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的卧室里,红色丝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一盏水晶壁灯,暖光落在地板上,映得满室虚假的温柔。
陆瑶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捏着一支正红色口红,缓缓涂抹在唇上。镜中的女人穿着一条酒红色吊带长裙,裙摆缀着细碎的水钻,是李泽言昨天让人送来的,他说“这颜色衬你,像我专属的玫瑰”。
“在看什么?”李泽言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雪松味,“口红涂得很好,就是笑太勉强了。”
陆瑶对着镜子,刻意扬起嘴角,让笑容看起来更自然:“没有勉强,只是觉得……这条裙子太贵重了。”她抬手覆在李泽言的手背上,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这是她最近常做的动作,自从被李泽言囚禁在工厂,她就收起了所有反抗,学着迎合他的控制欲。
李泽言果然很受用,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我的女人,配得上最好的。”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明天我在工厂的宴会厅办场晚宴,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
陆瑶的心脏猛地一缩,面上却依旧笑着:“好啊,都听你的。”她知道,李泽言所谓的“夫妻”,不过是想把她彻底困在身边,做他一辈子的金丝雀。可现在的她,早已不是那个会哭闹反抗的陆瑶了——绝望过后,她只剩下一个念头:让李泽言为他的偏执,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第二天傍晚,宴会厅被布置得格外奢华。长桌上铺着白色桌布,摆着两支燃烧的蜡烛,中间放着一束鲜红的玫瑰,旁边是银色的餐具和水晶杯。李泽言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坐在主位上,看着陆瑶从楼梯上走下来。
陆瑶换了一条白色鱼尾礼服,裙摆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曲线。她手里端着一个银色托盘,上面放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一步步走到李泽言面前,笑容温婉:“这是你最喜欢的82年拉菲,我特意让厨房温了温,口感会更好。”
“有心了。”李泽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以为陆瑶终于被他驯服,开始学着讨好他,“坐吧,我们慢慢喝。”
陆瑶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红酒瓶,缓缓倒了两杯酒。倒酒时,她的指尖飞快地从袖口摸出一个白色纸包,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悄无声息地倒进李泽言的酒杯里——那是她之前绝食时,李泽言找医生给她开的安眠药,她偷偷留了下来,磨成了粉末,剂量足够让李泽言昏睡十几个小时。
“怎么不喝?”李泽言端起酒杯,看着陆瑶,“怕酒里有毒?”
陆瑶赶紧端起自己的酒杯,轻轻碰了碰他的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怎么会?”她仰头喝了一大口,红酒的醇香在口腔里散开,却压不住心底的寒意,“只是觉得……今天的氛围太好了,有点舍不得喝太快。”
李泽言笑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每天都这样。”他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瑶瑶,你知道吗?从第一次在酒吧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注定是我的。以前你总想着跑,现在终于听话了,这样多好。”
陆瑶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恨意,声音轻柔:“是我以前太不懂事了,总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才明白,有你在身边,才是最好的。”她又给李泽言倒了杯酒,“再喝点吧,这酒难得,别浪费了。”
李泽言没有怀疑,再次将酒喝光。他觉得今天的陆瑶格外温柔,话也多了起来,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以后的计划:“等过段时间,我把工厂重新装修,给你建个花园,种满你喜欢的玫瑰。再找几个佣人,专门照顾你的起居,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陪着我就好。”
陆瑶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附和,看着李泽言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眼神里的得意越来越浓,意识却渐渐开始模糊。
“我……怎么有点晕……”李泽言撑着桌子想站起来,却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瑶瑶,你……酒里是不是加了什么?”
陆瑶终于收起脸上的伪装,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加了点让你好好睡觉的东西。”她俯身,凑到李泽言耳边,声音冰冷,“李泽言,你以为我真的会被你驯服?你以为我没有后手吗?”
李泽言的眼睛瞪得很大,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身体越来越沉,最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头歪在椅背上。
陆瑶看着他昏睡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叫来两个被李泽言控制的工人——这几天她偷偷给工人塞钱,承诺会帮他们脱离李泽言的掌控,工人早就愿意帮她。“把他抬到楼上的卧室,绑在床架上,越紧越好。”
工人不敢耽误,赶紧架起李泽言,往楼上走。陆瑶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是她昨天借口“想做手工”,从工厂的医务室偷偷拿的。
卧室里,李泽言被牢牢绑在实木床架上,手腕和脚踝都缠着粗麻绳,绳结打得紧实,根本挣不开。陆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打开黑色盒子,取出手术刀,指尖轻轻拂过刀刃,冰凉的触感让她精神一振。
不知过了多久,李泽言终于从昏睡中醒来。头痛欲裂,手腕传来阵阵刺痛,他费力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瞬间清醒过来——他被绑在床上,陆瑶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手术刀,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只剩下一种病态的疯狂。
“瑶瑶……你……你想干什么?”李泽言的声音发颤,他第一次在陆瑶眼里看到这样的眼神,比之前的反抗更让他害怕,“快把我解开!你要是敢伤我,我饶不了你!”
陆瑶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手术刀,轻轻划过他的手臂。刀刃很锋利,瞬间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渗出来,滴在白色的床单上,像一朵绽开的红梅。
“啊!”李泽言疼得嘶吼起来,“陆瑶!你疯了!快停下!”
陆瑶终于笑了,那笑容带着一种诡异的甜美,却让李泽言浑身发冷:“疯了?是你把我逼疯的。”她凑近他,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你不是说,爱我吗?你不是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她举起手术刀,刀尖对着他的胸口,眼神里闪烁着疯狂的光:“那么,泽言,就把你的心,挖出来,给我看看,好不好?我想知道,你那颗装满了控制欲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真正的爱。”
李泽言的脸色彻底惨白,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却只是徒劳。麻绳勒得更紧,手腕的皮肤已经磨破,鲜血染红了绳索。他看着陆瑶眼中的决绝,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他以为驯服了一只温顺的金丝雀,却没想到,自己养的,是一只带着利爪的复仇鸟。
“瑶瑶,我错了!你别这样!”李泽言终于服软,声音带着哭腔,“我以后再也不囚禁你了,我放你走,给你钱,给你想要的一切,你放过我好不好?”
陆瑶却只是笑着摇头,手术刀又靠近了一分,冰冷的刀尖已经碰到了他的衬衫:“晚了,李泽言。从你把我关在这里的那天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你死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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