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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关县.混混的纷争 60 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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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禾的伤,在精心调养和时光的流逝中,终于渐渐收口、愈合。那抹萦绕在她眉宇间的病气淡去,虽然面色依旧比常人少些红润,身形也过分纤细,但那双曾因伤痛而紧闭、迷茫的眼睛,总算重新明亮起来,恢复了往昔的灵动,只是深处似乎沉淀了些许难以言喻的警觉。

在王家的这段时日,为了让她彻底散尽胸中郁气,也为了活动久卧后有些僵滞的筋骨,我时常带着穗禾在王家偌大的府邸里闲逛。

王家府邸,庭院深深,处处透着百年世家的底蕴与雅致。我们漫步在曲折的回廊下,朱红的廊柱在午后阳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将时光也拉得悠长。脚下的青石板被岁月打磨得光滑温润,缝隙里偶尔探出几茎翠绿的苔藓。穿过月洞门,眼前豁然开朗,是一方精巧的园林。嶙峋的假山堆叠出幽深的意境,一池碧水倒映着天光云影,几尾锦鲤在睡莲叶下慵懒地游弋,荡开圈圈涟漪。

穗禾走得很慢,脚步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虚浮。她有时会停下,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爬满藤蔓的古老院墙,目光扫过那些雕梁画栋、花窗棂格,眼神却并非纯粹的欣赏,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探寻。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也让她眼底那份未散的疑虑显得更加分明。

“小鬼,看这池子里的鱼,倒是悠闲自在。”我指着水中游弋的锦鲤,试图引开她的注意力,让气氛轻松些。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刻意的温和。

穗禾闻言,视线投向水面,唇角勉强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算是回应。然而,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她的目光掠过水面,却更多地投向池水对岸那片被浓密树荫遮蔽、显得有些幽暗的角落,又或是假山背后那些视觉的死角。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她的肩膀似乎不易察觉地绷紧了一瞬。

“嗯,是很悠闲。”她轻声应道,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气弱,但那份沉静下潜藏的紧绷感,却清晰地传递过来。她没有再看鱼,而是微微侧首,仿佛在倾听风中的声音,又像是在捕捉空气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我默默走在她身侧,保持着半步的距离,既能让她感到陪伴,又不至于阻挡她的视线。她的话,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余波未平——“我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此刻,在这看似宁静祥和的园林里,那份被窥视的感觉似乎并未远离,反而随着她警惕的感知而愈发清晰起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却驱不散笼罩在她心头的阴翳,也让我那句“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承诺,在看似平静的闲逛中,悄然化作了一份无声的守护与戒备。我留意着周遭的每一个细微动静,假山的阴影、回廊的转角、风吹草动的声响,都成了需要留意的所在。这闲庭信步,竟也走出了几分如履薄冰的意味。

这看似闲适的漫步,每一步都因穗禾紧绷的神经而染上了无形的重量。我正留意着不远处假山后一只惊飞的雀鸟,试图判断那是否只是寻常动静时,身旁的穗禾却猛地停住了脚步。

她的动作是如此突兀,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方才还只是微弱的紧绷感瞬间化作实质的僵硬,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我立刻转头看她。

只见穗禾的脸色在刹那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比病中最甚时还要惨白,如同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生气。那双刚刚恢复了些许灵动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无法掩饰的惊骇,瞳孔急剧收缩,死死地盯向前方回廊的转角处。她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幅度虽小,却带着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仿佛要将那薄薄的布料捏碎。

“小鬼?”我心头一紧,迅速顺着她惊恐的目光望去。

只见从那月洞门旁的浓密树影下,转出一个人来。那是个约莫四十上下的男人,穿着王家普通管事模样的深色绸衫,身材不高,略显敦实,脸上堆着一种刻意讨好的、甚至有些谄媚的笑容,正朝着我们这边走来。他的长相平平无奇,属于那种丢进人堆就找不着的类型,唯独那双眼睛,小而有神,目光滴溜溜地转动,带着一种市侩的精明和难以言喻的油腻感。

看起来,只是一个寻常的王家下人。我心中疑惑更深,这样的人,何以让穗禾瞬间恐惧至此?

