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宫待久了,马骥发现了一个让他抓狂的问题——这里的知识传播太慢了!
有次他看到几位学子围在一起,小心翼翼地传看一卷竹简,竹简用麻绳捆着,边缘都磨白了。一个学子看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递给下一个,嘴里还说:“慢点翻,别弄坏了,这是荀先生的新作,就这一卷!”
马骥挤进去,好奇地问:“为什么不多刻几卷,大家人手一份?”
一个穿皂色短褐的学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刻一卷要三天!你知道竹简要削平、烘干、刻字,多麻烦吗?而且帛书那么贵,我们哪买得起?”
马骥这才反应过来——造纸术还没普及,印刷术更是影子都没有,想多弄几份副本,要么花几天刻竹简,要么花大价钱买帛书,确实不容易。
他眼珠一转,现代人的优越感又上来了,拍着胸脯说:“在我家乡,想印多少书就印多少,一会儿就能弄好!还有‘手机’,能把文章传给万里之外的人,几万人同时看都没问题!”
“一会儿印好?”“万里之外?”学子们眼睛都瞪大了,围着他追问:“你家乡在哪?是不是仙山?”
“差不多吧。”马骥含糊过去,心里琢磨着,仙术他们学不会,总能教点简单的吧?他跑回自己的住处,翻出几块平时记想法的小木片、一小节快用完的炭笔(这是他从现代带过来的最后一点东西),还有一块稍微光滑点的木板和一匹粗麻布。
他把木板放在石桌上,用炭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马氏奇谈(第一期)”,然后画了个圈,在圈里写“人性善恶”,再从圈里画了几条线,分别写“环境影响”“教化作用”“例子:抢玩具”。
“你们看,这叫‘思维导图’!”马骥指着木板,“把核心想法放中间,再分支出小想法,用线连起来,谁是重点、谁是例子,一眼就看明白,比大段文字清楚多了!”
学子们凑过来,看着那歪歪扭扭的线条和字,小声嘀咕:“这是不是符咒啊?看着有点像……”
“什么符咒!这是知识结构图!”马骥无奈,又在麻布上写起来,“还有这个,叫‘段子’,哦不,是‘寓言’!用短故事讲道理,好记又好玩!比如有个人看到兔子撞在树上死了,就天天守在树旁等兔子,结果地里的庄稼都荒了,这叫‘守株待兔’,说的就是想不劳而获的人!”
他还编了个新的:“有个人想让庄稼长得快,就把苗往上拔,结果苗全死了,这叫‘拔苗助长’,说的就是做事太急没用!”
有个学子看了,忍不住笑:“虽然说得粗俗,但好像有点道理……”还有个学子摇头:“这哪有竹简上的文章文雅?君子说话得有文采!”
马骥没理他,又抱怨:“竹简太重了,刻字又慢,要是有‘纸’就好了,又轻又便宜,写起来还快!”
“纸?是什么?”学子们好奇地问。
马骥刚想说“用树皮、破布做的”,突然想起造纸术还没发明,要是说了,说不定会被当成“妖人”,赶紧闭嘴:“没什么,就是我家乡的一种书写的东西,比竹简好用。”
学子们以为他又在说“仙物”,纷纷摇头散去,只有几个年轻的还围着看他画的“思维导图”,小声讨论着怎么画。
马骥看着自己的“成果”,叹了口气:“唉,空有公众号排版技巧,没有手机和网络,白搭啊!要是能把造纸术、印刷术弄出来,我肯定能成‘学宫第一网红’!”
他摸了摸胸口的挂坠,挂坠刚才在他说“手机”“印刷术”的时候,突然热了一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然后又慢慢凉了下来,像是在记录这个时代还没有的“知识共享”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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