴君有着同样的伤口。
为了掩饰这份慌乱,南鸢连忙转移话题,声音还有点乱:“拾墨……拾墨是陛下安排在太子身边的人?”
沈望很欣赏南鸢现在脸上泛红的模样。
总不能只有南鸢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机会。
只是他指腹似乎还残留着她手背的温度,他别过脸,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算,他早年是朕放在东宫的人,但朕从没让他听令于朕,这次查香薰的事,是朕第一次对他下指令,不然以那蠢货的性子,迟早要被人算计得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里满是嫌弃,可南鸢听得出来,那嫌弃里藏着掩饰不住的在意。
她忍不住追问:“陛下明明不像外人说的那样,不关心太子,为什么偏偏任由宫里人议论,说你们父子关系冷淡?”
“谁告诉你朕关心他?”
沈望立刻反驳,语气又冷了几分,眼神却不自觉飘向东宫的方向:“不过是储君之位不能空着,若是那蠢货出事,那群朝堂上的老不死,又要天天上奏逼朕立储,杀一两个立威倒也罢了,杀多了,朕嫌累。”
这套说辞漏洞百出。
只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我是觉得,太子殿下太缺爱了,陛下若是真心关心他,对他来说自然是最好的,毕竟,万一哪天我离开了……”
“你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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