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的心沉了下去。桃金娘描述的死亡场景,和他知道的五十年前死亡的学生完全吻合。她真的就是那个因为密室怪物而遇害的拉文克劳女孩。她滞留于这片死亡之地已半个世纪,却对自己真正的死因浑然不觉。这间废弃的盥洗室——必然与斯莱特林的密室有着最直接的联系!为了确认每一个细节,哈利强忍心中的不忍,耐心地引导桃金娘一遍遍回忆那个噩梦般的下午,尽管这让桃金娘在歇斯底里的倾诉和哭天抢地的哀伤中反复切换。“你还记得那个男孩是谁吗?或者他当时具体站在哪里?”
“噢!哭泣的桃金娘哪有什么朋友!”桃金娘抽泣着,“更不认识其他学院的帅哥们……我只记得他似乎是斯莱特林的,长得很好看……好像……他就站在那里!”她忽然飘向盥洗室的一个方向,虚幻的手指向一排洗手池,“对!就在那!就对着那一排龙头发呆!”
哈利的心脏狂跳起来。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些被水痕锈迹覆盖的黄铜水龙头。在其中一个龙头的底部极其隐蔽的位置,他看到了一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小蛇标记!那蛇头似乎在无声地嘶鸣。哈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想起了在地窖时享受到的“特别待遇”(所有蛇形物品都为蛇语者服务)。他集中意念,将那种从喉咙深处滑出的嘶嘶声对准那个标记:“打开!”
紧接着,令人惊叹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刻有蛇形标记的水龙头骤然爆发出一圈刺目的白光,光芒如水波般迅速扩散到整个洗手台。巨大的洗手台竟无声无息地旋转着下沉,最终完全消失!原地只剩下一个黑洞洞、深不见底的巨大圆形管道口,如同巨兽张开的咽喉,内里散发着冰冷的陈腐气息,偶尔能听到几声水滴落下的空洞回音。
“啊——!”桃金娘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捂住了虚幻的耳朵,“就……就是这种声音!当年我躲在隔间里听到的!一模一样!你……你也会?!天啊!你知道当年那个男孩子是谁了吗?他长得真好看,当然没你这么可爱……”她又开始变得语无伦次,沉浸在混乱的回忆里。
“如果会发出这种声音,”哈利盯着深邃的管道口,眼神带着恨意,“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了。”真相浮出水面,伏地魔的名字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他深吸一口阴冷的空气,“我要下去看看,桃金娘,你能帮我守在这里,别让任何人靠近吗?包括费尔奇或者其他学生?”
“你……你会死的吧?”桃金娘有些犹豫地看着那个黑黝黝的洞口,脸上带着真实的忧虑,“那双黄色的眼睛,非常……非常厉害。”
“放心,”哈利给自己打气,尽量显得轻松,“我就是下去看看,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好吧,”桃金娘飘近一些,幽幽地说,“如果你死了……欢迎你来和我共同使用这个抽水马桶,我们可以组个幽灵歌唱队……”
哈利嘴角抽了抽,决定忽略掉这份“诚挚”的邀请。他迅速脱下碍事的巫师袍,将衬衣在裤腰里扎紧,给自己施了一个简单的防灰尘家务小魔咒以防弄得太狼狈,然后——在桃金娘半担忧半兴奋的目光中——纵身跃入了那无边的黑暗。
哈利紧紧蜷缩,手脚并用控制着方向,向下滑行,以免在某个拐角撞得头破血流。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阵摩擦声,他终于滑到了管道尽头。他灵巧的落在了一片黏糊糊、散发着恶臭的地上。魔杖尖端发出的光照亮了眼前的场景——满地都是细小的、不知是什么生物的碎骨,踩在上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在死寂中异常清晰。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探索。通道变得宽阔,空气潮湿沉闷。终于,一道布满绿锈的巨大青铜门挡在了面前。门楣上雕刻着数条盘绕嘶吼的大蛇,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阴森可怖。哈利没有丝毫犹豫,再次用蛇语低吼:“打开!”
