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跟着陈砚舟走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才来到许婉清和陈卫国的坟头。
说是坟,其实就是个小土包,连个墓碑都没有。
陈砚舟如果不说,他都不可能留意。
不过坟前倒是挺干净的,周围有草,但不多,看着像是专门清理过。
看样子,如果不是陈砚舟前几天提前收拾的,那就只能是江逾白了。
这个时候,像清明节祭祀这些活动都被划分进了四旧中,烧纸祭拜更是不允许的。
搞不好还会被扣上帽子,拉去批斗。
陈砚舟和许尽欢他俩就带了些水果和点心,磕个头,简单祭拜一下。
“爸,许姨,这是许尽欢,许姨您的亲生儿子,今天我带他过来认认路,也算让你们母子相认了。”
许尽欢没说话,犹豫了下,但还是跪下磕了俩头。
虽然这是原主的亲妈,跟他没啥关系,但他如今也算顶了原主的身份,替原主给她磕个头也不为过。
陈砚舟见他跪下不说话,也不喊人,以为他是暂时还没能接受自己身份的改变,也就没逼着他喊。
俩人在坟前也没多待,简单说了两句,认过门就算结束了。
走前,俩人又顺手把周围新长出来的杂草除了一下。
许尽欢除草,陈砚舟负责把贡品装筐带走。
他刚把东西装好,就听见许尽欢大喊一声。
“我去!”
陈砚舟神色一凛。
山里,又是夏季,林子里难免蛇虫鼠蚁多了些。
他还以为许尽欢遇见蛇了呢,手里东西一扔,就冲了过去。
“怎么了!”
“哥你看!”
许尽欢一脸惊喜的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绿色的……圆形坠子。
坠子通体翠绿,随着晃动,像是一汪碧绿的清泉在微风中荡漾起涟漪。
就算不识货,也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好东西。
陈砚舟见不是危险,才卸下了浑身防备,并顺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草丛里一般都潜伏着不少虫子,被咬了多少要痒上几天。
怎么没反应?
这人难道真不识货?
许尽欢不信邪的把玉坠凑到他面前,晃了晃,“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捡到宝了?”
陈砚舟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平淡的嗯了一声。
仿佛一点也不关心,他为什么会在荒山野岭的坟头捡到这东西。
就连绳子都这么的干净。
说是刚买的也有人信。
“既然是你捡到的,就好好收着吧,正好我带你再往深处逛逛,顺便教你认认,山上有哪些东西可以吃。”
许尽欢想说不用,他又不是真的五谷不分,就算有他不认识的种类,他还有系统这个外挂帮忙呢。
关键信息它帮不上什么忙,但充当个秒懂百科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为了符合原主的人设,他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走到陈砚舟身边,许尽欢不由分说的拉过他的手。
陈砚舟感觉掌心有抹凉而温润的触感,低头一看,许尽欢刚捡的坠子,就这么放在了他的手上。
“送你了,哥。”
许尽欢语气大方道:“就当是咱们兄弟俩见面后,我给哥你的见面礼。”
这几天吃他的,住他的,连花带拿的,他也不是那不知道感恩的人。
金银有价玉无价。
就算在这个时期,玉可能没那么贵,但也能值几个钱。
或者他可以留着,几十年后坐等涨价。
别看他手上这小东西没多大点儿,价值好几十万呢。
“不用,你自己留着。”
虽然他说是捡的,但陈砚舟却觉得,这东西可能是他从京市带回来的。
不好意思承认,可能又怕他不要,这才谎称是在草丛里捡的。
不管怎么说,这样通透水头又足的好东西,绝对不可能是在林子里说捡就能捡到的。
既然他带了回来,就自己留着当个纪念吧。
“给你你就拿着!”
许尽欢懒得跟他推来让去,直接抓着吊坠绳子,伸着胳膊就要往他头上套去。
“别闹!”
陈砚舟头一歪,条件反射的擒住他的腕子。
谁知,许尽欢另一只手,直接一甩,一套。
动作利索得跟套牛羊似的。
就这么水灵灵的把陈砚舟套住了。
速度快的,陈砚舟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戴好后,许尽欢用食指勾住绳子,轻轻一扯。
后颈传来轻微的压迫感,陈砚舟头一低,俩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
风从林间穿过,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温柔的抚过面前人的脸庞,额头的发丝也被风吹起。
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不等陈砚舟作出反应。
许尽欢挑眉看着他,眼带笑意,细碎的阳光在他眼底闪烁。
“早这样不就好了,送个东西,非得整得跟逼良为娼似的,还要人动手。”
得亏他有两下子,不然连个东西都送不出去。
许尽欢得逞后,笑得有些小得意,小虎牙从红润的唇边探出个尖尖。
显得他更加唇红齿白,跟涂了东西似的。
陈砚舟鬼使神差伸手过去。
“你干嘛!”
下唇被他用大拇指狠狠碾过,粗糙的触感,带来火辣辣的疼意。
许尽欢下意识眉头紧蹙,一把推开他,捂着嘴震惊而戒备的瞪着他。
他送他谢礼,他却占他便宜!
谁家好兄弟摸自己兄弟的嘴唇子呢,这不妥妥的耍流氓嘛!
还这么用力,平日干嘛了,手指头这么糙,跟砂纸似的,剌一下,差点儿蹭掉一层皮。
陈砚舟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他神情有些尴尬,心虚的不敢同他对视。
“我以为你嘴上……抹、抹东西了呢。”
“我一大老爷儿又不化妆,往嘴上抹什么东西啊我,我看你就是看我长得好看,羡慕嫉妒恨!”
许尽欢抿了抿有些疼,还有些热的唇瓣。
突然想起他刚才也薅草了,瞬间感觉嘴上一股苦涩的草腥味,连忙呸呸了两口。
“以后不洗手不许摸我!”
陈砚舟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洗了就能摸吗?
说完,许尽欢他自己都觉得这话怪怪的。
又急忙改口道:“不对!洗了手也不能摸我!”
“行行行!知道了!礼物也送出去了,赶紧走吧!”
陈砚舟压根不想跟他在这话题上多做纠缠,不管他说什么,都只管点头答应。
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转身后,他无意识的摩挲了下指腹。
怎么……那么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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