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竟是才发现,你还是个挑三拣四的性子?”
不过想想也是,这寂渊殿的景致对于一只初来乍到、心性未定的小狐狸而言,确实过于清冷了些。
姜书愿耳朵动了动,懒得回应,只把脑袋往尾巴里埋得更深了些。
这九条大尾巴沉是沉了些,但是好在毛茸茸的很是宽大,可以把它的小脑袋完全地遮住。
玄寂川见状,沉吟片刻,指间凝出一缕仙光,化作一道传讯符箓飞出。
不多时,他那好友墨衡炎便大步走了进来。
玄寂川淡淡地说道:“把记录狐狸习性的书册给本仙尊拿过来几本。”
墨衡炎惊讶地看着他,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和侮辱:“不是,玄寂川,我虽然不如你,但好歹也是个仙君,你就这么随意地使唤我?!”
“不是有很多小仙娥巴巴地往你身边凑吗?你怎么就不使唤他们?”
玄寂川笑而不语,她们存了什么心思,他心里是清楚的,懒的和她们纠缠,索性避而不见。
说着,玄寂川忽而想起了什么:“月烬快要回来了,让他赶紧把她女儿月涟漪带走,在我身边她也没学到什么,一天到晚的还吵的很。”
墨衡炎瞧着玄寂川专注凝视窗外小狐狸的模样,又想起月涟漪此前跳脚的模样,不由抱臂冷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戏谑:“你这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
他话音未落,玄寂川头也未回,只袖袍微动,一道凌厉却控制得恰到好处的掌风便扫了过去。
“啪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彻寂静的大殿。
墨衡炎手里那只温润剔透、盘玩得包了浆的白玉酒葫芦,瞬间化成了一地的碎片,醇香的酒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墨衡炎先是一愣,随即痛心疾首地大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玄寂川!你做什么?!这可是我用灵力蕴养了三百年的‘醉逍遥’!是我最喜欢的酒葫芦!”
玄寂川这才缓缓转过身,面容依旧平静无波,唯有那双深眸中掠过一丝冰冷的警告。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你再敢胡言乱语,败坏他人清誉,本尊不介意把你藏在洞府里那七十二个酒葫芦,一个一个,全都拍成粉末。”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好友那副心疼到扭曲的脸,清晰地、一字一句地澄清道:“本尊与月涟漪,君子之交,清清白白。”
“你若再敢编排,下次碎的,就不止是酒壶了。”
墨衡炎咬牙切齿,忽而想到玄寂川是有能力把他这个破碎的玉酒葫芦恢复如初的。
墨衡炎的心里忽而就没有那么生气了,他默默地把地上碎裂的玉片收拾好,打算等到哪天他心情好了,他再求他把他的宝葫芦恢复如初。
墨衡炎冷哼了一声:“稀奇,你竟会对狐族的习性感兴趣?”
墨衡炎抛过几个散发着古朴气息的玉简:“喏,狐族秘录,可比市面上那些《仙妖百科》靠谱多了。”
玄寂川接过玉简,仙识扫过,其中果然记载得极为详尽,从修炼关窍到饮食偏好,甚至……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癖好。
他抬眸,再次看向那只把“无聊”写在每一个绒毛上的小狐狸,心中有了计较。
……
等墨衡炎走了之后,玄寂川起身,走到庭院那株墨玉古树下,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凌空轻点,指尖仙光流转,蕴含着造化生机。
霎时间,那株通体墨色、气质孤高的古灵树,靠近根部的粗壮枝干开始发生变化,形态微调,变得更适合攀爬卧躺。
更奇妙的是,树上竟凭空生出了几根柔韧的藤蔓,末端还缀着几个用不知名仙草编织成的、毛茸茸的小球,随风轻轻晃荡。
同时,树下一小片区域的冰雪消融,泥土松动,几株叶片肥厚、看起来极为柔软的霓裳草钻了出来,如同天然的软垫。
玄寂川做完这一切,回到书案前,不动声色地靠着,目光却不时地往姜书愿那边瞟一眼,期待着它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窗外完全不同的景色,会有什么反应。
姜书愿原本还在神游天外,鼻尖却忽然捕捉到一丝极其诱人的、清爽的花草的香气。
她猛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瞬间亮了,那晃动的草球,那柔软的“草垫”,无一不在召唤着她这具狐狸身体深处最原始的冲动。
她先是矜持地、慢吞吞地挪过去,围着树走了两圈,试图维持一点人类的体面。
但很快,狐狸的本能战胜了理智,她后腿一蹬,灵巧地蹿上了那根特意改造过的枝干,爪子勾住一根晃动的藤蔓,开始兴奋地扑挠起来。
那毛茸茸的草球被她拍得左摇右晃,她玩得不亦乐乎,喉咙里甚至发出了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细碎而愉悦的声音。
玩累了,她便从枝干上跳下,精准地落在柔软的霓裳草垫上,满足地打了个滚,露出柔软的肚皮,四条腿和三条尾巴惬意地摊开,眯着眼,享受着青草气息和残余的玩耍乐趣。
玄寂川透过窗,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看着那团火红的身影在树下撒欢,看着它此刻毫无防备、心满意足的憨态,唇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
他低头,又瞥了一眼玉简上关于“红狐性.淫,擅勾引”的记载,再对比眼前这只为几个草球就能快乐打滚的小家伙,不禁莞尔。
他心下暗道,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纵容:“果然,册子所言,谬之千里。”
他大手一挥,将册子上的这几个不堪入目的字改成了“红狐活泼可爱,憨态可掬,喜玩闹。”
他又朝着外面的庭院施展了法术,如此一来,庭院内每天的景色都会有所变化。
这样,他的小狐狸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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