伴随着沉闷的机关运转声和巨大的摩擦声,蛇形大门缓缓滑开。呈现在哈利眼前的,是一个无比空旷的地下空间,宏伟却冰冷。巨大的穹顶高耸,支撑的石柱布满苔藓。最深处,一座几乎顶到天花板的巨大石像矗立着——那是一个面容枯槁、眼神阴鸷的秃顶老头石像,丑陋得像一只干瘪的猴子。哈利心头一凛:萨拉查·斯莱特林!长这样?不可能!哈利环顾四周,空寂的密室里除了他和那座冰冷的雕像,竟空无一物!根本不见蛇怪的踪影。巨大的失落感袭来,但他没有放弃。
“嘶嘶……有人在吗?”他改用蛇语试探,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激起阵阵回音,“出来!”
毫无反应。空气沉闷得像凝固了一样。
哈利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石像那巨大的、石头雕成的嘴唇上。一个念头闪过。“斯莱特林的宠物,出来说话!”他集中意念,对着斯莱特林的雕像嘶声呼唤。
这一次,回应来了!
只听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巨石摩擦的“嘎嘎”声骤然响起!那座巨大的斯莱特林石雕像的嘴巴,竟在他眼前缓缓张开!随着裂缝扩大,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暗洞口显现出来,紧接着,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巨大鳞片摩擦岩石的声音从洞内深处隆隆传来,越来越近,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瞬间,汗毛倒竖!哈利几乎是本能地做出反应:他手腕一翻,魔杖稳稳落入掌心,同时身体弓起,摆出了防御姿态。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左手五指屈伸,仿佛调动起全身的力量。
伴随着鳞片摩擦声的加剧,一个庞大到超乎想象的蛇头猛地从那个巨口洞中探了出来!皮肤是黯淡的墨绿色,每一片鳞片都大如餐盘,边缘锐利。它那张开的、流淌着恶心涎液的巨口中,尖牙像匕首般闪烁着寒光。一股混合着腥臭和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让哈利窒息。
“哼!”哈利鼻间发出一声冷哼,凭借狸猫的敏锐听觉和对气流变化的感知,他像一道闪电般动了!
没有华丽的魔咒光芒!哈利的拳头裹挟着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巨力,精准地轰击在蛇怪因为冲势而暴露出来的下颚连接处!“砰!”沉闷的巨响如同擂鼓!巨大的蛇怪被这完全预料之外的蛮横一击打得脑袋猛地一歪,发出一声既惊且痛的嘶鸣!
接下来的场景,简直像一场荒谬的暴力“按摩”。哈利如同一头灵巧而狂暴的大猫,在庞大蛇怪的头部和靠近头部的颈部区域穿梭、突袭!他时而拳如擂槌,狠砸蛇怪的颧骨、眼眶;时而化拳为掌,劈砍其脆弱的七寸;更甚至揪住一块粗糙的鳞片,带动全身重量用力一拧!每一次攻击都伴随沉闷的撞击声和蛇怪越来越凄厉痛苦的嘶吼。
不管蛇怪如何扭动身体试图摆脱,如何发出求饶的嘶嘶声(“别打!别打!有话好说!”),哈利都充耳不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教训这条为非作歹的蛇!让它也尝尝恐惧和无助的滋味!拳拳到肉的感觉让他这些天积攒的压抑和愤怒得到了宣泄。
同时,他舍弃魔咒,只用魔杖导出纯粹的魔力,一道道微弱的银青色光芒随魔力而出。跳跃的细小电弧劈头盖脸地砸在蛇怪巨大的头颅和颈部!这些魔法伤害远不如强力魔咒致命,但胜在不需要吟唱咒语,密集得让蛇猝不及防。冰冷的寒气让蛇怪的肌肉僵硬麻木,突如其来的电击则让它肌肉痉挛抽搐,既带来了物理上的剧烈痛苦,也极大地干扰了它的行动能力。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HP狸猫与蝙蝠的共生法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