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海没有了对林家人时霸气,一脸焦急,抓住黄书瑶的手都在颤抖。
“媳妇,深呼吸,相信我,你老公是医学院的优秀毕业生。
虽然不专攻妇产科,但也能保你平安!”
黄书瑶躺着明显比站着要舒服得多,再加上情绪稳定,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轻松了。
“海哥!
你的心乱了!”
“我会调整好自己,你等我回来!”
林深海说完就往门外走去,他俯下身子,双手放在林筵席肩上。
“筵席,妈妈需要我们,擦干你的眼泪。
去你憨叔家,你和他一起去赤脚医生那里,拿一套银针过来。
爸爸现在需要人参,三七、蒲黄炭、艾叶炭、炮姜、仙鹤草、元胡、香附、红花、薄荷、当归、川芎、益母草、川牛膝、枳壳。
草药分开装,不合一起,你自己亲手抓,不能过任何人的手。
如果赤脚医生阻拦,让你憨叔直接动手,出了事我担着。”
“好!”
林筵席重重的点头,抬腿往外跑,他懂林深海的意思,这个家谁都不能信。
黄书瑶身边离不开人,不然抓药这种事,林深海一定会亲自去。
看着林筵席狂奔的背影,林深海眼里的冷漠被欣慰给代替。
他没有看院子里目瞪口呆的林家人,扭头就回房。
“安排好了?”
黄书瑶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只是羊水破了,生应该还早。”
“这还没到预产期,又不是正常发作,应该很快就会来下一轮痛感!
等憨仔和筵席回来了,我去给你煮几个荷包蛋,不然没有力气生。”
林深海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冷静,坐在床沿上,拉着黄书瑶的手,给黄书瑶力量。
黄书瑶反扣住林深海的手,这个男人上辈子几十年,都没有让她失望过,她相信这一次也不会。
“别担心,我可是过来人,有经验!”
林深海伸手把黄书瑶的脑袋揽在怀里。
“嗯,不担心,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眼神空洞,声音沙哑,像是在安慰黄书瑶,又像在安慰自己。
这时林奶奶拄着拐杖进来,跟她一起的还有罪魁祸首姚氏。
她端着一盆水,拿着一把布满锈漆的剪刀。
林深海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接过水盆,毫不犹豫的对着姚氏头顶倒下去。
“啊啊····”
姚氏杀猪一样的声音响起,脸上手上瞬间就起了水泡,像一个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
当她看见林深海毫无波澜的眸子时,叫声戛然而止,眼里布满了惊恐。
“这只是一个开始,只要你不死,早中晚各一次,每天必见血。”
林深海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你吃了吗?
他越是这样越吓人,连杵着拐杖的林奶奶身体都在颤抖。
“五仔,你····”
林深海打断了林奶奶的话,声音冷得掉冰碴子。
“奶奶,你也出去吧!
洗脚盆装的水,我媳妇无福消受。
古董剪刀是一把杀人的利器,接生可用不上。”
林奶奶树皮似的脸,瞬间感觉火辣辣的,臊得慌,跌跌撞撞的杵着拐杖出去了
姚氏害怕这样的林深海,忍着疼痛,手脚并用,爬出了出去。
黄书瑶牙齿咬得嘎嘎直响,极其隐忍的开口。
“老公!
又开始疼了!”
林深海起身栓好门,脱掉黄书瑶的裤子。
“已经开了三指宽了,应该还有一个小时,媳妇你要沉住气,节省力气最后关头好冲刺!”
黄书瑶上辈子也是学医的,这些她都懂。
劝别人一套一套的,可轮到自己就六神无主,真正要做到心无旁骛太难了。
“五仔开门,刘婆婆来了!”
林猴子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林深海拿了一个床单盖住黄书瑶的下半身。
打开门看着满头是汗的林猴子,目光深邃,轻轻的开口。
“大伯,你不会害我是不是?”
林猴子脑袋摇成拨浪鼓,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会!
绝对不会!
死都不会!”
林深海深深看了一眼林猴子。
“我信你,你去帮我烧一锅热水,顺便煮几个鸡蛋!
用我的洗脸盆装水端过来,我信不过林家人。”
“好!”
林猴子喘着粗气去厨房,没一会儿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响声,应该是在砍什么。
林深海侧身让刘婆婆进来:“麻烦您老了!”
“老婆子就是干这活的,状元郎客气了!”
刘婆婆背着小包跨进门,看着地上的水和盆子,还有一把剪刀,眼里闪过了然。
刘婆婆为难的开口:“状元郎,你帮我打一盘水,净一下手。”
“劳烦刘婆婆抬步去厨房洗一下,我的视线不能离开我媳妇。”
林深海接着又补充道;“事后必有重谢。”
一个媒婆,一个接生婆,最喜欢听重谢这话,她们都是看人下菜。
刘婆婆也不例外,她愉快的跑去洗手,一点也没有端着。
这时憨仔扛着林筵席,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后面还跟着大汗淋漓的赤脚医生,他口吐芬芳,全是国粹。
“东西都拿齐了吗?”
林深海接过包袱,看向林筵席。
“拿齐了,我还加了一个止血和止痛的,都是独立包装。”
林筵席眼里布满了担忧,带着哭腔。
赤脚医生的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他多年的存货,全是好东西。
“狗日的,憨子,五娃子,你这个死瘸子,短命鬼···”
“把他丢出去!”
林深海皱眉,用看死人的眼神扫了一眼赤脚医生,这是一个庸医。
憨仔拖着赤脚医生的衣领,把他往外拖。
“说一句打一下,就不知道你这把老骨头,抗不抗揍!”
赤脚医生脸色一白,想到刚才憨仔抢药材的狠样,打了一个寒颤。
“松开,老子自己走!”
“管好你的嘴!”
憨仔眼里闪过危险,警告的扫了一眼赤脚医生。
他又回到林深海的房间门口,跟林筵席排排站,两人一左一右的当成了护法。
房间里就剩林深海和刘婆婆,林深海点了一根蜡烛,把银针一根一根的在火上烤了烤。
“状元郎!”
刘婆婆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我摸到脚了!”
“嗯,我刚才也摸着了!”
林深海没有抬头,还一根一根的摆弄着银针。
“脚朝下,九死一生!”
林婆婆急得满头是汗,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我这儿只有生!”
林深海刚才已经把过脉了,他没说的是,脐带还缠了脖子好几圈。
刘婆婆接了半辈子生,没有见过这么淡定的家属。
也没有见过,像林深海这种一点也不回避的男人,她真搞不懂,林深海是哪里来的自信。
“不能等了,得趁瓜还没有成熟之前,塞回去,博一个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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