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看着林深海夫妻意见一致,显然是商量好的。
这林深海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想去工作,不死心地问道。
“林会计,你是不是找好去处了,去哪里高就啊!
发达了可别忘了拉兄弟一把!”
林深海嘴角一抽,像第一次认识主任一样。
“你倒会顺杆往上爬,首先,我没有找下家。
再次,即便找到下家了,也不会拉你。
我们共事8年,没有一起吃过饭,也没有私交。
连你的名字,我都是从工资条上知道的。
你的脸皮得有多厚,才说得出这么大言不惭的话来?”
主任听出林深海的调侃,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我不要面子啊!”
“切,以前不捧你的臭脚丫子不行,害怕一言不合,把那几块钱的工资扣完了。
辞职骂上司,是基本操作,不然对不起我多年受的窝囊气!”
林深海轻笑,抬了抬眉毛:“牛马还不去工作,一会儿村民闹起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起吧!
现在不是还没交接工作嘛!
不用白不用!”
主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面色和善得很。
林深海知道,再推辞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走吧!
有始有终,也算是为我的会计工作,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憨仔自然的蹲下身子,把林深海背在背上。
还不忘吆喝主任拿轮椅,那态度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主任气得磨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了。
随即扭头,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容,那翻脸的速度堪比翻书。
“夫人不去吗?
船上带了一些生活必备品,可以去挑选一下。”
黄书瑶轻轻摇头:“不了,海哥知道换的,我要在这里给小朋友换糖。”
“你这是?”
主任早就想问这一堆海鲜了,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换小海鲜,这容易晒干。
寄回京城去给家人尝尝,特产嘛!”
黄书瑶的借口,早在换海鲜的时候就想好了,多说几次,她自己都以为是真的。
主任对黄书瑶竖起了大拇指,眼里有恭维,但更多的是探究。
“你还真有心,这还不老少!”
黄书瑶嘴角扯了扯,这个主任也是一个妙人。
都是千年老妖了,还搁她这儿摆聊斋。
“是不少,这是团结的力量,积少成多。
全是小孩们捡的,都是大人们看不上的边角料。
放心规矩我懂,不会私下交易,更不会扰乱市场,都是换的,糖换的。”
“夫人说笑了,我先去忙了,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被揭穿的主任有一瞬间尴尬,随之挥手告别,扛着轮椅去追憨仔了。
“切,老娘长着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吗?
是人是鬼,都想来试探一下!”
黄书瑶看着主任逃跑似的背影,小声嘟囔。
看完整个全程的系统:长相太有欺骗性了!
大人小孩都去供销社的船边看热闹,买东西了。
方便了黄书瑶,她用电筒扫了四周,再三确定没有人之后。
小手一挥,收了三分之二的海货进系统。
系统机械似的播放音,像一首交响曲,明虾+0.1、扇贝+0.01、生蚝+····
各种加,乐得黄书瑶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小毛更是激动得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小翅膀一扇一扇的,像极了孔雀开屏。
“宿主你真给力,已经完成了任务!”
黄书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当即给自己买了一瓶牛奶,一口闷。
“切!
完成任务是起点。
等我生完宝宝,想办法搞一套条船,去海中央海钓,那才是大货。”
小毛眼睛瞪得老大,这可是一个意外之喜。
“钓鱼不是男人的最爱吗?
宿主还会?”
黄书瑶双手枕在后脑勺,脚用力的晃动着椅子,惬意又潇洒。
“海哥平上辈子就两个爱好,第一是怼人,二就是钓鱼。
我们几十年都在一起,看嘛也看会了。”
“难怪,难怪他连工作都不要了,原来是圆自己的钓鱼梦啊!
50年代的大海,可是钓鱼佬的天堂。
我还以为他是为了林筵席,才辞掉工作的哦!
还夸他是一个好父亲来的,简直是浪费表情。”
小毛说完还啧啧两下,一副看透了林深海本性的样子,小表情多少有点欠揍。
黄书瑶觉得,这系统就是一个杠精,不懂装懂。
“你懂个锤子,钓鱼以前是爱好不假,现在也可以是救子的技能。
再说工作才赚几分钱,海哥随便写几篇文章,都够上一辈子的班了。”
“宿主你就是一个恋爱脑,太相信你男人了。
我小伙伴打脸系统说,恋爱脑会死得很惨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小毛一脸忧心忡忡:“不行,我一定要拯救宿主,我去问问小伙伴。”
它一溜烟的进了面板,气得黄书瑶七窍生烟。
“我草,我这是被一个数据说教了,我恋你妈的牙刷····”
她一连串国粹输出,没有人回话。
就像一个疯子似的自言自语,更气了有木有。
黄书瑶的脸都快黑得滴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有小孩来换糖,就变得小心翼翼的,被吓得。
“咋了,谁惹你了!
嘴巴翘这么高,都快挂得住油罐了!”
林奶奶牵着林筵席的手,从后面走过来。
黄书瑶没有起身,气性大的很,没有寒暄的心情,随缘。
“一个傻逼,惹完我就跑了。
你们祖孙俩怎么从后面来的,咋不去船上买东西?”
“你儿子要喝汽水,还要一箱,回去拿了点钱。
马上就去买,你不去吗?”
林奶奶用手指戳了戳林筵席的脑袋,一脸宠溺。
黄书瑶也是服气,海边离家还有二里地。
大半夜的一个不能自保的小孩子,一个杵着拐杖走路都费劲的老太太。
是有多闲才去走这么一趟,那汽水是非喝不可吗?
“你们祖孙也不嫌弃累,我们身上有钱啊!
快去吧,海哥在船上,可以插队,筵席知道怎么做。”
林奶奶轻轻点头,牵着林筵席慢悠悠地走了。
“等一下!”
黄书瑶一拍脑袋;“你们大半夜来回走了个寂寞,有钱没有个票,买个屁。”
她说着拿出一大把票和钱,递给林奶奶。
林奶奶也不推辞,更没有在意她的态度,拿着钱票就走了。
林筵席从头到尾,连一个屁都没有放。
他知道自己有点过分,毕竟芯子是一个成年人。
但是他就是想体验一把隔辈的关爱,这是他上辈子梦寐以求的东西。
这辈子唾手可得,肯定得折腾几回,不然显得不真实。
黄书瑶其实知道,儿子心中有心结。
上辈子林筵席到死,都没有得到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一个好脸色。
他明明都那么努力,那么乖了,他不甘,也很不服气。
黄书瑶和林深海,心里跟明镜似的,林筵席越优秀,就越不招长辈待见。
跟他没有什么关系,而是豪门的规则。
掌权人的亲近,就是继承的风向标。
而林筵席的父母是老幺,他在其他几房没死绝之前,是没有继承资格的。
老人不敢亲近他,也不能亲近他,会扰乱家族的表面和谐。
上帝是公平的,当你得到一些东西时,就会失去一些东西。
他们上辈子的财富,是用家的温情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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