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阳光爬过窗台,落在客厅的地毯上,投下一块暖融融的光斑。
厨房里传来“簌簌”的声响,是沈屹在揉面粉——昨天温阮说想吃糖糕,他一早就去菜市场买了低筋面粉,连王摊主特意留的新鲜酵母都带回来了。
温阮穿着沈屹的军绿色大t恤,袖子挽到小臂,晃悠悠走进厨房。
她凑到沈屹身边,鼻尖先碰到面粉袋,闻到一股淡淡的麦香,忍不住伸手偷捏了一小撮面粉,往嘴里送。
“别偷尝生面粉。”沈屹的手没停,还在揉着面团,目光却精准地落在她的指尖,“胃该不舒服了,上次偷吃凉面的教训忘了?”
温阮吐了吐舌头,把面粉吐进垃圾桶,指尖还沾着白花花的粉:“就尝一点点,你买的面粉都比别人的甜。”
“是你嘴甜。”沈屹笑了,腾出一只手,轻轻擦去她嘴角的面粉,指腹蹭过她的脸颊,带着点面粉的粗糙感,却格外温柔,“副手要听话,不然将军可要罚你了。”
“罚什么?”温阮挑眉,伸手在他脸颊上抹了一把面粉,留下一道白印,“罚我继续捣乱吗?那我可太乐意了。”
沈屹看着镜中自己脸上的白印,没生气,反而往她鼻尖也抹了一点:“行,那副手就负责‘捣乱’,将军负责做糖糕,分工明确。”
厨房的玻璃窗上蒙着层薄雾,是蒸糖糕的热气,把两人的影子映在上面,一个揉面,一个在旁边递东西——递错了酵母拿成盐,递错了刮刀拿成勺子,却没让气氛冷下来,反而满是笑声。
“水开了!”温阮突然喊,指着蒸锅冒出来的白汽,慌得差点碰倒旁边的面粉袋。
沈屹赶紧扶住面粉袋,把揉好的糖糕放进蒸锅,盖上盖子:“别急,蒸二十分钟就好,你去客厅等着,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不要,”温阮拉着他的衣角,像个跟屁虫,“我要跟将军一起收拾,不然你又该把我爱吃的软糖糕藏起来了。”
“哪有藏?”沈屹无奈,“是你上次说吃太多甜的会牙疼,我才少做了两个。”
收拾完厨房,沈屹去阳台晾衣服,温阮跟在后面,手里抱着叠好的衬衫——是沈屹昨天穿的军绿色衬衫,她叠得歪歪扭扭,领口还皱着。
“你这叠的什么?”沈屹接过衬衫,重新叠好,边角对齐,像在整理部队的军装,“副手叠衣服的技术,还得练。”
“我这是‘创意叠法’。”温阮辩解,伸手把晾衣绳上的袜子换了个位置,“你看,这样袜子就不会被风吹掉了。”
沈屹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袜子被她挂成了歪歪扭扭的形状,反而更不稳,却还是点头:“嗯,创意很好,下次继续。”
下午阳光变柔和了,两人坐在客厅整理书架。
温阮翻出一本旧相册,是沈屹当兵时的照片,里面有张他和阿哲的合影,两人手里拿着葱油饼,笑得露出虎牙。
“这张照片我没见过。”温阮指着照片,抬头看沈屹,“你们那时候经常一起吃葱油饼吗?”
“嗯,阿哲总说炊事班的葱油饼没他做的好吃。”沈屹坐在她身边,手指轻轻拂过照片,“有次拉练回来,他偷偷在炊事班给我留了半张,结果被班长发现,罚我们跑了五公里。”
温阮靠在他肩上,看着照片里的笑容,轻声说:“以后我也给你做葱油饼,虽然可能没阿哲做的好吃,但我会学。”
沈屹的肩膀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伸手抱住她:“好,我等着吃副手做的葱油饼。”
傍晚的时候,沈屹在厨房做晚餐,温阮在旁边帮忙剥蒜——剥了半天,蒜皮还粘在手上,没剥干净几个。
“我来吧。”沈屹接过她手里的蒜,指尖灵活地转动,蒜皮很快就掉了,“你去把餐桌摆好,碗筷在消毒柜里。”
温阮点头,走到餐厅,拿出两个碗,两个盘子,还特意把上次综艺赢的情侣筷子摆上——筷子上刻着“屹阮”两个字,是节目组定制的。
“将军,碗筷摆好啦!”她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雀跃,像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
沈屹端着炖好的排骨汤走出来,放在餐桌中央,汤里飘着玉米和胡萝卜,是温阮爱吃的。
“副手今天表现不错,”他盛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奖励你第一口。”
温阮接过汤,吹了吹,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滑到胃里,舒服得眯起眼睛:“太好喝了!将军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那以后将军负责做饭,副手负责……”沈屹顿了顿,故意逗她,“负责捣乱?”
“才不要!”温阮放下碗,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我要负责吃,还要负责陪将军,这才是副手的重要职责。”
吃完饭,沈屹在厨房洗碗,温阮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背影——他穿着灰色家居服,袖子挽起,露出小臂上淡淡的疤痕,是当年救阿哲时留下的。
水声“哗哗”响,洗洁精的泡沫沾在他的手上,他却洗得很认真,连碗沿的油渍都擦得干干净净。
温阮突然想起以前,她总觉得婚姻是“束缚”,是父母离婚时的争吵,是永远做不完的家务,是两个人的互相迁就。
可现在看着沈屹,看着他做糖糕时的认真,收拾衣服时的细致,做饭时的温柔,还有对她“捣乱”的包容,她突然觉得,婚姻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
它不是束缚,是有人愿意陪你吃早餐,有人愿意在你捣乱时笑着包容,有人愿意把你的喜好记在心里,把平凡的日子过成甜的。
沈屹洗完碗,转身看到温阮站在门口,眼神有点发愣,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吗?”
温阮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能听到他平稳的心跳声:“没不舒服,就是觉得……有将军在,真好。”
沈屹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反手抱住她,声音很轻:“有副手在,也很好。”
客厅的灯暖黄,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远处传来邻居家的笑声,厨房里还飘着排骨汤的香味。
温阮靠在沈屹怀里,看着他手腕上的旧手表——是他妈妈留下的,表盘有点磨损,却走得很准。
她第一次觉得,“婚姻”这个词,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它不过是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做饭,一起收拾,一起在平凡的日子里,把每一个瞬间都过成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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