“小鬼,怎么了?你认识他?”我低声询问,同时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将她挡在身后大半,目光锐利地锁定了那个正走近的男人。无论这人是谁,穗禾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绝非善类。

穗禾对我的问话毫无反应。她仿佛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魇,全部的感官和意识都被那个走来的身影攫住。她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急促而破碎的喘息从她唇边溢出,如同濒死的幼兽。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她牙齿因为恐惧而轻轻磕碰的声音。

那男人显然也看到了我们,尤其是穗禾那异常剧烈的反应。他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惊疑,随即又被更深的、近乎伪善的关切取代。他加快了脚步,径直朝我们走来,那笑容在穗禾眼中恐怕比毒蛇的信子还要可怖。

“哎呀,这不是……”男人开口了,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不适的熟稔,目光越过我,直接落在穗禾那张毫无人色的脸上,语气夸张,“真是巧啊!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故人’!小姑娘,许久不见,你这气色……啧啧,可不太好啊。”

“故人”二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穗禾的神经。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剧烈一晃,仿佛被这简单的两个字抽走了所有力气,眼看就要软倒下去。

“小鬼!”我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入手一片冰凉僵硬。她靠在我臂弯里,身体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那双盛满惊恐的眼睛,死死地、带着刻骨恨意与无边恐惧,依旧钉在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心中警铃大作,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王家管事,绝非偶然出现!他就是那双穗禾一直感觉到的、隐藏在暗处的眼睛!他就是那个让她在病榻上依然忧惧不安的源头!而且,从穗禾这几乎崩溃的反应来看,他们之间绝非寻常过节,那深重的恐惧里,分明夹杂着血泪的烙印!

我搂紧穗禾,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刃,迎向那个正假笑着靠近的男人,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花园里鸟语花香的宁静假象被彻底撕碎,压抑的危机感如同暴风雨前的黑云,沉沉地压了下来。

“站住!”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厉和警告,如同寒冰碎裂,“你是谁?想做什么?”

我的目光如刀,死死锁住那个自称“陈三”的男人,全身每一寸肌肉都绷紧,蓄势待发。手臂牢牢支撑着穗禾几乎瘫软的身体,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剧烈的颤抖和透过衣衫传来的刺骨冰凉。她靠在我身上,急促而破碎的喘息像小锤敲打着我的心脏,那双盛满惊恐与恨意的眼睛,依旧死死钉在陈三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

陈三被我一声冷喝,脚步倒是真的顿住了,脸上那虚伪的关切笑容也僵了一瞬,随即又像水面的油污般重新浮起,甚至堆叠得更厚。他搓着手,微微躬着腰,姿态放得极低,一副十足的下人模样。

“哎哟,这位爷息怒,息怒!”他声音尖细,带着讨好的谄媚,目光却像阴沟里的老鼠,在我脸上和穗禾惨白的脸之间飞快地溜了一圈,“小的陈三,是府里后厨采买的管事。这不,刚办完差事路过园子,瞧见这位……这位姑娘,”他刻意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称呼,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令人极度不适的粘腻,“看着眼熟得很,像是……像是一位故人。小的只是上前问候一声,绝无恶意,绝无恶意啊爷!”

“故人?”我冷哼一声,声音里的冰碴几乎能割伤人,“什么样的‘故人’,能把她吓成这般模样?陈三,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我向前踏了半步,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锦鲤受惊,倏地钻入莲叶深处,只留下圈圈荡漾的涟漪。

陈三被我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脸上那层油滑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阴鸷和恼怒,但很快又被更深的伪善掩盖。他干笑了两声,眼神却肆无忌惮地再次投向穗禾,那目光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审视和玩味,仿佛在掂量一件失而复得的货物。

“嘿嘿,爷您误会了。小的以前……呃,走南闯北做些小生意,可能是在哪处集市上见过这位姑娘一面。小姑娘嘛,胆子小,认生,加上大病初愈,可能被小的这张老脸惊着了。”他轻描淡写地试图将穗禾的崩溃归咎于“胆小”和“病弱”,语气轻佻,“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小的在王家当差多年,最是本分老实,王老爷都夸小的勤勉呢!哪敢有什么坏心思?”

