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门后的世界雾霭沉沉,脚下是半透明的镜面,映出众人模糊的身影。刚站稳脚跟,镜面就泛起细密的裂痕,每道裂痕里都渗出浓黑的雾气。
“这是……心魔的气息。”楚朝歌攥紧颈间的玉佩,冰凉的玉面让她保持清醒。雾气在她面前凝聚,渐渐化作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身影,只是眉眼间满是焦虑,小腹处也隐隐泛着白光——那是她最担心的胎儿不稳的模样。
“你真要去创世源泉?”镜像楚朝歌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抬手抚向小腹,“这里九死一生,孩子会因你丧命,师妹也会魂飞魄散!”她的剑突然出鞘,剑风带着寒意,直逼楚朝歌心口,“回头吧,安稳活着不好吗?”
楚朝歌侧身避开,指尖泛着青金色灵力。她看着镜像眼底的恐惧,那是她深夜惊醒时的真实心绪。“正是为了他们,我才不能退。”她摸向小腹,那里的悸动清晰而坚定,“我要护他们,不是躲着风险。”
两柄剑相撞,发出刺耳的脆响。镜像的剑招狠戾,每一击都冲着楚朝歌的小腹,逼她退让。楚朝歌却不躲不闪,剑势转而轻柔,缠住镜像的剑锋:“焦虑解决不了问题,守护才是答案。”话音落下,她掌心泛起星图的银光,轻轻按在镜像心口。镜像身体一僵,化作黑雾消散在雾霭中。
不远处的墨渊正与自己的镜像对峙。他的镜像浑身是伤,染血的剑指着楚朝歌的方向,声音满是绝望:“你保护不了她,当年救不了,现在也一样!”镜像的剑突然暴涨,青金色的灵力与墨渊的如出一辙,“承认吧,你只是个没用的懦夫!”
墨渊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他想起当年楚朝歌被困冰窟,他闯了三天三夜才赶到的狼狈。那是他毕生的愧疚,也是镜像的底气。“我是没护住她,但我从未放弃。”墨渊的剑风陡然凌厉,带着决绝,“现在我不会再让她受半分伤!”
两剑相击的瞬间,墨渊故意卖了个破绽,让镜像的剑擦着他的肩头划过。他趁机欺身而上,掌心灵力灌入镜像体内:“我的软肋,从来都是我的铠甲。”镜像在不甘的嘶吼中消散,墨渊转头看向楚朝歌,两人相视一笑,眼底的默契无需言说。
姬千雪面前的镜像最是特别,那身影穿着她万年前景的华服,银色发丝上缀着珍珠,却面无表情,像个精致的木偶。“做执棋者不好吗?”镜像的声音没有起伏,指尖划过虚空,浮现出苏染和夜辰的身影,“看着别人悲欢,不用承担风险,何等自在。”
姬千雪的指尖泛着银光,看着镜像麻木的脸,那是她忍了万年的模样。“自在?”她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积压万年的委屈,“看着在意的人按剧本悲剧,比剜心还痛!”她抬手,银色灵力化作锁链,缠住镜像的手腕,“我要自己的故事,哪怕遍体鳞伤!”
镜像的身体开始透明,木偶般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情绪——是羡慕。“你比我勇敢。”它化作光点消散,姬千雪抬手抹掉眼角的湿意,转头看向最后一对还在苦战的身影。
墨星辰的镜像浑身裹着黑气,剑招阴狠,每一击都带着嫉妒的嘶吼:“凭什么墨渊生来就是少主?你明明比他努力,却永远活在他的阴影里!”镜像突然转向南宫婉,剑风直逼她的后心,“杀了她,墨渊就会注意到你,你就能取而代之!”
“你胡说!”墨星辰怒吼着挡在南宫婉身前,剑身被镜像的灵力震得发烫。他确实嫉妒过墨渊的天赋,怨过命运的不公,但他从未想过伤害南宫婉。镜像的话像针,扎在他最不愿承认的心上,让他的剑势乱了几分。
南宫婉的镜像则带着彻骨的冰冷,青金石佛珠在她腕间转动,却泛着黑气。“你忘了当年被抛弃的滋味?”镜像的声音像淬了冰,剑指着墨星辰,“男人都不可信,他今天护你,明天就会像当年那人一样弃你而去!”她的剑突然刺向墨星辰的小腹,“杀了他,就不会再受伤害!”
南宫婉的身体猛地一颤,当年被师门抛弃的记忆涌上心头。镜像的话让她握剑的手微微发抖,看着墨星辰被两面夹击,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出手。墨星辰肩头中了一剑,鲜血溅在南宫婉的裙摆上,他却依旧护着她:“婉婉,别信它!我不会走!”
雾气越来越浓,将两人包裹其中。墨星辰的镜像趁机攻向他的破绽,南宫婉的镜像则死死缠住她的剑。两人背靠着背,呼吸都变得急促,剑身的震颤越来越明显,显然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战。
楚朝歌想上前帮忙,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姬千雪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无奈:“这是他们的执念,只能自己解开。”三人站在屏障外,看着雾霭中交错的剑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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