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陆先生并没有明察秋毫。
陆乘风深深的看了江寒流一眼：“这里有监控。”
江寒流是知道这里有监控的。
毕竟，如果警惕性不高一点的话，江寒流或许也活不到现在。
反正也是那两人先搞事儿的，江寒流确实不算心虚。
等……等一下。
江寒流的目光落在那朵掉落在地上的山茶花上，也不完全是不心虚的。
比如说，陆乘风的花园其实是被他给破坏的。
江寒流的手指不由得蜷缩一下，心里哀叹一声，有些垂头丧气道。
“抱歉，陆先生，是我破坏了你的花园。”
江寒流的脑子里莫名的闪过一句话：恋爱让人降智。
虽然说，江寒流还没有跟陆乘风恋爱。
好像更加难过了。
看着江寒流仿佛连头发丝都跟着颓丧的塌了一下的样子，陆乘风的眼中难得的划过一抹笑意。
“所以呢？”
完全没想到陆乘风会是这个反应，江寒流呆愣了好一会儿。
才试探道：“我赔陆先生更多的花怎么样？”
陆乘风好像不介意他喊陆先生这个称呼。
他眼中的神明……好像也不像想象中的那般难以接近，江寒流激动的信息素都忍不住再度释放出来一些。
只不过，不是刚才那般代表着挑衅的危险气息。
而是，更温和，也更加的勾人一些。
“江寒流，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陆乘风闭了闭眼睛。
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小疯子临死前居然没骗自己。
这个家伙……居然真的敢对自己一见钟情？
还能瞒住自己两年，可真是……给他能的！
但是，这个陆乘风曾经失去了一个多月的信息素。
现在失而复得，倒是也无法让陆乘风期待更多。
既然回到了十年前，陆乘风想要尝试另外一种方式。
不是跟上一次一样，肆无忌惮的压榨他自己的腺体的承受能力的方式。
“抱歉。”江寒流不是很认真的低了低头。
倒是很听话的没有释放更多的信息素，只是一步一步的接近雷区道。
“陆先生不喜欢晚香玉吗？我好像没有在花园内看到晚香玉。”
第一次跟陆乘风见面，也不好直接问他喜不喜欢晚香玉味道的信息素。
那样……是在耍流氓，会给陆乘风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好在，可以问陆乘风喜不喜欢花。
陆乘风把江寒流的小心思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花园有专人打理。”
“也是。”江寒流笑的很开朗的样子。
“陆先生，我赔你一些晚香玉吧？不比山茶花差的。”
“我说过要你赔偿了吗？”陆乘风有点想逗一下现在的江寒流。
毕竟，在陆乘风以前的认知中——
江寒流这个小疯子在他面前，除了晚上之外，其他时间都是表现的很沉稳的样子。
但是现在，陆乘风刚回来没多久，就看到了这个小疯子的更多面。
简直是……让人有翻开这本书，一窥全貌的欲望。
“总不好让陆先生吃亏。”江寒流看似小心的看了陆乘风一眼。
陆乘风沉默了一下：“那就别让我吃亏。”
“陆先生放心。”
江寒流飞速的思考着，要是自己亲自种上一片晚香玉的话。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才可以到开花可以用来偿还给陆乘风的程度。
只可惜，江寒流不是什么自恋的人。
就算是江寒流的信息素是晚香玉的味道，以前也是没有考虑过自己种植晚香玉的。
“不过，陆先生，花准备好之后……我直接给陆先生送到这边吗？”
陆家老宅的占地不小，装修也很好。
唯一的缺点是，距离陆氏比较远。
不难猜测，陆乘风平时应该是不住在这边的。
“不用。”陆乘风若有所思的看了江寒流一眼。
第一次见面，这个小疯子就敢试探到这种程度。
陆乘风还真没想到，二十岁的小疯子的胆子似乎比三十岁的他还要大胆的很多。
明明……三十岁的江寒流似乎什么都有了。
江寒流不由得抿了抿唇，垂落的掌心也被指甲掐住。
是自己太心急了吗？
“送到锦绣花苑。”陆乘风突然道。
锦绣花苑这个地方，江寒流还是清楚的。
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别墅区，倒也勉强配得上陆乘风的身份。
“好！”江寒流的眼睛一亮。
烦人的苍蝇已经赶走，赔偿问题也聊完，两人之间好像也没有可以说的了。
场面瞬间沉默下来。
“家主。”姜木从旁边走了过来。
在看到就站在陆乘风旁边的江寒流之后，姜木愣了一下。
是上午陆乘风让他查的人……
以姜木的效率，自然是已经查到了。
只不过，因为宴会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让陆乘风看。
“嗯。”陆乘风应了一声。
在扔下一句话之后，就带着姜木朝着宴会大厅走去。
“我等着你的赔偿。”
一直到陆乘风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很久，江寒流才恍惚回神。
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陆乘风刚才……是不是喊了他的名字？
江寒流，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
陆乘风真的喊了他的名字！
【Live：查到了吗？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demon：大哥，不大佬，你当我是触手怪呢？这才几分钟，就有结果？】
【Live：二十分钟了。】
原来，他刚才偷来了陆乘风足足十几分钟的时间。
就是可惜，被两只苍蝇耽误了不少。
【demon：知道你急了，但是你先别急，陆乘风是什么身份？】
【demon：你要是只想要表面信息，我现在就能给你，但是你要是想要真实一点的，就带着你的技巧给我等着。】
姜硕难得的硬气了一下。
【Live：最晚明天。】
江寒流捻了捻指间，陆先生……应该还没有对象吧？
像是陆先生这般人物，追求者众多。
但是也没有能够配得上他的才是！
无视手机内江戾不停地发来的催促的声音，江寒流直接转身朝着老宅外走去。
江寒流已经得到了此行最大的收获。
现在，江寒流想要回去给他的陆先生种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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