他这番狡辩,配上那副看似卑微实则暗藏威胁的姿态,让我心中的怒火和杀意几乎要破体而出。走南闯北的小生意?集市上见过一面?这种鬼话连三岁孩童都不会信!穗禾那刻骨的恐惧和恨意,分明是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痛苦才烙印下的!

“你闭嘴!”我厉声打断他,感觉到臂弯里的穗禾猛地一颤,似乎被我的怒喝惊到,随即又往我怀里缩了缩,像是寻求唯一的庇护。她依旧说不出话,只有牙齿磕碰的细碎声音和压抑的呜咽。

陈三被我吼得一哆嗦,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怨毒和忌惮的阴沉。他似乎也意识到在我面前讨不到好,更不可能接近穗禾。他阴恻恻地扯了扯嘴角,目光如同淬毒的钩子,最后狠狠地剜了穗禾一眼,那眼神里的贪婪、怨毒和不甘几乎要满溢出来。

“是是是,小的多嘴,小的该死。”他敷衍地拱了拱手,腰弯得更低,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扰了爷和姑娘的雅兴,小的这就告退。改日……改日等姑娘精神好些了,小的再备上薄礼,亲自登门赔罪。”

“改日登门赔罪”?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他是在告诉我,他知道了穗禾的落脚处,而且不会善罢甘休!

“不必。”我的声音冷得像万载玄冰,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离她远点。再让我看见你靠近她半步,后果自负。”

陈三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他抬起头,那双小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闪过一丝惧意,但更多的还是被冒犯的凶狠。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用那种令人作呕的粘腻目光扫过穗禾,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哝,最终没再说什么,只是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假笑,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快步消失在月洞门后的阴影里。

直到那令人窒息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我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懈一丝,但心中的警兆却升到了顶点。陈三,这个人贩子,他竟然潜藏在王家!而且看他的样子,分明是认出了穗禾,并且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小鬼?小鬼?”我连忙低头查看怀中的女孩。她的身体依旧僵硬冰冷,像一尊失去温度的玉雕。那双死死盯着陈三消失方向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吓人,仿佛灵魂都被刚才那恐怖的相遇抽走了。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混合着极致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恨意,沿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颊滚落,砸在我的衣袖上,晕开深色的印记。

“别怕,他走了。”我放柔声音,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试图将一丝暖意传递给她,“有我在,他伤不了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是不是就是那个……”我无法说出“人牙子”三个字,怕再次刺激到她。

穗禾像是被我的声音唤回了一丝神智,空洞的瞳孔微微转动,聚焦在我的脸上。下一秒,积蓄已久的恐惧和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彻底冲垮了她的防线。她猛地将脸埋进我的胸口,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衣襟,压抑了许久的呜咽终于爆发出来,化作撕心裂肺的痛哭。

“是他……呜呜……就是他……那个魔鬼……他抓走了我姐……杀了我爹妈……还想把我……呜呜……”她语无伦次,破碎的哭诉夹杂着深重的恐惧和痛苦的回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泪里挤出来的。

看来穗禾的过去,比我想象的更加黑暗和沉重。陈三的出现,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不仅击碎了暂时的平静,更将深埋的危机彻底暴露在日光之下。这王家的深宅大院,瞬间变得危机四伏。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紧紧拥着她,用最坚定的语气安抚,目光却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周围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角落。陈三虽然暂时退走,但他那阴冷的眼神和最后的威胁,都预示着风暴才刚刚开始。

“我们先离开这里。”我当机立断,半扶半抱着几乎虚脱的穗禾,迅速转身,朝着我们居住的院落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警惕,刚才还觉得宁静雅致的园林,此刻处处都透着森然的寒意。那双穗禾一直感觉到的、藏在暗处的眼睛,终于有了清晰的轮廓——陈三。而他的出现,仅仅是一个开始。

阳光依旧明媚,但笼罩在穗禾身上的阴翳,已浓重得化不开。我揽着她瘦弱的肩膀,步履沉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弄清陈三的底细,更要保护好怀中的女孩,绝不能让那黑暗的魔爪再次伸向她。王家的平静表象之下,暗流已然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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